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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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知雲逍無礙之後，張敬之便把注意力放在朱雀和窮奇身上，見到窮奇消失在雲逍體內，他眼底閃過一絲訝然。

同時他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某些想法。雲逍此人，可近則不宜遠，可友則不宜敵。

照眼下的情形，主導者本該是雲逍，可他已經昏迷了，又有朱雀在旁，張敬之自然不會擅作決定，遂看向朱雀。

朱雀雖不能口吐人言，但身為實力強大的靈獸，其智慧早已和人類無異，一道紅光從它身上發出，將雲逍託到它背上，振翅而起。

不過它並未立即離去，而是看了張敬之一眼，然後一把將他抓在爪中，化成一道紅光沖天而起。

數千裡外，某處山嶺之上，懸崖邊。

“李青……這次出了荒塔之後，你先離開太一門一段時間吧。”李雲海看著身旁的師弟，有些不甘地說道。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作為太一門年輕一代的佼佼者，自然也有些驕傲的資本。

張敬之是百經樓近百年來第二天才的人物，卻一直被他李雲海穩壓一籌。雖比不得百經樓那個怪物，可李雲海並不覺得喪氣。因為年輕一代中能比過那個怪物的，也只有大師兄一個。

但就在現在，就在此時此刻，李雲海一生中第一次感到失落和沮喪。

他不過是為了剪除張敬之潛在的羽翼，而那個“羽翼”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一門底層弟子，一個以前在他眼中螻蟻般的存在。

如今，在這個“螻蟻”面前，他不得不落荒而逃。他甚至沒有去跟那個少年假意告別的勇氣。

李青沒有回答，他知道李雲海並不需要他的回答。實際上，李青已經習慣了遵從李雲海的每一句。因為這份忠心，李雲海不會將他作為緩解和雲逍之間怨隙的籌碼。儘管李雲海和雲逍的恩怨已經不太有緩和的可能，但如果換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李青，那麼李雲海一定會將至斬殺，把人頭送到雲逍面前。然後帶上一句“都是這個人的乾的。我並不知情。”

李青不是一個有多聰明的人，但他仍然可以想象到會到太一門之後，那三個師弟的下場。暗暗默哀了一下，李青望向臨崖而立的李雲海。

“李青，你說，那雲逍……到底是何來歷？”

沉默良久，李雲海忽然問道，他並未回頭，其實他自己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問一問李青，卻不知是出於什麼緣由。

李青也感到有些疑惑，他自知論才智和心機都遠不如李雲海，如果李雲海都猜不到，他又怎麼可能猜得到？

話雖如此，李青卻還是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他緩緩說道：“三師兄，我曾聽說那雲逍來自西域，離中原有十數萬裡之遙，他來中原的因由我不清楚，不過他有個妹妹在紫煙長老門下修行。而且……那次追殺此人，我發現他的功法十分奇特，至少在中原非常罕見。他修有一種分身之法，真假莫辨，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這門術法，他絕無倖免之理。除此之外，他的身法極其之快，遠勝於我，甚至……”

講到這，李青停下話頭看了李雲海一眼。

李雲海雖沒回頭，但似乎知道李青在想什麼，他直接說道：“甚至什麼？直說就是。”

李青點了點頭，接著道：“甚至比三師兄你還要快。我懷疑，他修習的功法很可能出自聖人之道。”

聽到這話，李雲海終於轉過身來，眉頭緊皺，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說完，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道：“李青，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聖人功法太過殊異與難得，慢說我太一門，方圓百萬裡之內，也只有一個官府才傳聞藏有殘缺的聖人功法。中原九大域，除了聖域之外，只有皇朝才有完整的聖人功法，其他八域的最大勢力，據說都只有殘缺的聖人級功法，雲逍……他怎麼可能有？”

李雲海這麼一說，李青自己也有些懷疑起來，不過他馬上又想到了一點，遂說道：“可三師兄，雲逍他並非中原人士。”

李雲海微微一愣，問道：“你是說，他所修習的聖人功法……來自西域？”

不待李青回答，李雲海又兀自說道：“這倒並非沒有可能。只是……聖人功法的傳承者，怎麼可能會沒有護道人，上次我讓你們除掉他，聽你的描述，他誤入絕地，應該必死無疑才對。難道……是他的護道人出手相救？”

李青想了想，回道：“三師兄說得有理。若非如此，他焉能在絕地中生還。”

李雲海點頭道：“當是如此。只是能從絕地中救出雲逍，他的護道人……必然是位高手。這樣一個高手潛在太一門中，竟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