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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思甜的教育批判大會,你要認真而且慎重的陳述案情。我昂首挺胸走進會場,向在場的人深深的鞠躬,走向已經為我準備好了的椅子坐下。雅琴,當時我像背課本一樣,經過兩個半小時敘述,坐滿在舞廳長椅上的人們鴉雀無聲靜聽著,開始幾乎就連咳嗽聲都聽不到,後來前排有些人忍不住傳出哭泣聲,那哭聲越來越大,會場已經難以進行了。
法官問:“張大鵬,向你提出兩個問題,一:板子是誰偷的?二:黃金藥材誰搗的?”
我沉默有一分鐘,剛承認是我偷的,金戒子和藥材全是我倒賣的,下面的群眾大聲喊著:“讓他哥嫂站出來,張大園、劉麗珍向群眾交待。”
“人們都在捱餓,你們家雞魚肉臭了往廁所倒。”
“讓你弟弟頂罪,你們還是人嗎?”……!
嫂子穿著高跟鞋哭著從我身邊跑出會場,有可能因為她的父親是原來車間主任,沒有人去阻攔她。
當我離開會場登上吉普車時又戴上手銬,幾百群眾圍著看剔著光頭的我,像是觀賞人間怪物擁擠著已經水洩不通,吉普車像大海中的小船,車的喇叭聲撥開人群的海浪緩慢的開動,離開了那哥嫂歌舞昇平的文化宮。我情不自禁的趴在手銬上放聲大哭,再也不去觀看那讓人敬仰的美麗城市。
一個月後法院來判我四年,楊慶安有意來看守所探望,嫂子帶著買的包子探監,告訴我哥哥已經調山西大同工作,家也要搬,說完扔下包子就走。從此哥嫂推卸責任去山西避難了,夏成林的綁架、脅迫盜竊報復成功也逃之夭夭了。
來到富拉爾基磚瓦廠大院,首先安排在入監隊學習交代問題,我不得不提到祖父是國民黨和他有八個太太,並提出夏成林綁架的案情,也寫了申訴書給管教要求轉交法院重審。那裡有四千多人服刑,四個車間一個副業大隊,除二車間是刑事犯,其餘全是反革命。我在二車間是“內部矛盾”每月給三元生活費,其他反革命“敵我矛盾”只給一元五。在我第一天出工走到大門被文工團的人給留下,帶到劇院團長讓我試嗓子,決定讓我扮演京劇“蘆蕩火種”裡衛生員小王,全戲只有一場唱段,學會後因不願男扮女裝還是讓我推掉了。
五中隊胡隊長是個抗美援朝炮兵團長,他對犯人在一切行動中完全軍事化,講話手錶往桌子上一放,說是五分鐘到點就結束,根本不拿大家當犯人。工作他跟著幹,每天任務提前完立即收工,並來宿舍和大家談心,針對每個人的案情、思想都是瞭如指掌,或有時還與犯人們在一起下象棋。監獄大院離各車間十幾裡遠,每天胡隊長讓我領著站隊喊口令走正步,一、二、一,…!還要按照步伐起頭唱軍歌,他已經把五中隊變成了犯人的軍隊。
胡隊長讓我去院外修理廠技術學習,是在監獄外的院落不受武裝看押的。技術員培養我鉗工理論,三個月後讓全監技術最好的張明清對我培養。雖然張明清比我大七歲卻是個老保守,指導員讓我必須偷藝。張明清電焊我捂著眼在指縫看,被電焊打了眼、流淚、疼痛難忍多少天。
我們用的是蘇式雙頭制磚機,連三半拋銅瓦冒煙要抱軸,徒工只有在出現機械故障中學到真正的技術。而張明清讓我去拿瓦口墊,等我從鉗工房拿來他已經帶上螺絲開機了,還是不教真技術。在他刑滿出監後把全部機械交給我,胡隊長還讓我管理倉庫,並帶隊喊口號唱歌走正步,擔任文藝工作和思想宣傳員。
機器響,馬達轉,我是上下奔跑不得閒,每天生產我是先開動主機、打泥器、攪拌機、運輸機,再跑到3米多深的下面啟動攪泥機和配料機,儘管十臺電機動力的起停控制,加之還要擰泥線和檢修保養,由於只有我一個人被稱為“小泥孩”,來回上下跑還是發生故障。狼牙棒把配料機皮帶卡打壞,修好要試車王大個推上電閘,只聽“啊!”的一聲指導員喊,我立即跑過去拉閘,可機械廠八級工被狼牙棒打得滿身傷,他為啥要到配料機箱裡去檢查呢?指導員為什麼不告訴一聲啊!多麼危險要了技工的命,為給我減刑八級工帶傷堅持工作,事故也沒有上報。
派來個四級工金寶山是外行,他指揮我把銅瓦用鋼鋸斷開,因被我拒絕他親手幹,我再三解釋他不聽,為保住銅瓦我搶下來放在爐子上加溫,由於我們的爭吵來人圍觀,我把加熱的銅瓦往桌子一扔半刨瓦開了,證明了機加銅瓦的工藝。金寶山丟面子惱羞成怒,舉起三角刮刀照我頭扔卻紮在門框上,他被拘留15天。
剩我一個鉗工吃飯時去檢修,電工也是好意卻幫了倒忙,他用搶泥鏟掉刀片和機箱上的泥。在我檢修好上面攪拌機60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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