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鐵之國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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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黃昏。

年幼的柱間拼命的在林間小路上奔跑著！他的眼角掛著淚水，前方是千手一族埋葬屍體的墓地。

柱間開心的告別斑後，在離開小溪的路上發現了河中漂著羽衣一族的屍體，所以趕忙跑回了族地。

羽衣一族與宇智波一族聯盟，他們都是千手一族的敵人！

柱間安全回到族地後，以為自己逃過了戰火的波及，卻得知自己最小的弟弟瓦間，死於宇智波和羽衣一族之手。

他頓時呆愣在原地，雙眼怔怔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黃昏收起纏滿憂傷的長線，睜著黑色的瞳仁注視著大地。

那裡哀聲四起，但有一群人，在燈火闌珊中孤單的注視著另一群人遠去的方向。

佛間，柱間，扉間，板間，父子幾人站在一排，他們前面有著一個刻著千手族印的棺材。

——那是死去的瓦間的棺材。

與瓦間棺材並列的還有整整一排，許多的千手族人正表情麻木的不斷朝其中填土。

“嗚…嗚嗚…”

年幼的弟弟板間控制不住悲傷的情緒，一隻手不停的擦拭著眼淚，身體也在微微的抽搐。

“能找回屍體的一部分，已經該感謝上蒼了…”

佛間雙眼似乎有些無神，想來再怎麼無情的父親目睹自己兒子的屍體也會有所波動。

只是戰爭年代不允許他擁有過多時間去感傷：

“這次的敵人不光羽衣一族，還有宇智波……對他們萬萬不可留情。”

佛間嗓音低沉的說著，他正在迅速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讓悲傷化作仇恨，仇恨化作動力去與那些可恨的傢伙鬥爭！

站在他旁邊柱間再也忍不住了，他攥緊拳頭，咬緊牙關，悲傷從心底迸發，他不由得質問：

“瓦間才七歲，這種紛爭！”

柱間轉頭朝向自己的父親，不甘，疑惑，悲傷，憤怒，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忍不住對著父親大聲呵問道：

“這種紛爭究竟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佛間似乎並不在乎自己的兒子這樣對自己說話，語氣十分堅定且冷漠的說道：

“直到所有的敵人都不復存在！”

黃昏顯得佛間有些滄桑，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更加明顯，他並沒有看向柱間，而是繼續開口訴說著自己的最終目標：

“想要創造沒有紛爭的世界並非易事。”

柱間低下頭，手中攥著拳頭，因為用力過度而在抖動，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他視野中的棺材，他語氣反而平淡下來，反問父親：

“甚至不惜犧牲孩子？”

佛間猛然睜開並且瞪圓了眼睛，他終於正眼看向了柱間，不過他看向柱間的眼神中含帶著一絲怒氣。

“啪！”

佛間悶哼一聲，轉過身子猛的一拳就打向了柱間的臉，一拳就將柱間打的跌落在地上，後者捂著臉，不甘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佛間似乎十分憤怒，他收回擊打柱間的手，對著躺倒在地的柱間就開口呵斥：

“不許你侮辱瓦間！他是作為獨當一面的忍者戰死沙場的！不是什麼孩子！”

柱間忍著臉上傳來的疼痛，面色複雜的看向自己頑固的父親。

對方怒吼完以後也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搖晃著傷痕累累的紅色疊甲就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柱間卻再一次站了起來，朝著父親的背影大喊質問：

“這不就是一群大人逼死了一個孩子嗎？什麼獨當一面的忍者！這樣的忍界絕對是個錯誤！”

柱間臉上灰塵撲撲，半面臉還有著一些淤腫，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對自己心中不理解和不滿的釋放。

慢慢拉遠視角，柱間似乎又說了什麼。憤怒的佛間大聲怒斥著又要轉身擊打柱間，但是被扉間擋在了身前。

扉間和柱間表情堅定，年幼的板間眼角仍然掛著淚水，茫然的看著父親和對峙的兩個哥哥。

佛間仔細的看了看柱間和扉間，最終放下了抬起的拳頭，嘆了一口氣，最後轉身離開。

太陽緩緩落下山頭，夕陽的餘暉把大地映照得格外壯麗，也拉長了他們斜斜的影子。

有著什麼埋藏已久的思想，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

另一邊。

陸川行走在火之國的森林裡，手裡還握著一個從溪邊撿起來的石塊。

他四周被樹木環繞著，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