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超度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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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谷氣憤的問道：“那這種邪術為什麼會出現在九丘中。”

陰九不急不慢的說道：“我都說了，邪術這種法術演化而來，後世人們認定為邪術。在九丘所屬的那個時代，生存下去才是關鍵，道德也還沒有那麼完善。”

乙谷自己也知道，千萬年前發生的事已成定局，她是沒有辦法改變什麼的。她畢竟是女性，看到殘忍的這一幕，一時間還沒有辦法接受。

這一下就沒人說話了，安靜了下來。

滴答……滴答……

我聽到了液體滴落的聲音，深吸一口氣，還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回過頭來一看，被陰九砍斷的管子一滴一滴的滴落著像血一樣的液體。

胖子也看到了，問道：“這是血嗎？這老樹要成精了？”

陰九拿一塊小石頭，沾了一點血水在鼻子前一聞，說道：“不是血，但已經和血很像了。這棵樹在養育這些嬰兒。”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我問道。

陰九說道：“抽取嬰兒生之力並不能直接進行，需要媒介橋樑。這些樹就是。嬰兒出生之後，用秘法裝進黑陶罐子中，再用泥土封死罐子，將這種樹的紙條插進嬰兒身體中，讓這些樹吸收嬰兒的生命力。樹就會將生命力轉化成人可以直接使用的能量。”

乙谷皺著眉頭說道：“也就是說，嬰兒在這罐子裡還能活上一段時間？”

“是！”陰九說道：“當嬰兒的生命力被樹抽完，也不會死去，而是成為了樹的一部分，都成了半人半樹的活屍，時間長了，吸收九丘中強烈的玄陰之氣，再加上地氣的催化作用，這些嬰屍就逐漸變成了蟲人，然後就掙脫了樹的束縛。可以自由的活動了。而這些樹失去了嬰兒的支援，很快就死去腐敗了。”

胖子用手指著我們面前的嬰兒樹說道：“那這顆樹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沒有死？”

“因為它沒有吸收嬰兒身上的生命力。”陰九說道：“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棵樹不僅沒有吸收生命力，還和這些嬰兒融合成了一體，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乙谷問道：“你說的都是推測，有證據嗎？”

“當然！”陰九一伸手，把罐子裡的嬰兒屍體抱起來，指著嬰兒的手和嘴說道：“半蟲人化的嬰屍你們都見過了，手上的指甲很長，嘴裡全是獠牙。這具屍體沒有。”

“那是不是能把它救活？”乙谷看著嬰兒的屍體眼神無限溫柔，眼神中充滿了憐憫和不甘。

“不能！”陰九搖搖頭說道：“雖然樹沒有吸收嬰兒的生命力，但畢竟幾千年過去了，嬰兒早就沒了生命力，現在你們看到的只是一具軀殼，一個空殼子而已。”

“這也太逼真了一點吧？”我感覺到乙谷很傷心，我想要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你自己聽吧！”陰九在嬰兒的肚皮上拍了幾下，發出咣咣的聲音，身體裡不僅空了，還發出像是木頭一樣的聲音。

乙谷徹底的死心了，把嬰兒放到大樹下，用懇求的語氣對陰九說道：“前輩，你能不能超度一下嬰兒的亡魂，他們實在是死的太慘了，讓嬰兒們安息吧。”

陰九本來是打算解釋過後就繼續向前尋找陰十三和魅姬，乙谷都這麼說了，他沒有辦法拒絕，只有答應了。小型的超度法事並不複雜，也浪費不了時間，很快就完成了。

正式的超度法事都需要沐浴更衣開壇做法，陰九隻能用簡單的方法超度這些嬰兒。

陰九在嬰兒樹下簡單的做了一個法壇，準備蠟燭一對，香一把，酒盅三個筷子三雙。沒有往生錢，陰九拿出了兩張黃符，湊合一下問題也不大。

點燃香和蠟燭，超度法事就正式開始了。陰九右手拿香左手每個手指的頂節壓在右手相對一指的指甲上，朝東方三禮，然後用左手將一根插在中間，一根插在離中間香一厘米處，最後一根插在距中間那根的南面一厘米處。接著，推後一步，朝壇三跪九叩。

陰九做的很認真，我們在一邊不說話，很認真的看著。我感覺到嬰兒樹顫抖了幾下，似乎它們知道有人要超度它們了，從此就可以解脫了。

下面就是念咒了。陰九微微合上眼睛，調整好呼吸之後，嘴裡念起了超度咒。“青華長樂界，東極妙嚴宮，七寶芳騫林，九色蓮花座，萬真環拱內，百億瑞光中，玉清靈寶尊。應化玄元始，浩劫垂慈濟，大千甘露門，妙道真身，紫金瑞相，隨機赴感，誓願無邊，大聖大慈……”

陰九剛唸了一半，我就感覺不對了，嬰兒樹上放出狂暴的陰氣，隱約而還能聽到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