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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不移的土地上,卻又像一根樹樁,只是沒有投影,天地之間的那地平線也消失掉了,或是又像雪地裡一隻鳥,左顧右盼,時而凝視似乎在沉思,而沉思甚麼並不清楚,不過是個姿態,一個多少有點美妙的姿態,存在就是姿態,儘可能適意,張開手臂,屈膝轉身,回顧他的意識,或者說那姿態便是他的意識,便是意識中的你,從中便得到隱約的歡宣口。

沒有悲劇,喜劇或鬧劇,那都是對人生的一種審美,因人因時困地而異,抒情也大底如此,此時的情感到彼時,感傷與可笑也可以互換,也不必再嘲弄!自嘲或自我清理似乎都已經夠了,只是靜靜延續這生命的姿態,努力領略此時此刻的奧妙,得其山口在,在獨處自我審視的時候,至於在他人眼中如何,都不再顧及。

你不知還會做出甚麼事情來,又還有甚麼可做,都不用刻意,想做便做,成則可不成則罷,而做與不做都不必執著,此刻覺得餓了渴了,便去吃喝,當然也照樣會有觀點看法傾向乃至憤怒,尚未到憤怒都沒力氣的年紀,出口然也還會有所義憤,不過沒那麼大的激情,可七情六慾依然還有,就由它有去,但再沒有悔恨,也因為悔恨既徒勞且不說損傷自己。

你只看重生命,對生命還有點未了之情,留給自己一點興趣,有待發現與驚訝,也只有生命才值得感嘆,難道不是這樣?

55

有一天黃昏時分經過鼓摟,他下車正要進一家小吃鋪子,有人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回頭,一個女人站住,望著他想笑又沒笑,咬了一下嘴唇。

“蕭蕭?”他有點拿不準。

蕭蕭笑了,不很自然。

“真對不起,”他一時不知說甚麼好,“想不到……”

“都認不出來了吧?”

“長結實了……”他記得的是那少女纖細的身體,一對小奶。

“成個農村娘們了一.”這女人話裡帶刺。

“不,健壯多了!”他趕緊找補。

“不就是個公社社員阻,可不是一朵向陽花了,已經謝啦!”

蕭蕭變得很尖刻,影射的是一首對黨的頌歌,把社員喻為向著太陽轉的葵花。他換個話題:“回城了?”

“在跑戶口,我是藉我媽有病需要照顧回來的!我家就我一個獨女,來辦回城的手續,戶口還沒上得了呢。”

“你家還在老地方?”

“那屋還能拆了?我爸過世了,我媽從幹校回來啦。”

蕭蕭家的情況他一無所知,只好說:“我去過你家那衚衕,找過你……一

這說的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不上我家去坐坐?”

“好。”他順口答應,卻並非有這意思。當年他曾騎車穿過那衚衕許多次,就希望能再碰上,這他沒說!只含糊道,「可不知你家門牌號…:.”

“我也沒告訴你。”蕭蕭居然記得很清楚,也就沒忘記那個冬夜,她天沒亮走的。

“我早不住在原來的那屋了,也去農村將近六年,現在住的是機關裡的集體宿舍。”

這不過是一個解釋,而蕭蕭沒有說是不是也找過他。他推車同蕭蕭默默走了一程。進了個巷口,這衚衕他騎車轉過許多趟,從這頭到那端,拐進個別的巷子繞一圈,再從這衚衕那頭轉回來,巷子兩邊的院門二都留意過!心想也許能碰上,可他連蕭蕭姓甚麼都不知道,也無法打聽,這想必是她的小名,她同學或許家裡人這麼叫的。這衚衕走起來還挺長。

蕭蕭上前進了個院門,一個大雜院,大門裡左手的一個小門上掛了把鎖,房門邊擱個煤爐。她拿鑰匙開了房門,屋裡除了”張被子疊起來的大床,到處零亂不堪。蕭蕭匆匆把靠椅上的衣物拾起,扔到床上。

“你媽呢?”他在靠椅上坐下,座墊的彈簧直響。

“住醫院了。”

“甚麼病?”

“乳腺癌,已經轉移到骨頭裡去了,希望還能撐個一年半載,等我把戶口上上。”

這話說得他也不好再問了。

“要茶嗎?”

“不用,謝謝。”他總得找點話說,“怎麼樣?講講你,你自己的事——”

“講甚麼?有甚麼好講的?”蕭蕭就站在他面前,問。

“農村呀,這些年?”

“你不也在農村待過,你不知道?”

他有點後悔跟她來。這壅塞的屋裡亂糟糟,也敗壞心中令他憐惜的那少女的印象。蕭蕭在床沿坐下,眉心打個結,望著他。他不知該同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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