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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質疑的眼神看她,馬荊棘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大概記錯了。”

正要退出去,屋子外頭有個聲音問:“你們是誰?到這兒來幹啥?”

只見一個當地的村民正站在門外,手裡還拿著一隻裝魚的簍子。一臉驚訝的看著這兩個穿著城裡中學校服的少年。

馬荊棘急忙問道:“大叔,我跟你打聽一下,這兒有位姓譚的婆婆嗎?”

“姓譚的婆婆?”拿著魚簍的大叔滿臉疑惑,“這家人原本倒是姓譚的,不過最後住家的是個老頭,譚老頭三年前已經死了,這房子現在給村裡放舊貨,很久都沒人用了。”

我已入土多年;為何非要讓我再入塵世?

這個塵世,滾滾紅塵的背後,又有多少道不完的遺憾,說不盡的悲傷?我已經沒有精力去面對了,百年前的糾纏,早已把我的靈魂消耗殆盡。

佛說,所謂緣起,是因為未了。既然未了,為何不給我一個完美的結局?

佛說,而不能回頭,是因為緣淺。既然緣淺,為何還要相見?

還要一次次的相見,糾纏我的生生世世?

人說,因為心中有牽掛,所以會生生世世的相逢。

我真的牽掛你麼?

在從地底出來的那一刻,我有見到了身邊的你,你依舊和我是一對,塵土掩埋多年,依舊不改風采,我想,我也一樣,我們從出生就是一起的了。在那一刻,我還是歡喜的,看到你,如同看到另一個自己,我想,我還是掛記你的,我想,你也還是掛記我的,所以老天,讓我在這一世裡,睜眼見到的,依舊是你。

相見不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

不知道,在下一世,我們是否還能相見?

————摘自《衣錦媚行——在古代首飾中且歌且行》(戲子)

關於梨花:

這一節裡,有寫到梨花。

去年的春,是去樹山看梨花的。記憶猶新,那樣大團大團熱烈的,雲蒸霞蔚的白,車子轉過山坳,突然撞進眼底,美的叫人不知所措。

村口的石獸也是有的。幾年前去還立在池塘邊看人浣衣洗菜,這一回去,被移到村口當路標了。

(李宇春的《梨花香》其實還蠻好聽)

村頭獸 26.異獸石像

馬荊棘心裡一陣打鼓,嚥了口唾沫又問:“大叔,真沒其他姓譚的人?”

“真沒了,小姑娘你到底要找誰啊?”

她還沒來得及答話,白初一已經扯住了她的衣袖:“沒什麼,我們隨便逛逛。”說完拉著她就走。

可馬荊棘越想越後怕,臉色都有些變了,忍不住發抖:“我發誓那天明明就是在這間屋裡見過譚婆婆的,那個大叔為什麼說那裡很久沒人住了?”

“需要我跟你解釋原因嗎?”

“……白……白同學,你可別嚇我!”

這回沒輪上白初一講話,小碎不屑的哼哼道:“白白才沒那個閒工夫跟你胡扯呢。沒一點自覺的傢伙最麻煩了。”

馬荊棘至今還沒有完全適應這麼一個超出正常人理解範圍內的生物頻頻出現,因此很沒出息的住了口,慢慢的跟在白初一身後。再想想那個跟自己聊了半天,還留著吃了一頓飯的“譚婆婆”,簡直就要哭出來了。

沒走幾步,白初一突然發現了什麼,徑直走到池塘邊的一棵香樟樹下,小碎輕振著翅膀懸在他頭上半尺的地方,抱著電筒充當路燈。

她跟過去,好奇的探了探頭,見他的手正放在一尊半人高的石像上。這是一對原本放在村口的石獸,如今只剩下了一隻,雕工十分簡單,並非出自名匠之手。又因為時間久遠,如今已經看不清本來面目了,也不知道是虎形還是龍形。

馬荊棘心裡疑惑,問道:“這是什麼?”

白初一的手掌劃過石像頸側的裂紋,答道:“猰貐。”

“雅魚?”

“猰貐。”

“不會寫,我沒文化。”她很老實的搖頭,乾脆蹲在他身邊,“猰貐是什麼?”

“是一種異獸,傳說死於后羿箭下,但實際上歷來都是被人收服了用來降妖的。”

“是瑞獸嗎?以前的人都喜歡用這些來辟邪。不過依我馬大師的眼光,這東西最多也就五十年,而且一直立在水邊上,破壞的這麼厲害,不值錢的。”

白初一沒搭理她,抬頭道:“小碎,今天的光照不夠,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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