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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比較年輕的太監,馬上圍上中間的老太監,對其猛然一頓拳打腳踢:“齊公公,你說你是誰呢?是奴才還是主子都分不清了嗎?你服侍國王已久,真把自己當國王什麼人了嗎?太后的話你都敢說不是?”

“太后娘娘饒命。奴才,奴才沒有——”老太監一口話沒有說完,胸口被人正中踩中一腳,胸部遭受擠壓,一口鮮血從氣管裡吐了出來。

“住手!”

眾人聽這聲音,望過去,見發出聲音的女子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子,一點都不畏懼地與他們的主子對視著。眾人不禁為此噤聲。

老太監得以喘口氣。

蓮生雙手合十,道:“太后何必牽累無辜。齊公公何罪之有?”

“他沒有經過哀家的同意,私自放人進入國王的宮殿,讓國王的安危受到嚴重的危險,你說哀家是不是該懲罰?”敬賢皇太后嚴肅的表情猶如刀割,威嚴的聲音在房間裡院子外都擲地有聲,餘威更是遍及宮殿上下深處,“國王身體的安危,牽涉到朝野的震動,社稷的安穩,百姓的幸福。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出國王的宮殿,國王一旦出了意外,誰能擔當得起這個重責?否則,哀家也不用三番五次下令,任何人想來覲見國王,哪怕是給國王看病的大夫,都得經過哀家和丞相的同意,方可恩准。這是為了國王和朝野最大的考慮,其它任何理由都是不成立的。”

表面上聽,敬賢皇太后這番話,還真是沒有什麼錯兒,很是完美。不是嗎?哪怕在現代來看,給病人治病的話,病人如果自己昏迷不醒,醫生總得找來病人家屬簽名。因此,病人的直系家屬,像國王的母親,最有這個權利為病人謀想。

可是儼然,這事兒如果關係到病人的其他直系家屬的話,事情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敬賢皇太后是這個病人的直系家屬,可如今站在這裡當賊被抓的,不也是病人的直系家屬。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安,叫做奶奶的話大於孫子的話。表面上來看是沒錯,其實是不符合法理的。從血緣關係而言,奶奶與孫子的地位應該是平等的。

說到底,這是內部的家鬥,再深層次說的話,是家裡誰掌控的權力大誰說了算,和奶奶孫子有什麼關係的話,其實都通通沒有。

李敏可以感覺得到,站在她面前的人背影露出了一絲僵硬來。

離宮多年,恐怕這人也沒有想到,自己所要面對的阻礙,比自己所想象的要艱難的多。當初選擇了出家,想著完全拋棄一切。事實上是,親人終究是親人,至親的血緣沒有辦法改變。更何況,如今至親尚在病中。

“把這兩人綁起來。”敬賢皇太后冷冷的目光,沒有看任何人和物,連躺在床上的兒子都沒有望上一眼的表情。那本來應該是她最該關心的人,否則,不會突然半夜三更衝到這裡抓賊。但很顯然,她要抓的這個賊,和國王安康無關,只是她手裡握有的權力有關。

其實這些都是他們早該想到的。李敏輕輕地噓了一聲,在看著眼前這個僵硬的背影時,或許可以理解為何當初第一眼遇到這人時,他那臉上是如此淡漠宛如戴了張面具。更不用說他那個兄長,一心只想殺了她的念頭了。

幾個侍衛太監聽令圍了上來。李敏道:“本妃能自己走。方丈也能自己行走。”

也不知道她這話是再次觸動了那個老太婆哪條神經,敬賢皇太后眸子裡猛地衝她射出一道鋒芒:“隸王妃,哀家敬你是我國的貴客——”

“太后娘娘知道就好。”李敏嘴角微彎噙起一絲似笑非笑,“本妃很榮幸作為太后娘娘主動邀請到高卑國的貴客。”

後面的話無疑是刺,刺到了太后的軟肋上。李敏這話是沒有錯,人是她請來的,要說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何嘗不是她。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本想請來一隻聽話的小兔子,只想憑自己之力足以拿捏住這隻漂流在外的應該很是可憐的無親無故的小兔子,結果,招來的是一尊佛。

只聽李敏不卑不亢的聲音繼續往下說著:“本妃剛到高卑,都沒能進宮參拜太后。太后能一眼認出本妃,本妃都快以為,太后之前是不是與本妃謀面過,否則怎會——”

太后喉嚨裡頓時如鯁在喉,瞬刻之間擺了袖子,轉身而去。

這一招也算是老賴的做法了。苦了那幾個奉命的侍衛,這回不知道對這兩人綁不綁,說真的,還真不敢綁。聽那躺在地上的老太監不忘放聲算是警告他們:“二皇子多年離宮而已,你們居然認不出你們的主子了。太后不過一時生了悶氣,太后糊塗你們跟著裝糊塗,是不是要等死?”

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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