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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嬤嬤魚貫而入。那女子纖瘦的身影在宮燈映照下漸漸遠去,輕裘在冷寒的夜風中徐徐飄動,倏忽穿過硃紅宮門的縫隙便消失不見。
在吱呀作響中,宮門緩緩閉合。
楚珩溪站在原地,始終怔怔注視著那厚重的宮門。也不過數年前,他多麼希望在宮門閉合的那一瞬,能帶著那女子策馬賓士、遠走高飛。而今日,他卻親手將另一個妙齡女子送入宮闈。
造化弄人,楚珩溪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一日,自己要親手將一個女子送入他此生無法掙脫的桎梏中去。
“王爺!王爺!”阿江的疾呼傳來,但見馬兒行至身側,阿江從馬上一躍而下:“小的猜到王爺在這,王爺速速入宮吧……宮宴已開了半晌,人也去府裡催了幾回了……”
楚珩溪接過阿江遞來的韁繩,沉聲道:“那受傷的女子可安排妥當了?”
“回王爺……”阿江應道:“奴才在旁候了不多時,便見到禮卿書院的白嶼沁匆匆趕來……”
“哦?如此說來,那女子是白毅楓府上的……”楚珩溪翻身上馬,顧不得多想,策馬朝著朱雀門行去。
卻說嶼箏跟隨孫洪入宮,遙遙見眾多女子在夜色中排成兩隊,悄然向前行去。而一個略顯年長的嬤嬤則迎上前來,沉聲道:“隨我來吧……”
嶼箏看向孫洪,但見孫洪點點頭道:“你先隨林姑姑去換了衣衫,再往雲秀宮去,此事切莫聲張,若不然雜家的腦袋也保不住了……”
“多謝孫公公……”嶼箏應道,便隨著林凜朝永巷行去。
在永巷一處僻靜的宮殿前站定,林凜左右打量一番,才引著嶼箏入內。這處偏殿靜謐異常,亦無燈火明亮,藉著月光,嶼箏察覺到殿院內,枯草茂盛,已有半人多高。
氣氛陰森而詭異,嶼箏漸漸有些害怕。本還在殿前踟躕不前,卻被林凜強拽進了殿中。她強忍著幾乎要脫口而出的驚呼,便見林凜打了火摺子,點燃了一盞宮燈。
嶼箏方才看清了殿內的模樣,殿外雖顯荒涼,可殿內卻歸置得當。即便有些不沾人氣的清冷,卻打掃的一塵不染。
“這是……”嶼箏不免有些好奇。卻見林姑姑在內殿尋了片刻後,便捧著一件襦裙朝著她款款行來。
待藉著火光看清嶼箏裙羅上的血跡,林凜不免也大吃一驚,隨即低聲吩咐道:“快把身上的衣裳換下了,若是被瞧見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嶼箏接過林姑姑手中的裙羅,但見那是一件湖藍色的織金錦襦裙,裙上繡著一株靜然盛放的並蒂蓮,看上去十分端莊淑儀。
“這……”見廢殿中竟會有衣裳,嶼箏不免心下起疑。卻見林姑姑悽然一笑:“這是五年前,我採選時穿的衣裳。樣式雖有些老舊,做工倒也精緻。可眼下沒有別的法子,你且將就將就……”
嶼箏這才察覺到,眼前這位林姑姑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臉上卻頗有滄桑之色。許是當年被撂了牌子,故而成了女官,雖不知她品階如何,卻隱約認定這廢殿中的舊主與她頗有淵源。
來不及細想,嶼箏急急換下身上的裙羅,正欲尋了藏處,卻被林凜奪下:“這衣裳哪還留得?必是要燒了才是,交給我吧,我先帶你去雲秀宮……”
說罷,林凜吹熄了殿內宮燈,便引著嶼箏往雲秀宮行去……
雲秀宮內,入宮採選的女子已被分了各院各屋歇息。入宮的第一夜,便是要在雲秀宮內度過。
林凜引著嶼箏方入雲秀宮,便見太監孫洪上前,略略打量了嶼箏一番後,神色明顯緩和了下來。隨即指著東南方的閣屋,沉聲道:“就在那屋吧……寅時三刻,便要梳洗好候著,可記下了?”
嶼箏應下,便款款往東南方的閣屋行去。
推門而入,但見屋內已坐著兩個女子。一個著了碧色雲紋暗花雲錦袖裙,雲髻上簪著翠玉瑪瑙的梅花簪,眼眸圓潤明亮,神態間幾分俏皮伶俐之色,見嶼箏入內,急急起身,上前見禮道:“我是穆心越,十五啦,我爹爹是京兆府少尹——穆遙。不知這位姐姐怎麼稱呼?”
許是不太適應女子這般熟稔的模樣,嶼箏下意識退了一步,輕然見禮:“白嶼箏……”
“嶼箏……嶼箏……”但見穆心越歪著腦袋輕唸了幾遍,隨即綻開如花笑靨:“這名字真好聽,箏姐姐許是很會彈琴吧……”
嶼箏面上一紅,只低聲一道:“略懂一二……”
穆心越毫不在意嶼箏的羞怯,只自顧自地執了手將她引至另一個落座的女子身前。
嶼箏見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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