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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嗎,阿默在布莊處理繡孃的事情,你卻有興致到酒家來買醉。”
陳子旬一身簡單的白衫從樓梯走上來,手裡把玩著宮廷畫筆,他衝曹煥拱手,“曹將軍原來也在。下官陳子旬,乃這位三品大員的妻家親戚。”
秦觀但笑不語,他看到陳默在外面,纖細的身形在抱著一摞帳本,正立在滿樹的梧桐花下發呆,任寬大的袖擺垂順在身側,鴉黑的長髮僅用一根髮簪子綰著,露出白皙的後頸。有個貨郎向她賣個東西,她大概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抿著唇角,眉頭輕蹙著,連連搖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起身下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老貨郎拿了一個皮面鼓給她,搖著鼓手兩粒圓潤的白珠子在鼓面敲出了清脆的聲音,陳默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她出來得急,身上又沒有散錢,於是便說不要。
冷漠的婚姻:鸞歌(五十五)
秦觀拿出錠碎銀,“我買一個吧。”他接過手來轉轉,笑著遞到她面前,“總不至於你連這是什麼都不知道?”
陳默白淨的臉又稍微紅了些,用空出來的左手拿著看了看,覺得不甚有什麼樂趣,還給了秦觀,“沒什麼好玩的。再說我打小對玩耍之類的事情就不喜歡。”
“就是,我們家阿默從小的玩具就是我爹的算盤,她才不會對這樣的玩物感興趣。”陳子旬提了一壺酒下來,“走吧,阿默到二哥那裡去喝一杯。”
她把懷裡的帳本交給秦觀,對陳子旬說,“今天我就不過去了,二哥,你忙就先回去吧。”
陳子旬這才走了。
“這是帳房託我帶回來的,他不好追究,讓你看看這事該怎麼辦。我也不便插手。”陳默看到曹煥也在,禮貌性地打個招呼,“曹將軍原來也在,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兩位了。”
秦觀看到她離開之後跟曹煥笑言,“將軍,她既然已經看到,恐怕你再怎麼解釋,她也不肯聽了吧。今天就這樣好了,下官改日再登門拜訪你。”
陳默走在秦觀的前面,她走了陣,站到一個攤點前面不動,秦觀跟上去看,原來是她看中了一個皮面鼓,拿起來看看,用一塊翡翠換走。他等陳默離開之後,才用銀子把翡翠換回來,平時見她挺精明的,今天倒願意吃虧了。
回了秦府,陳默見到金兒,隨手就把東西給她了,瘦小的孩子居然顯得那麼高興,細聲細氣地說,“謝謝少夫人。”
不過是樣不起眼的小玩意,她卻這麼高興。這才是天真的孩子吧。
她像金兒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學會撥算盤了,怕回去看到娘哭,所以時常在帳房裡撥到指尖紅腫發疼,夏天也還好了,如果是冬天的話,裸露在外的一雙手,要不想凍起凍瘡,就只能更加努力的替爹算帳,一雙手在算盤上走過了她的孩童歲月。
在其他哥哥姐姐們玩耍嬉戲,向人撒嬌的時候,她只能坐在窗下,一板一眼地跟她爹念自己算出來的數字,也有算錯的時候,爹不會罰她,但是那種輕輕掃一眼,含著失望的眼神比什麼話都讓她害怕。
“喜歡就拿去吧。”她摸摸金兒有點發黃的軟發,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親近一個孩子,做起來雖然有點彆扭,但是感覺還不錯。金兒巴掌似的小臉上一雙眼睛尤其大,烏黑烏黑的,陳默覺得這雙眼睛很漂亮,不過她瘦小的個頭,實在不像一個五歲的孩子,眼神也閃躲著。
李氏不知什麼時候立在院門口那裡,“金兒回來。”她衝陳默笑著,“少夫人心地真好,是想有個孩子了吧,你看我都是第二胎了,少夫人卻連個音信都沒有。要不這樣吧,改明天我配少夫人到廟裡燒柱香,保佑你早點生個一個少爺,這樣啊我也好向夫人交代。”
冷漠的婚姻:鸞歌(五十六)
陳默隨意笑笑,“我什麼時候生孩子,你不用這麼擔心,還有對這孩子好一點吧。我不是置疑你做孃的本分,但是想跟你說一句,秦家這麼大,養得起一個女兒。”
李氏臉上的笑一下僵住。
秦觀離得遠沒有聽到她們兩個的對話,但是李氏表情他看得很清楚,陳默又一臉的無所謂,他扶著李氏進門順帶說了句,“她就快臨盆了,這個時候你對她多一點寬容吧。”
陳默一聲不吭,隨便秦觀怎麼以為。她回了房,下人端著飯菜進來,“少夫人,這是少爺一早讓奴婢準備好的,都是你平時愛吃的。”
“先放在那裡,我看會兒書自己會吃的。”她指指梨木桌,自己從書案上面抽出一本古冊,脫了鞋襪,躺上長椅翻著書,從裙裡伸出的一雙腳白皙小巧,泛著玉似的光澤,下人替她在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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