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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啊……”爸爸沉思了片刻,“是個很活潑的人。”
“活潑?”
“活潑!”爸爸又想了想,結果還是兩個字,“活潑。”
她也不指望問出什麼了,於是道了晚安。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花梨木琴桌上擺著一溜照片,忍不住停下來一張一張的看過去。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全家福,也有媽媽在不同的國家照的,照片在屋外透進來的幽暗光線裡,看起來竟有幾分詭異。
媽媽是一個留著長卷發卻喜歡戴棒球帽穿攝影背心的女人,她望著媽媽凝固在相片中的笑容,腦子裡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像是小的時候掉進河裡所以有恐水症,或者去郊外給外婆上墳卻迷了路……這些記憶很老舊,細節早就想不起來了,但那熟悉的恐懼感,在這個泛著木頭幽香的地方卻又被勾了起來。
她看了半天,嘆了口氣,回去睡覺。
第二天,天開始下雨,之後的三天都在下雨,初春的天氣又冷又溼。
馬荊棘沒有再和白初一講過話,同樣的,白初一也沒有再來找她,那隻會悠閒的在視窗散步的芭比小碎也沒有出現。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在綿綿細雨裡都湮滅了。
她的頭痛莫名奇妙的好了,睡眠也很好,沒有再夢見過白初一。反倒老是覺得睡不醒,九點鐘上床,早上七點才勉強醒來,中午也睡,上課也犯困。可睡得越多,越覺得全身無力,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第四天的時候是週末,馬荊棘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晚霞滿天。
天氣變好了嗎?
她記得自己前一天上床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半,那時候已經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怎麼睡了這麼久都沒有人叫醒她?
房子裡沒有人,爸爸不在,連幫著看店的林姐和設計師小魏都不在。她揉了揉額角,想要出門去透透氣,腦子裡一片荒蕪。
走上街,周圍人的臉在黯淡的天光下看起來很模糊,到最後,太陽光也被吞噬了,雖然不再下雨,卻到處都溼答答黏糊糊的,她覺得很不舒服。
等她發覺自己居然到了學校的操場上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
風有些涼,她從口袋裡摸出那對簪子把頭髮綰了,繼續慢慢的朝前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想不起來,可又偏偏覺得不得不來,冥冥中似乎有什麼在等著她,催著她。
操場周圍小弄堂裡,路燈次第亮了起來,燈光很昏暗,過幾分鐘就閃一下,發出滋滋的聲音,燈下圍繞著小飛蠓,一團一團漫無目的的亂竄。
她朝前走了幾步,眯起眼睛,鐵門的陰影裡有一個人影,短頭髮,深藍色的V領線衫,露出格子襯衫的領口。
白初一嗎?可他和平時不一樣,這份不一樣,絕對不是因為沒有穿校服的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突然變得不能動彈。想移動腳步卻毫無知覺,就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彷彿石化了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漸漸走近。
——她終於發覺他有什麼不一樣了,他的瞳孔是暗金色的!
可是那天晚上不是在做夢嗎?
難道說現在也是夢?
他朝她伸出手,可是她的身體像是灌了鉛塊一樣沉重。隨著他的手掌慢慢張開,那份沉重就像掉進了水裡一樣迅速的往下沉,快沉到底的時候,突然凝聚成一點,叫囂著衝了出來,像一隻獰笑的野獸。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一道暗影從胸口的位置奔騰而出,身體一空,就要往下倒,耳邊聽到白初一的低喝:“小碎,接住她!”
可是沒有什麼人接住她,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時候,分明看到那隻銀色的翼獸正振翅飛起,這一次卻不再是鴿子那般大小了,雙翅之間展開,足有一輛家用轎車那麼長。
這是那隻芭比的真面目?
她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雙眼模糊,連站都站不起來,眼看著空曠的操場上,那隻銀色的鳥和自己身體裡跑出來的那一團似獸非獸的黑影混戰在一起,虛幻的影像帶起一陣陣冷風,她的心跳如鼓鐳一般不可開交。
好痛,渾身都痛。這不是夢!
白初一站在不遠處,皺著眉一言不發,馬荊棘很想叫他過來把自己扶起來,順便把眼前的情景解釋個一二三四,但她張了張嘴,喪失的語言功能還是沒有回來。這片刻時間裡,小碎和那團黑影之間的戰況卻有了變化,視野所及,一片銀光四溢,就像一片片羽毛灑落,異常的美麗。她伸出手去接,飛舞的光點卻像雪花一樣,在她手掌裡迅速的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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