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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才聽得太后輕咳了一聲,懶懶說道:“起吧……”
“謝太后……”袁霏陽起身,恭敬垂首而立。
雲竹在一側,遞上剛剛沏好的薑茶。此番入秋不似往年,竟是清冷異常,太后的身子在這樣陰沉溼冷的天氣裡,顯得格外虛弱畏寒。
太后接過薑茶,輕抿一口,便皺起了眉頭:“入宮的女子……”
“回太后……”袁霏陽躬身:“是白毅楓白大人府上——白嶼璃……”
“哦?”太后眉黛輕挑,顯出幾分疑惑的神色來:“他倒捨得……既然能被你瞧中,想必也是姿色出眾,只是淳儀貴妃去了沒幾日,綺貴嬪又小產,皇上的病也方瞧見些好,只怕……”
“奴才斗膽……”袁霏陽沉聲道:“太后難道不覺得,此乃天賜良機?”
太后從榻中微微挺直身子,又道:“你倒是說說,何以是天賜良機?”
袁霏陽微微抬頭,緩緩說道:“這白嶼璃並非奴才所選,奴才當日瞧中的,是白大人的小女兒,喚作嶼箏。這白嶼箏自幼養在允光,前些日子才抵上京。卻碰巧被奴才瞧見。不曾想入白府,卻見到了白嶼璃,此番能入宮,她倒也頗費了些心機……”
“能冒著殺頭之罪頂替自家姊妹,看來這丫頭倒真有幾分魄力……”太后冷冷說道,唇角逸散的笑意讓人心驚:“哀家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既費力尋到如此好的棋子,哀家若不用,豈不可惜……”
黃昏日落,月上柳梢。南燻殿裡燈火通明,卻十分安靜。間或有輕微的聲響傳出,楚珩沐端坐龍椅之中,皺著眉頭翻閱著奏摺。喜憂參半的神情讓一側侍候的太監謹德亦不敢妄動。
自昌周來犯,已五年有餘。泰安大將軍曹厲駐守邊關多年,全力抗敵。雖未能盡數擊退昌周來犯強兵,卻也不失重城要池,邊塞戰事逐漸呈現拉鋸之勢。然而自三年前,三弟楚珩溪自請北上隨軍,雖不曾封將掌權,近年卻屢建奇功。曹厲奏摺數次提及,三王爺以晝揚兵、夜襲營,敵來守、敵去追的戰術,屢屢得勝。加之其對戰場地勢勘察的極為熟悉,圍攻出其不意,竟讓昌周強兵幾次栽在了自己的領土之上。
如今昌周大顯敗兵之勢,除留守駐軍之外,曹厲與楚珩溪則班師回朝,立下如此大功,必然要論功行賞。然而楚珩沐的心中卻隱有不安。
他雖是先皇后的嫡子,卻在母后薨逝後由宣慈太后,也就是當年的莊皇貴妃撫養。楚珩溪是宣慈太后的獨子,當年楚珩沐繼位之時,宣慈太后亦有蠱惑楚珩溪篡位之意。若非楚珩溪執意不為,董太師又在朝堂一力周旋,加之曹厲坐擁重兵,恐怕江山便要易主。
可如今,曹厲的奏摺卻讓楚珩沐很是擔憂。生死拼,得軍心,楚珩溪在軍將中已然豎起了高旗,曹厲對其敬贊之意毫不遮掩。如果此時,曹厲生了異心,朝堂形勢恐有大變。然而,這並不是楚珩沐最擔心的,他所憂慮的,是此番楚珩溪回宮,若是得知了淑妃的死,又會如何?
多年前,他處心積慮尋來,用以鉗制楚珩溪的棋子,就這樣大意所失。兵權還未全然掌控於手中,朝中亦是不乏暗中支援楚珩溪的黨眾重臣。這盤棋,到底有幾分勝算,楚珩沐亦是失了把握。
他擱下奏摺,長長嘆出一口氣,揉了揉眉間,便聽得謹德的聲音響起:“皇上,夜深了……”
“什麼時辰了?”楚珩沐抿下一口淡茶。
謹德上前,小心翼翼地收了摺子,輕聲道:“子時三刻了,皇后娘娘宮裡的人還在外面候著呢……今兒是十五……”
“就說朕在南燻殿歇下了……”楚珩沐睏倦地應道。
謹德應了聲:“遵旨……”便行到殿外回了話。折返回殿,正要侍候著皇上去內殿歇息,卻聽得皇上吩咐道:“去僢軒殿……”
略一遲疑,謹德道:“皇上,這個時辰,綺貴嬪怕是已經歇下了……”
“朕知道……”楚珩沐應道,金冠束髮,風儀天成的君主,此刻的神色卻顯得疲累異常。淑妃死後,要作出一副心隨芳魂而去的失意模樣,自然是顧不得綺貴嬪。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當得知孩子沒有的時候,鑽心的痛是如何侵襲著他。
僢軒殿,綺貴嬪並未安寢,自沒了孩子之後,她夜不能寐,整日以淚洗面。長髮鋪灑在紅緞軟錦中,她將纖細的身子蜷縮起來,低泣不止。
忽而身後一沉,一個溫暖的懷抱輕輕環住了她,聲音沉沉在耳畔響起:“你這般哭個不停,傷了身子又該如何?”
綺貴嬪緊緊抱住環過來的手臂,彷彿溺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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