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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我去時,看到你在你家場子前面改牌子,字還不錯。你讀過書?” 縈芯也不是很想聽葷的,太直白了,對經過“前世”各種美色和擦邊的她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老掌班點頭哈腰,“小娘子抬舉,不敢說讀過書,就識幾個字。” 縈芯讓阿甜把案上的《急就章》拿給他,讓他念。 這老倌兒居然能念出十之八九,看來是謙虛了。 賞老掌班杯水,縈芯繼續問:“你是誰家的?” “回小娘子,小老是庶民。”老掌班聽她這樣問,喝下去的水馬上要尿出來。 他怕這個貴人小娘子要強買下他。 縈芯又問了問,原來老掌班姓荊,他家的班子也是家傳,常年在三葵巷租的小場子。 班子裡只他自己是自由民,剩下的雜耍藝人都是他從小買來訓練的。 她問著問著,看見老頭汗出如漿,還以為他熱,又讓阿甜給他一杯水。 荊掌班不敢不喝,喝完只道,自家無甚別的才藝了,不堪入目,不敢要賞錢。想收拾傢伙什趕緊跑。 縈芯這才發現他的異狀。老頭臉都白了。 怕真給他嚇到,給了一百錢,打發他們回去了。 這倒是奇怪了,她哪裡這樣嚇人? 問阿月,阿月也沒覺得小娘子說什麼重話,再問阿甜。 阿甜眨眨眼,居然真的回答了小娘子的疑問。 她說:“他是賤籍出身,就當怕小娘子。” 縈芯突然就明白了,倘她還住在原來的二進小門戶,荊掌班就不會怕成這個樣子。 她真的已經站在更高的階層了。 因著這個發現,縈芯開始審視自己。 她好像真的變了。 不知不覺被這個時代同化了。 她買了這麼大一片地,好似一直想的都是買人,從來沒想過可以僱佃農種植。 就是剛才,問荊掌班的時候,她也是在想能不能把他和他的班子買下來。 她,李縈芯,真的覺得,人是商品了。 阿甜偷眼看正在數米粒的小娘子。自她回了小娘子的問,小娘子就越來越魂不守舍了。 是她說錯了什麼麼? 阿月和阿糖一直瞪她,她好怕…… 阿甜哪裡說錯了呢。 勉強吃完晚飯,縈芯又回到自己的小書房。展開計劃書,看著上面已經完成的買人計劃和正在進行的各種買人計劃,陷入了沉思。 她的這片地上,不應該只有奴隸。 她不應該認可自己成為奴隸主。 她“前世”三十多年受到的普及教育告訴她,這是不對的。 她不能被同化。 月上中天,阿糖來催縈芯去休息,走至近前,發現小娘子將已經寫了不少的計劃全都塗了,又重新寫了滿滿兩張紙。 沒有細看,她輕輕的對小娘子說:“小娘子,夜了,歇吧。” 縈芯點點頭,依舊將心中最後幾樣計劃都寫上,才去就寢。 翌日,縈芯帶上角黍等四樣禮品,去了求真堂。 求真堂裡,患者並不多。原來那三個呆呆的藥童只一個在藥櫃子前給人抓藥,另外兩個不知去哪了。 坐診的小大夫想是為了讓患者更信任他,早早的蓄了須。 縈芯依舊等他看完所有病人,才上前。 來都來了,就當體檢。縈芯和跟來的阿月幾個挨個號了脈,都沒什麼問題。 會完診金,縈芯沒有走。 小大夫以為她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問題,結果她要求見夏大夫。 “師傅近年已經不問診了。小娘子但有不妥,問某即可。”小大夫一捋下頜茂盛的鬍鬚,頗有底氣的說。 也不知當初叫縈芯一瞪就跑的是誰了。 “小娘來此非是為了問病,而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與夏大夫商談,煩請通報。”縈芯讓阿月奉上四禮。 小大夫這才將她們往堂後引。 一路行來,縈芯看見幾個在院子裡拾掇藥草的藥童,另有兩個年紀大的學徒正在院子裡互相扎針。 見有外人來,都素手行禮,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 小大夫將縈芯引進中堂一間靜室,自己去後院找師傅通報。 適時,藥童奉上茶盞,縈芯掃一眼,與外面那幾個一樣,道袍都洗得脫色了。 看來,求真堂雖然醫術高明,但養著這麼多孩子,有點入不敷出。 不多時,老邁了許多的夏大夫被徒弟扶著跨進門。 縈芯執晚輩禮,“經年不見,突然來訪,夏大夫身子可還康健?” 夏大夫並不託大,還了個半禮,才讓徒弟扶著坐下,樂呵呵的說:“康健康健,只是老邁。餘觀小娘子不似當年肝虛火旺,倒是氣色紅潤。” 其實,當年阿孃病重時,縈芯對夏大夫多有埋怨,但是現在再往回看,慢慢也明白了他的苦心。 夏大夫是那種在明知病患無治的情況下,不會過渡醫治的大夫。他會盡力減少病患痛苦,使其安度餘生的同時,讓患者家少費錢財,還能一盡孝道。 縈芯再次謝過當年,然後問道:“小娘觀堂中多了許多藥童,緣何他們都穿道袍?”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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