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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想必姐姐是有話要說……”
璃容華望向嶼箏,但見她清冷立於面前,素淨的面容和溫柔的目光,倒叫她想起夫人江素問。母女二人,都是一樣的心思,一樣的純善。可嶼璃偏偏也厭惡這樣的純善,因為那讓自己無法自處,無法面對她們清澈的目光。彷彿只要將心貼近一些,就憑生出對孃親的背離感。
舊日在白府,她自懂事時便曉得,自己的親哥哥嶼沁養於夫人江素問的膝下。若說對江素問有忌恨,不如說忌恨哥哥更甚。
她不明白,為什麼夫人待哥哥總是那般溫柔慈愛,而自己的孃親卻動輒打罵,拿自己出氣。她忌恨哥哥有夫人那樣的母親愛護著,可卻也更加的羨慕。然而嶼璃的心裡也清楚,自己絕不能對那個人表露出一絲一毫的喜歡。因為一旦那樣,便表示她與哥哥一樣,背棄了孃親,若真是如此,孃親便什麼都沒有了……
在那些漫長的時間裡,她一邊渴求著夫人溫暖的懷抱和慈愛的笑容,一邊卻也親手撕扯著夫人關切的心,連同自己的幸福一併扯去。所以才會厭惡嶼箏,因為她也只能厭惡。可今日琴月軒中生死一線,嶼箏卻忽略了過往自己所做的種種,將自己救出了火海。
嶼璃知道,那一刻,她再也不能理所應當的去恨……
穩了穩心神,她平息著胸口的急喘:“是皇后……”
“你說皇后?”雖早已猜到,可嶼箏還是做出一副驚訝地模樣:“你的意思是,皇后要害我們?”
但見倚在床榻上的女子緩緩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是我……不過,瞧這情形,只怕是要將你一併除去……”
“為何?”嶼箏神色凜然。
璃容華輕嘆一口氣道:“你可還記得當日在嵐靜殿誣你與強匪有關之事……”說到這裡,璃容華的面上浮起一絲歉疚之色:“既是說著這裡,我也不做隱瞞,你若恨我卻也無妨……”
只見嶼箏緩緩搖搖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此事的確是我所為,只是當日皇后要我與她聯手,雖是頗感意外,可為著一心要凌駕於你,倒也沒有多做思量便應了下來。”璃容華眼中隱隱一動:“不料皇上卻不為所動。那時我一時心切,自是說出了你與王爺在御花園偶遇一事。為的便是叫皇上心生芥蒂,從此不再寵幸於你。自然,交付錦帕的事,是我信口拈來。但我萬萬沒有料到,此事並未觸怒龍顏,倒是著實叫皇后生了好大的氣……”
璃容華厲咳了幾聲,嶼箏急忙遞過手頭的茶盞,叫她飲下一些。
“如此說來,皇后是因為你誣陷王爺一事,故而遷怒於你?”嶼箏十分疑惑:“可這恐怕說不通……”
璃容華輕嘆一口氣:“起先我亦是訝異,皇后的耳光落在我臉上的時候,將我整個人都打懵了。原以為是因得此事未成,她遷怒於我。可皇后話語之中,竟是氣我汙衊了王爺。許是察覺自己有些失態,之後皇后也未再提起此事。可我倒是留了些心思,讓青曇多留心了些。才發現但凡皇后與王爺照面,神情總是有些不自然,加之之前一事,我猜測他二人之間必不簡單……”
聽到璃容華這般說,嶼箏陷入了沉思,如果璃容華的猜測不差,今日琴月軒一事,的確是因得此由才會發生,那麼皇后和王爺之間恐怕不僅僅是不簡單了……
略一思定,嶼箏便看向璃容華道:“先不想這些,如今皇后既然沒有得手,只怕日後還會生出諸多事端,你我要防備些才是。現下琴月軒自是毀了,不如你遷到嵐靜殿的偏殿來住吧……”
璃容華眼波一動,似是盈盈有淚,卻只垂下頭,看著指下的錦被低聲道:“可以嗎……”
嶼箏心生憫意,只覺得這個一向刁鑽刻薄,想處處置自己於死地的姐姐坦誠開來,卻也並不是那般叫人生厭,倒是那怯懦的神情中,彷彿有著太多的不確信。她只當沒有聽見璃容華的低語,只起身吩咐著殿外的宮婢太監們,將偏殿打點出來。
待璃容華服了藥安睡,嶼箏緩緩行至殿外,將芷宛傳來,低聲吩咐道:“芷宛,本宮有件事要你去辦。鬱司藥逝前,留了一樣東西給本宮,如今就放在司藥處,你去拿了咱們宮裡的腰牌,到司藥處走一趟,將那東西拿回來。但務必切記,不要讓任何人察覺你此去之意……”
見芷宛胸有成竹地點點頭,嶼箏便將司藥處那隱秘的藥箋閣細細說來,繼而看著芷宛腳步匆匆地朝著殿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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