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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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甩掉厲鬼回到醫院時，從護士口中得知劉成夫婦已經給兒子繳了手術費，現在正在手術室外面等著。

之前還沒以前給孩子治病，出去一趟回來就把錢都繳上了，而被他們帶走的小琪並沒有回來。

幾人心裡同時一沉，他們並不想將人性想得這麼惡，可眼前的事實告訴他們，有些人真的不配當父母。

醫學生大為不解:“那是他們親女兒啊。”

浮離沉默不語，神情看起來很淡定，拳頭卻握得死緊。

劉成正在搶救室外心急如焚的等著，手裡點燃的煙快燃盡了都沒想起來吸一口。而他的妻子雙目含淚，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就差沒直接跪下去了。

所有人心裡都五味雜陳，不明白都是他們的親生孩子，怎麼待遇就差那麼多呢?

程警官伸手去拿自己的證件，抬腳往前劉成夫婦走去。

劉成看著幾人，尤其是帶頭穿著警服的程警官，臉色幾番變幻。他心裡有鬼，下意識就想扭頭走，但想著兒子還在手術室裡自己不能走，便嚥了咽口水強裝鎮定的問:“你們誰啊?”

“警察。”

程警官向他出示了證件，劉成心慌不已:“警察?我跟我老婆都是良民，又沒有作奸犯科的，你這是……”

一聽到他說自己是良民程警官就來氣，他忍住心頭的怒火，直接打斷了劉成:“劉成先生，現在警方懷疑你與你妻子買賣兒童，請您配合調查。”

劉成臉上笑容一僵，眼神閃躲的說:“怎麼可能呢?你們搞錯了吧?”

劉成妻子悄悄的抽了抽劉成的手臂，不敢直視程警官。

劉成回頭瞪她一眼，後者害怕得瑟縮了一下，當劉成抽回自己手是，她無意識的就伸手抱著腦袋往後躲。

那是一種在受到傷害時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

在場的人將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看在了眼裡，浮離蹙了眉，不太理解的往白謹言邊靠了靠，小聲問:“她為什麼這麼怕自己的丈夫?”

浮離自小的生活就很純粹，他的父母一直恩愛有加，連吵架拌嘴都很少，而其餘族人都是至死一個配偶，根本不存在對配偶動手的可能性，家暴這個詞離他非常的遠。

白謹言握著他的手捏了捏:“有些人既不配當父親，也不配當一個丈夫。”

浮離似懂非懂，對劉成更加厭惡。

劉成擺明了就是想咬死了不承認，當程警官拿出了監控影片，他臉色大變，但依舊死鴨子嘴硬。

“警官，您這影片也不能說明什麼，我只是把我女兒送回了家，怎麼就成了買賣兒童了呢?”

“而且那可是我女兒，我怎麼會傷害她呢?”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浮離一聽當時就炸了。

浮離沉著臉上前，對程警官說:“我親自來問，你先別管。”

說著一把揪住劉成的衣領就要帶著他往廁所去。

劉成又驚又怕，見他竟然要強行拖走自己，當即就掙扎著高聲大喊:“打人啦！沒天理了！快來人管管啊！”

“快放開我老公！我要跟你拼了！”

劉成妻子以為自己老公要被人打，發了瘋一樣撲過去，卻在半道被白謹言鎖著手腕拽到了休息椅上。

浮離感激的看一眼白謹言，扭頭狠狠剜了劉成一眼:“閉嘴！”

劉成心想嘴巴長在自己身上，他還能管自己閉不閉嘴了?

浮離越不讓他說話他就越要嚷嚷，最好把醫院裡的人都吸引過來，好讓旁人評評理幫自己脫身。

他張嘴就要扯著嗓子繼續高喊，但使勁了半天卻發現自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他努力的試著發聲，但除了嘴巴在動，什麼聲音都沒能發出來。

他驚恐不已的看著浮離，這時才開始了害怕。

浮離這時卻覺得比起催眠他來，似乎劉成老婆的心理防線更加脆弱，也更好撬開她的嘴。

白謹言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便提議道:“我修過心理學，不如讓我來幫你問?”

浮離有些不太信他:“你能行嗎?”

白謹言朝他笑笑:“放心。”

浮離將信將疑，扭著劉成將他拉遠了些，將場地留給白謹言發揮。

程警官左看右看，覺得自己身為一個人民警察，得防止浮離私刑審訊這種事情發生，於是也揹著手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