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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感嘆著“有小徒弟一人,頂十個幕僚”的全塘順著話茬提點了縈芯一句:“不管新府衙要多久才能設立,察事司你最好立刻接手。”

“我知道的。”明白全塘是告誡自己太上皇已經耐心告罄,別再有任何僥倖心理,縈芯點點頭,投桃報李的提醒全塘:“師父近幾日忙於開府,恐怕脫不開身,不如把御史臺的實務交給別人吧。”

雖然孫瑾和孫釗眼下都信任全塘,但是全塘得自己知道進退,實權上最好丟出一部分給別人。

這樣雖然是全塘一個人名義上掌了明暗兩處監察,實際卻是這個“別人”和縈芯分掌實務,做了權力分割。

戰時也還罷了,如果戰後縈芯一年半載的還是無法從察事司脫身,明裡暗裡的跟這個“別人”保持一定的不對付,也可以降低孫釗對全塘的戒心。

現在,縈芯又有一兩分慶幸當初全塘大操大辦拜師禮了。

天地君親師,有這一份在世俗來看僅次於父子關係的師徒關係在,只要縈芯不作大死,全塘是肯定會盡全力保她的。

就這份兩股本該相斥的實權剛到手、小徒弟就為了將來的穩妥提點自己早早扔出去一個的“遠慮”,全塘不由再次心內暗歎她“少謀深算”。

攆著鬍鬚尾端,全塘琢磨了一會兒人選,問道:“你覺得為師將御史臺的實務交給尚書令王廙(yi)如何?”

這人名字聽著倒是耳熟,縈芯又仔細問了問他的能力、出身、立場以及朋黨,抿著嘴在心中權衡了自己的立場和措辭,盞茶的功夫後才搖了搖頭:“徒兒覺得不妥。”

全塘一愣,“為何?”

“不划算。師父,屋裡就咱二人,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在馬場跪坐了一大天的縈芯撐著案几起身,兩腿改為特別無禮的盤坐,兩手也揣在胸前,細緻的與全塘解釋道:“我很理解太上皇踐祚三十年,將朝中分為吳地、五州和宗室三派,也很理解太上皇為什麼一味壓制五州本地計程車族在朝中的勢力。”

緊緊盯著小徒弟,全塘明白她又要說直插大吳弱點的驚人語了。

果然,縈芯回視全塘兩眼,道:“因為失去吳地國土置換到五州以後,大吳皇室失權嚴重,已經到了名存實亡的邊緣了。

所以孝皇帝(孫瑾的生父孫皓)當年才必須大肆納支援自己留在皇位上的大世家女娘入後宮,與她們生下許多‘準繼承人’,再任由這些帶著不同世家野望的兒子們為了奪太子之位,牽引將這些世家的視線,讓他們內耗人與財,最終失去威脅皇室的實力。”

這是個陽謀。

是一個失去老巢、實力無法正常增長只能每況愈下的皇帝,為了維護他的帝位做出的最高效、最準確的抉擇。

只要這些世家權臣依舊被“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教信條轄制,非要效仿諸如堯、舜、禹、王莽、曹丕等“先賢”走禪讓這條路線篡位,或者學兩漢時期的外戚挾稚齡天子以令諸侯的路線霸府,那麼孝皇帝就能用自己兒子們的死鬥給大吳皇室爭出在山東五州站穩腳跟的時間和空間。

虎毒尚不食子啊……

思及至此,同樣身為人父的全塘闔目喘息兩口,平復心中為大吳和皇室諸多年來的艱難困苦掙扎於權利之間,而升騰起來的痛苦。

“我太能理解從這樣處處刀光劍影的後宮裡,殺出一條血路才能活到如今的太上皇了……”

強壓嘴角的冷笑,縈芯繼續把話往“忠君愛國”的方向說:“大吳能中興,全賴太上皇踐祚三十年來,從未停止平衡諸多勢力。”

可全塘也是聞一知十的名士,如何聽不出小徒弟言下之意:

孝皇帝和太上皇兩任帝王就是個只為穩固皇權,內耗大吳的鼠目寸光之輩!

對,他們合夥花了幾十年,把大吳上下能威脅到皇權的世家幾乎都打壓下去了,所以如今朝中多庸庸碌碌的官,地方多是首鼠兩端的世家。

他沉聲道:“陛下總是不同的。”

縈芯認可的點點頭,“其實早幾年,太上皇已經開始給陛下鋪路了。如果陛下正常踐祚,沒有太上皇掣肘,再給他十年……不,五年,大吳就能徹底在五州站住腳了。”

戰啟之前,如出身徐州的鄭參,先是從吳地派手裡搶了個徐州州牧,又被孫釗趁機召為九卿之一的大司農,就是開始給一直被壓制在郡級官階的五州派人才,開闢出一條入朝的通路。

同樣的,已經在費縣縣衙殉國的張理,也是數十年來第一個成為縣級地方官的吳地派出身的世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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