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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拓跋雄猛然從腰間抽出箭羽徑直刺嚮慕容楓,拓跋闌還沒來得及開口制止,便聽得慕容楓悶叫一聲,繼而朝著一側倒去。
“族主!”被強摁在地上的薩多仍舊無法掙脫束縛,只能眼睜睜看著利箭從慕容楓心頭被抽出時那隨之噴薄而出的溫熱血液飛濺一地。
拓跋闌急急起身,上前檢視。只見慕容楓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身子在宇文百里的鉗制下緩緩朝著一側歪倒過去。他急忙伸手去扶,卻是慢了一步。指尖貼著慕容楓的身子滑過,隨即便聽到他重重倒地的聲音。
四周登時安靜了下來,拓跋闌驚詫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慕容楓抽搐著身體,用力翕合的口鼻貪婪而絕望的呼吸著,帶著憤恨和不甘的眸光卻在急促的喘息中一點點地黯淡下去……
直到慕容楓睜大了雙眼艱難地吞嚥下最後一口氣息的時候,拓跋闌這才回過身去,瞪視著自己的兄長,沉聲喝道:“為什麼?!為什麼急著置他於死地?還不清楚嶼箏現下的處境,你怎麼能……!”
見大汗關心的依舊是白嶼箏的安危,拓跋雄暗自冷魅一笑,繼而用手指轉動利箭,將浸滿血跡的箭鋒拿到自己的面前,伸手輕輕拈了一絲血跡,又在指尖輕緩暈揉開來。夾雜著腥氣的溫熱在指散去的一瞬,他才迎上拓跋闌的視線道:“大汗該知道慕容楓的脾性,他握在手裡的棋子,哪有輕易肯放的道理?難道大汗以為,能從他的口中知道宸妃的下落?與其在此處耗著,不如早早了結了這一切,派人去尋罷了!”
拓跋闌雖一早便知道兄長有著冷酷無情的一面,可這樣出乎意料地便殺了慕容楓之舉,也著實在他的意料之外:“話雖如此,可還有諸多事不曾問個清楚,況且我答應靈兒……”
就在拓跋闌與兄長低聲相談之時,薩多突然發力,將壓制著自己的人掀翻到一側:“拓跋闌納命來!”
隨著一聲厲喝,刀光滑過拓跋闌的面前,繼而是刀鋒沒入身子的沉悶響聲。拓跋雄面無表情地看著薩多將手中搶奪的寒刀高高揚起,似是要拼盡全身的力氣朝著眼前的男子砍殺而下,卻不得不圓睜著雙目,僵在了原地。
半晌之後,血跡從薩多的唇角緩緩溢位。轟然一聲悶響,薩多的身子便徑直超後倒去。一把盡數沒入的寒刀只殘餘著厚實的刀柄在薩多的腹部。彷彿是花蕊一般,逐漸蔓延出一朵大而鮮紅的花……
拓跋雄的手仍停滯在空中,維持著方才持刀的姿勢,甚至都不屑再看薩多一眼,他眸光凌冽地直視著拓跋闌道:“大汗瞧見了?若不殺他,死的便會是你我!”
長嘆出一口氣,拓跋闌頹然地擺擺手,示意屬下先將屍首抬下去:“白部的人……”
宇文百里也顯然是從剛才的驚訝之中略略回過神來,恍惚間忙欠身應道:“大汗安心,已盡數拿下!只待大汗定奪……”
“阿爹!”
一聲淒厲的驚喚響徹帳中,伴隨著容若的急聲攔擋,慕容靈踉踉蹌蹌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慕容楓的屍首旁,登時淚如雨下。
“阿爹!我是靈兒!你睜開眼看看我!阿爹!”撕心裂肺的呼喊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免驚心。即便慕容楓膽敢率兵叛亂,死有餘辜。可眼前這一幕,卻是一個女兒失去了父親的哀慟之心發出的悲鳴。身為人子,每個人的心都在這樣悲傷的慟哭聲中,被反覆揉搓著,升騰難以言喻的痛楚。
慕容靈伏在父親的屍首上慟哭,她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父親那溫熱的身體逐漸變得冰涼,像是在與她做著緩慢的告別,終至冰冷僵硬。
“拓跋闌!”慕容靈忽然像發瘋了一般起身,衝到拓跋闌的身邊,伸手揪住他的大氅,淚水仍在她的臉上肆意蔓延:“你答應我的!可你騙了我!縱然我阿爹有天大的錯,可看在我侍奉你這麼久的份上,就不能留他一條性命麼?!還是說你連我也要一併殺了,徹底滅了白部方能消你心頭之患麼?若是如此,不如你現在就殺了我!殺了我!”
眾人何曾見過一向端莊高貴的可敦這般癲狂的模樣,面面相覷之間卻也無人敢上前攔擋。
拓跋闌自知理虧,的確,即便是看在慕容靈這些年陪著他風風雨雨,生死一線的份上,也該留慕容楓一條性命才是。如今,他只能沉默著任由慕容靈瘋狂地撕扯著他,卻也不做任何回應。
這時,一旁的拓跋雄忽然上前,一把拽過慕容靈的胳膊,將她拉近自己身前,沉聲道:“這並非是大汗的意思,是我!是我殺了慕容楓!他既敢生反,便也該做好丟了性命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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