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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闔殿門開啟,待選女子們款款入內。殿內座中兩位紫衣宮服的女子,髮髻上梅箅金縷,彰顯著二人正五品女官的身份。
呂尚宮和阮尚儀視線交錯,很快挪開。由王司衣為眾人引述二人官品,才見二人款款起身,由呂尚宮開口道:“此番是引閱前的最後篩選,本尚宮只望你們能鄭重對待。侍奉皇上,必是內外兼修的賢淑女子。日後本尚宮見到你們中的諸位,也要屈膝,恭敬喚上一聲主子。故而望請諸位,務必用心才是……”
說罷,呂尚宮輕輕擊掌,便見幾名宮女挑起殿內左側帷幔,一些常見的樂器置於帷幔之後。
“請諸位各自挑選……”呂尚宮朗聲說道。
但見前方几個女子急急上前,為了挑選中意的樂器暗中你推我搡。阮尚儀微微頷首,示意身側的王司衣。王司衣將幾個女子的身牌不動聲色地挑選出來,擱在了一旁。
嶼箏緩緩挪動著腳步,她知道如若要逃脫引閱,為今之計,便是今日刻意落選,故而她一邊款款向前行去,一邊暗中思量著有何法子。
腳步輕移中,嶼箏不免朝著呂尚宮身側一個與王司衣一般,同樣穿著錦藍官服的女子看去。但見她眉目沉和,有一種嫻靜之美。嶼箏猜想,這女子只怕是負責合闔殿採選的司樂。
想要在司樂面前,不露痕跡的有所紕漏,到底如何才能不被察覺?
嶼箏磨蹭著踱步至帷幔之後,看到方筠選了一支長蕭,而穆心越則落座於桐木琴前。嶼箏擅長的樂器自然是箏,可猶豫片刻之後,她卻朝著一支木笛伸出手去。
就在這時,站在身側的女子,不知從哪裡抓過一樣物什,一把塞進了嶼箏手中。她的動作迅速而隱蔽,根本沒有他人察覺。
嶼箏一愣,看向那女子,卻見那女子正是從伊始便敵視自己的羽林將軍江庭的小妹——江婉宸,此時她的臉上盡顯幸災樂禍的笑意。一瞬間,嶼箏便明瞭,她是刻意陷害自己。只是她卻不知,如此一來,反倒是幫了自己一把。
思及至此,嶼箏唇邊溢位一絲淺笑,看向江婉宸,卻見江婉宸微微一愣。臉上浮起一絲不明所以的神情來。
待眾女子回到殿前站定,方才被嶼箏注視的那女子款款上前,開口說話,她的聲音清越美妙,彷彿本身就是讓人聞之愜意的樂曲一般:“司樂元磬恭請諸位……”
尚書左丞夏青之女——夏玉瑤以琵琶奏一曲《綠腰》博得司樂元磬毫不吝嗇的擊掌。穆心越以琴奏一曲《關雎》讓嶼箏驚訝,伶俐俏皮如她,竟也有這般沉靜細膩之時。而方筠則以長蕭一曲《漠上孤煙》讓眾女子領略了此生不曾見過,也許永不能見的大漠之色。
想到大漠,嶼箏的心中忽而閃過一個身影,一首悲涼的大漠謠不由得在耳邊迴響。衢雲山林中的那男子到底是何許人物?此時,他是否已經回到了他思念的故鄉呢?
嶼箏在方筠的曲中任由思緒飛揚,忍不住摩挲著手中的樂器。然而很快,她便心中一驚,急急垂首看去,才察覺手中握著的竟是一支篳篥。
如若是之前,嶼箏斷不會識得這樂器,可此時,不免心中一驚。然而隨即又有些釋然,宮廷中,有這樣的樂器並不出乎意料。
江婉宸只怕也是瞧著這物什眼生,才會塞給了她。若不然,是隨處可見的笛與蕭又有何難?
想到這兒,嶼箏不免朝著江婉宸看去,無奈輕笑,當真是苦了她費心,又要尋得自己所奏的樂器,還要心思細膩,敏捷地尋出這支篳篥來。
方筠一曲作罷,便是江婉宸以箏奏一曲《春江月夜》。尾音收盡,她翩然落指。轉身之後,唇角勾起一絲冷笑,略帶挑釁地看向嶼箏,那模樣便是隻等著她出醜了。
但見嶼箏款款上前,微微閉眼,迴響著當日聽到那男子所吹奏的篳篥之曲,即便是此刻想來,仍能感受到他深切地思鄉之情。
嶼箏雖不知他的故鄉到底在何方,卻能對那真切的思念之情感同身受。允光,便是這樣的存在……
略略思定,嶼箏將篳篥放在唇邊,輕輕吹響。那並不是她所熟悉的曲子,她也不過是憑著記憶一點點的呈現出來。故而斷斷續續。雖沒有看向司樂元磬,可嶼箏也能猜想到她眉頭緊皺的模樣。
身後已傳來眾女子吃吃地淺笑聲,嶼箏知道,江婉宸此刻定是一片得意之色。
那嗚啞的琴曲聽得人煩躁不安,呂尚宮顧不得禮制,重重一擊桌面,喝停嶼箏:“如此嗚啞之曲,難道就不怕丟了尚書大人的顏面?”
嶼箏垂下首,亦是不做言語,只待王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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