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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曼掩映著的那張英俊的臉龐,宛如孩童一般沉靜的安眠,卻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嶼箏將另一隻手探向枕下,摸出一支樣式極簡的蝴蝶簪來,沒有鑲嵌華麗的珠玉,只有那尖銳簪尖閃動著寒光。
嶼箏知道,只需自己的奮力一刺,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然而顏冰的話不知為何卻在腦海中縈繞著:“若我為了一己之私,而至天下人於水生火熱之中,又當如何?”、“你是你,雪兒是雪兒。我瞧得出,皇上是真心待你,莫要因為雪兒,失了自己的良人……”
這兩句話在腦海中混雜著響起,叫嶼箏心思煩亂,她不免閉上眼,皺眉輕輕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聲音從腦海中驅逐出去。忽然,一個聲音溫柔響起:“怎麼醒了?”
心下一驚,手中的蝴蝶簪便掉落在錦被上。隨即皇上坐起身來,將那簪子拿在手中輕輕摩挲。
一時間,嶼箏只覺得背脊冷汗淋淋。這隻簪子,是在行宮時所得。行宮中,皇上賜居的沐晨樓正是當年雪兒姐姐所居之處。床榻的穹頂上藏著的妝匣內,便安然放著這支蝴蝶簪和那些只寫有“既為棋,何來心”的信箋。
回宮之時,嶼箏帶回了這支蝴蝶簪。如今見皇上頗帶深意地打量著手中的簪子,她生怕被認出是雪兒姐姐所有之物。亦或者,怕被皇上瞧出,那一瞬曾湧上心頭的弒君之心……
不料,皇上只是淺笑著將嶼箏的長髮輕輕挽起,又用蝴蝶簪輕柔簪別,柔聲道:“在想什麼心事?朕嚇到你了吧……”
見皇上似是沒有認出手中的簪子,嶼箏略略鬆了一口氣。這簪子本是顏冰親手所制,想來雪兒姐姐定是小心收藏,不曾外露於人。也幸而如此,才叫皇上沒有看出絲毫破綻來。想到這兒,嶼箏垂下眼簾輕聲道:“臣妾方才做了噩夢,便驚醒了……”
話語未落,嶼箏便被皇上攬入溫暖的懷中。聽著耳畔傳來皇上胸口沉悶的心跳,嶼箏一時失了神,卻聽得皇上將下頜抵在她的發上,輕聲道:“朕知道,紫宸殿一事你受了不小的驚嚇。那之後,每每入夜都睡不安穩,朕時常能瞧見你夢魘的模樣……”
嶼箏心念一動,便低聲問道:“所以皇上才時常留在嵐靜殿嗎?”她很怕聽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不料皇上卻是淡淡一笑:“若不然呢?”
手指輕然繞上皇上垂散的發,嶼箏慼慼道:“只怕臣妾早已成了狐媚惑主之人……”
下頜被輕輕抬起,嶼箏迎上男子溫柔的視線:“朕只想在你身邊,惑主亦或是讓朕傾心,還輪不到別人來說!”
說話間,楚珩沐又將嶼箏摟的愈發緊了些:“紫宸殿中,朕差點失去你……”
見皇上又提起紫宸殿,嶼箏便試探著問道:“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嶼箏察覺到皇上的呼吸微微一滯,便嘆息道:“朕還沒想好……到底他是朕的手足,是為朕拼了命駐守邊關之人……容朕再想想……”
說罷,皇上緩緩躺下身去,以手遮面,彷彿不願被嶼箏瞧見此時的神情。而嶼箏怔怔看著他,又抬手輕撫上鬢髮間的蝴蝶簪,暗自思量,或許在他的心中,尚且有一處柔軟之地……
晨起,嶼箏才察覺皇上不知何時已離開嵐靜殿,去了早朝。而昨夜自己是何時復又睡去,早已記不得。猶記得似是夢中,有溫暖的手指輕撫過眉間,彷彿要撫平她的愁緒。而尚且在耳邊留下的餘音,卻無論如何也記不起那話語原本的模樣……
“主子,您醒了……”青蘭撩起垂簾,便和桃音一併侍候著嶼箏起身。
梳洗妝扮時,便見謹德帶著幾個宮婢匆匆而入。看見嶼箏時,便笑盈盈地上前行禮。
嶼箏自是覺得詫異:“德公公,這個時辰,不在皇上身邊侍候著早朝,怎得往本宮的嵐靜殿來?”
只見謹德滿臉喜色:“皇上一早便吩咐奴才,將最好的蝴蝶簪都送到嵐靜殿來……”說著他看向身後的幾個宮婢道:“還不都奉給貴嬪娘娘瞧瞧……”
桃音上前,將宮婢手中的妝匣一一開啟,嶼箏抬眼看去,便見妝匣內建放著各種各樣的簪子。鏤金玉雕,珠翠環繞,而這些簪子無一例外,都有大大小小的蝴蝶鑲嵌其中。
嶼箏望著這些精緻華貴的蝴蝶簪一時失了神,卻聽得謹德復又說道:“皇上說娘娘喜歡蝴蝶,便命奴才將歷來進貢的寶物翻了個遍,尋出這些髮簪,也不知合不合娘娘心意……
“好美……”桃音驚歎之間,拿起妝匣中一支髮簪,但見蝴蝶皆是由細小圓潤的東珠拼成,而翠玉雕成的一朵芙蓉亦是精緻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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