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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亭侯世子安排兒子繼續跪靈,與孫七郎一齊請孔伯淵移步後堂。
孝重不過斬衰,按喪禮的規制,今日南亭侯府上下能喝不見米粒的米湯了。
自出了二孃的孝期,李藿還是頭一次喝,捧著湯碗不免心生唏噓。
孫三郎也知重孝的素席沒什麼可吃得,便直接問道:“白駒快與某說說,你出了費縣之後都去了哪!”
這已經是李藿回費縣後,第五次複述這幾日的經歷了。
依舊是隱去了出城的細節,他也沒有炫耀自己功業的意思,先將軫水從郡治開陽縣帶回來的一些訊息說了,然後才將自己在繒縣發生的事情大略的說了一遍。
果然,當李藿說起他在繒縣城下許盧秋一諾的時候,南亭侯世子一拍案几,恨聲道:“白駒!你糊塗了啊!那盧秋老兒是何等的反覆小人,你……”
同樣是頭一次聽到此處的李清也心想:若兒子為了自己一諾千金的名聲所累,開口要求南亭侯府對盧氏網開一面,自己還是先於孫三郎打這個避重就輕的不孝子一頓吧。
卻是孫三郎一擺手,制止了南亭侯世子後面的話,“世子先不要急,白駒,你繼續說。”
之後的事情於南亭侯府,除了盧秋的動向倒也乏善可陳。
李藿與孔伯淵對視一眼,喉結滾動幾下後,終是沉聲道:“世伯,今日藿前來貴府,除了道惱,便是……”
“李藿。”孫三郎端起面前的湯碗,看著裡面渾濁的米湯,沉聲道:“你覺得後面要說的話,當著前堂諸多亡者的面兒,能說出口嗎?”
聞言,李藿肅然起身站到堂中,對著孫三郎躬身一拜:“回世伯,藿能。”
李藿話音一落,南亭侯世子騰的就站起身,指著李藿罵道:“李藿!你安敢拿我南亭侯府的死難來裝點你的名望!”
孫三郎剛才對李藿有多欣賞,現在就是十倍百倍的嫌惡,他直接將碗裡的粥水潑到李藿面前怒喝一聲:“滾出去!”
“世伯!藿有一言,萬望世伯容稟!”李藿直接跪在這灘粥水上,向孫三郎求一個表述的機會。
可南亭侯世子直接朝外面喝道:“來人!把他們逐出府去!”
有南亭侯侯府的健僕上前去拖李藿,李藿兩臂一甩將來人推開,急急向前膝行兩步,兩眼直視孫三郎,三指朝天,帶著一腔熱血朗聲大喝:
“但我李藿今日所言是為沽名釣譽,請蒼天降以神雷,罰我李藿神魂俱滅!”
他這誓言一出口,孫三郎叔侄還未反應,卻是李清跳起來要去堵他的嘴。
幸而自李藿起身時便有所準備的孔伯淵上前拖住李清,急急道:
“倘李白駒全無私心,縱是天雷安敢伐之!諸位世伯、兄長稍安勿躁,權且聽他一言。是打、是殺、是割席斷義,總得聽後再判吧?”
心驚肉跳的李清被實心兒的孔伯淵抱著大腿,一步也前行不得,好在天雖然陰沉沉的,卻也沒有大冬天打雷的意思,略微鬆了心神的李清便不由晃了晃。
“世伯!世伯!”孔伯淵趕緊起身,扶著李清坐回原處。
大病初癒又被不孝子嚇了個狠的,李清捂著心口顫聲與執拗的兒子道:“我管不得你,你總得為小娘與侯府之間十年的情誼著想一二吧。”
李藿的三指依舊朝天指著,“藿考慮過,所以更要說。”
“你要說什麼?”孫三郎將空碗往案几上一扔,見過血的兩眼盯著李藿:“說你為盧氏求解,乃是為了讓其他倒戈的世家認為他們還有迷途知返的餘地?”
聞言李藿兩眼一亮,“此不過其一,更重要的是……”
南亭侯世子幽幽的搶白道:“是安撫這些見風使舵的世家,儘快收回失地,以防琅琊郡被桓楚坐收漁翁之利?”
“是!”以為他們跟自己想到一處去了,李藿放下舉著的三指,不斷用希冀的目光在孫三郎和世子之間轉視。
“哈!李藿,你不會以為闔縣就你一個聰明人吧?”見他如此,世子都氣笑了。
並不以世子言語中的諷刺為意,李藿誠懇道:“藿怎敢作此想。既世伯和世子都已明瞭藿要說的事情,還請貴府為琅琊黎庶計,等南晉暗度之事塵埃落定之後,再追究盧氏反覆之罪吧。”
說完,李藿對著孫三郎誠心一拜。
“唉……”孫三郎看著這匹姣姣白駒,惋惜的道:“倘李小娘子在此,必不叫你李藿把這糊塗話說到我面前來。”
李藿一愣,抬頭看向孫三郎:“舍妹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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