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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喚聲婉柔慈愛,將沉陷噩夢之苦的人兒自悲痛中強拉出來。她睜開雙眸,脖頸早是半溼一片。“娘。”床邊的美婦讓她的神情變得頗為不自然,她掩了掩衣襟敞開的內衫,正欲伸手撇去昨夜帶回房中的酒壺,卻發現它早被美婦身邊的老嬤拿在手裡。

該是見不得床上的人這般模樣,美婦無法兒的搖頭長嘆,示意老嬤暫且出去。待屋內只她二人,美婦半跪床邊替床上的人稍整凌亂的頭髮,寵溺又說教道,“心兒,不是說過不要再飲酒了嗎?莫忘了,你是女兒家,女兒家喝酒醉酒成何體統?!何況你的身子本就寒虛,前幾日大夫才給你開了寒症的方子,這才剛好便飲酒,心兒!”

聞言,那人的雙眸又是迷離,消瘦的面龐早失了往日的精神。她的唇角噙笑,一雙桃花眼略有哀怨的望著美婦,道,“娘竟記得我是女兒家,可心兒卻是忘了呢。這麼多年,府裡上下皆喚我為少爺,知道這個秘密的,只孃親和奶孃吧,連爹都被瞞在鼓裡,女兒家不女兒家的又能如何?”

“心兒應是還在怪娘對嗎?”美婦略有所指的瞥了眼枕邊的白玉,那玉早已碎成四瓣兒,如今得以整合,實乃用金絲裹纏而致。白玉的縫隙處有幹掉的淡色殷紅,美婦小心翼翼的捲起那人的衣袖,腕背處赫然一道劃痕,與周圍的白皙截然而對。

似被點中心事,床上之人的笑容頹然褪去。她將衣袖忙亂的拂下,尋來床角的棉衫披在身上,臉上的表情是思念是哀痛更是悔怨。只是,當她重新轉身,眼底的溼潤及時的退去,還來一片無解的迷濛。“我如何怪的了孃親?我的名為你所取,我所擁有的一切皆為你所賜,連這薄命都是孃親給的,說怪?我有什麼資格怪呢?”

嘴上說不怪,心裡早已暗生芥蒂。時隔一年之久,心中的痛卻日日遞增,無法消磨。還記得枕邊的玉是在得聞那人香消玉殞之時被鬆開的手垂落而碎,也未忘腕背的劃痕是用玉的一瓣兒碎片狠劃留下。

她恨她怨,如今更多的是悔:為何當日她沒有用盡辦法將她強行帶走?她們本該像曾經許諾那般白首相老,如今陰陽相隔,而她甚至只能用她的幾件衣裳偷偷摸摸的為她建一個衣冠冢。這痛的源頭,是她的孃親給的,這恨的源頭,是那個不爭氣的狀元爺,當了幾天的京官兒便貪贓枉法,連累自己的夫人同罪而刑。

恨的人已經逝去,剩下怨的人是生她育她的孃親。久而久之,怨和恨都化作夢魘依附在她的身上,讓她痛讓她苦,長久以來,有增無減。

“心兒,你終究是女兒身,娘所以要你扮作男子,只想讓你免受娘所經歷的苦和不公。娘知道你對若雪一直,關愛有加。但女子和男子終究是不同的,娘不能看著你行那種遭天譴的事情。她的死是註定亦是意外,怨不得他人。親是她的雙親選的,若是那人踏實,自然平步青雲,讓家人共享福之。可他選了捷徑,因而害了自己害了全家。”美婦立於被喚作‘心兒’之人的身後,木梳緩而輕的順著她的長髮滑下。

她繼續說,“你並非少童,老爺已經開始把部分生意交由你插手看管。如此,你便該把心思投在咱們沈家的生意上。心兒,莫要忘了,若非你在老爺眼裡是男子,是少爺,現在早成了他人的妻子,三從四德,夫唱婦隨。”

白錦髮帶將頭髮整齊豎起,餘留鬢邊的長髮繞纏胸前。沈絕心望著銅鏡之中模糊的映像悄然無語,耳邊自然是孃親慈愛的聲音,內容倒不見得有多溫和。她揹著美婦換掉被冷汗浸溼的內衫,因著天冷,又在棉衫之內多添了件兒衣裳。如此,摺扇在手,雖算不得美若翩翩的少年郎,倒也是個乾淨純粹的富家公子。

“孃親說的在理,心兒不是說過了嗎?我所得的這些,都為孃親所賜。”沈絕心在銅盆所在之處做了洗漱,重回床邊把那塊白玉存於懷內。她看著美婦,雙眸和唇角皆含著讀不透的淺笑,“不過,娘也別忘了,我既是沈家的少爺,老爺眼中的男子,便是可以娶親的。我為女兒身,是娘一手促成的秘密,若是娘想要把這個秘密公諸於眾,我倒是不介意成為誰的妻妾。娘想要我接手沈家家業,又想我依著女兒的心思禁著自個兒的姻緣,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孃親總要讓我一步,予我自由的。還有,”

她的雙手輕扶著門閂,目光似要越過無盡的遮擋到達心中之人所在的地方,“我不想瞞著孃親,於若雪姐,我並非姐妹關愛。我愛她,是私情私愛,縱是天理不容,我只要無憾。”

“心兒,你怎好這樣?自若雪死後,你變了太多,你不該...”

沈絕心知她想說什麼,索性打斷她的言詞。“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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