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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棋子,正皺眉端詳著眼前的棋局。殿內香氣清雅,不似之前那般馥郁濃烈。
嶼箏腳下微微一頓,卻見皇上頭也不抬地說道:“杵在那裡做什麼,到朕這裡來……”緩緩走上前去,拂禮起身,便瞧見落在棋盤上的是一局殘棋。
“你來瞧瞧……”皇上並未抬頭,只沉聲說道。
嶼箏朝著殘棋瞥去一眼,隱隱覺得熟悉,好像在府中時,哥哥嶼沁也解過類似的棋局,然而她只是欠身道:“臣妾愚鈍……”
但見皇上將手中的棋子遞給她道:“就依你的心思落上一子便是……”
嶼箏接過棋子,端詳了片刻,便緩慢沉著地將棋子落定,隨即看向皇上。只見他的唇邊露出一絲輕不可察地笑意,便將身子又朝後靠了靠:“朕瞧著你有心事……”
“回皇上,臣妾沒什麼心事,只是這殘局難解,倒是難為了臣妾……”嶼箏矢口否認。
楚珩沐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但見她一襲赤丹海棠宮裝,愈發襯得膚若凝脂。眉目沉和,嬌唇輕抿時,唇角便顯出兩個淡淡的梨渦來。此時雙眸氤氳,隱約似有淚水,讓人不免心中一動。
“既然難解,不解也罷。”楚珩沐起身,聲音中帶了幾分疲倦:“朕去瞧瞧摺子,你來研磨吧……”
嶼箏不敢怠慢,急急跟著楚珩沐朝偏殿行去。
待楚珩沐在桌前坐定,翻閱奏摺,嶼箏察覺到今日的飛霜殿竟沒有德公公在跟前侍候,也不知皇上到底在想些什麼。可她亦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沉默地研著墨。
只是她不知道,楚珩沐雖是一副認真批閱奏摺的模樣,其實卻在暗暗打量著她。他十分好奇,眼前的女子與璃貴人相比,雖生的溫婉美麗,卻當真像是個木頭一般,絲毫不解風情。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能讓三弟放下了戒備之心。到底是因為她與淳佳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還是因為某些地方她的確與淳佳很像。一如那方錦帕,甚至可以以假亂真。
越是好奇,他便越想探個究竟。無奈白嶼箏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卻有一副沉冷的好性子。無論是讓她自個兒踏入飛霜殿,還是隻顧著行了棋局便丟她一人在殿中安歇。她非但沒有一絲誠惶誠恐,卻反而不動聲色地一併接納。
入宮的女子,哪個不是想方設法的爭寵。她卻更像是逆來順受,不違逆,也不迎合。這不僅讓楚珩沐覺得,即便她表面上敬畏自己,可是在她的心裡絲毫沒有他的位置。
想到這裡,楚珩沐原本沉靜的心忽而竄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不允許他的妃嬪心裡裝著別的男人,更不允許楚珩溪得到絲毫的安慰。權利也好、皇位也罷、甚至是兩情相悅,他都不準。
他要楚珩溪活在長久的苦痛中。只有楚珩溪求而不得,宣慈太后才會陷入更加瘋狂的追逐和*中!只有楚珩溪痛不欲生,宣慈太后那石鐵般的心腸才能感覺到一絲疼痛。
宣慈太后當年對母后所犯下的罪孽,還有他們的謀亂之心,楚珩沐要一筆討要個乾淨!
待楚珩沐回過神來,怒氣升騰的他將筆桿捏得咯咯作響,一側的嶼箏早有察覺,只是有些擔憂地看著他,手中卻依舊不停地研墨。
“手臂酸了吧……”楚珩沐強壓著怒氣,緩緩起身道。
嶼箏緩緩搖搖頭:“臣妾無事…….”
楚珩沐走到嶼箏身側,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朕到底該說你乖巧?還是該說你木訥?若是換了別的妃嬪,定是侍奉的十分妥帖……倒是你,只曉得站在這兒,不停地研墨……”
嶼箏面上微微一紅,忙垂首道:“臣妾…….”
話還未完,卻見皇上輕輕捏住了自己的下頜,又將拇指緩緩摁在她的唇上,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俯身貼在嶼箏耳畔,楚珩沐沉聲道:“朕不想聽什麼臣妾有罪,也不想恕什麼罪。你這般……朕也喜歡……”說罷,楚珩沐忽然將嶼箏攔腰抱在懷中。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嶼箏,她急忙叫道:“皇上!快放臣妾下來!”試圖微微掙扎,卻感覺到皇上的手微微用力,收的更緊。嶼箏心驚,又趕忙喚了語氣道:“臣妾自己走便是……”
不料,皇上卻低喝一聲:“別動!朕想這樣抱著你……”說著,便大步朝龍榻上行去。
將嶼箏輕輕放在榻上的時候,楚珩沐看到她的臉已是一片緋紅。強忍著斂在眸中的驚詫,讓她像是珍獸苑中受驚的小獸一般,彷彿只要他輕輕鬆開手,她便會瞬間逃離不見。
楚珩沐不禁用力箍緊了她纖細的腰身,動情地將一個吻緩慢而沉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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