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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齊中官的馬車走下正對皇宮正門、直通南城門的金橋時,一個遠遠注視著的顧氏親兵便隱去身形,先去張戴府中報信,然後才去稟告顧毗。 得了訊息的張戴終於帶著早就點齊的五百羽林衛步兵,直奔南城門。 他們還沒拐上城南的直道,小齊已經在南門裡側下了馬車。 小齊第二次傳的口諭是給張輦的,“太上皇口諭:隨他去吧。” 早就凍透了的張輦心知自己這次給太上皇的馬屁沒拍明白,幸而太上皇並未深究,便抱拳接了口諭,轉身就命城門都尉關城門。 城門下的兵士便架著長槍來驅趕圍在城門口的移民們離開,無數因為感動於釋善遇善行的移民們,都不顧自身安危,七嘴八舌的勸:“師父!城門要關了!快回城吧!” “師父!回城吧!” “……師父且先回城,我等在此恭候師父明日繼續講經!” 無論是雪、是風,是移民的勸誡,還是身後城門關閉時門軸“吱吱呀呀”的響動…… 釋善遇全都不為所動,斗笠、肩膀上都是積雪,大牯牛橫臥在他身後,用牛腹溫暖著他的後背。其他沙彌也都背靠著牛背,面朝外側坐成一圈,在釋善遇背誦經文時,同聲相合: “……當從是因緣,阿難!分別解,為名字因緣識。若,阿難!識不得名字駐已,識不得駐、得增上,為有生、老、死、苦、習能致有不?阿難言:‘不’……” 只是大概這幾個沙彌的道行不如釋善遇,聲音總因寒冷不停顫抖,而釋善遇卻依舊面色紅潤、聲音清潤的向移民們講解著《人本欲生經》①。 “師父既不回城,與我等一同受凍,我等給師父遮風!” “對!我們一起給師父遮風!” 移民們自發分成兩波人,一波人抵抗著城門兵士的驅趕,一波人在釋善遇和沙彌的外圍圍成了一座人牆。 有婦人還按著自家孩子給沙彌們磕頭:“兒啊!快拜師父,誠心拜了就不冷了!” …… 隨著城門的關閉,在外驅趕移民的城門守兵既怕驅趕太過引發民變,更怕自己也被關在門外,便鬆懈了攔著移民的力道。反正移民們只是想圍著講經的比丘,用肉身給他擋風。 很快,洞開的城門合上了一半兒。 一個轉身跑回門裡的守兵,突然指著城裡喊道:“都尉!是羽林衛!” 城門都尉早看見了五百羽林衛踏雪而來,站在頂頭上司張輦的身後問:“將軍,這是?” “……”張輦面色沉沉,沒有搭腔。 他是虎賁·左·中郎將,負責廣固都城的守衛,理論上應該與負責皇宮內衛的羽林·右·中郎將張戴同級。 只是承襲漢統的大吳,處處“尚右”,只有軍中“尊左”,於是也是張戴的爺爺輩兒的張輦,不止輩分比張戴高,官位排名也比張戴高了半頭。 可張輦見張戴一直騎著馬,晃晃悠悠直到自己面前才下馬,心中就多了許多被下級和小輩冒犯的不快。 做足一朝得勢的輕浮嘴臉,張戴從懷裡掏出陛下親筆、大司馬行印的手諭展開給張輦看,連族翁都不叫,只嘚嘚瑟瑟的道:“手諭在此,恕我不能全禮。還請左將軍命他們把城門開啟吧。”說罷就把手諭收回了懷裡。 城下燈線昏暗,只來得及確認了大司馬印並非造假的張輦下頜平移了兩回,生忍了骨頭不如三兩重的“小輩”的冒犯,只一抱拳就算領了陛下的旨意。 朝著城門都尉一擺手,張輦讓他把半關的南城門再次開啟,放他們出城。 張輦沒有大司馬張弁那麼多的糾結,反正他該糾結的事情,大司馬張弁在行印之前應該都考慮清楚了,他只是個聽令的,就算以後太上皇因此處罰他也不怕,過不了多久就有大司馬張弁撈他。 他能忍小輩以下犯上,別有目的的張戴不能讓他忍。 趁著城門又緩緩開啟的功夫,張戴笑問:“今兒個稀奇,怎地子時了還不關城門?” 這事兒已經在太上皇那過了明路,張輦也不怕他知道,便指著城外烏央烏央的移民群簡單的給他解釋了下。 不想張輦數度忍讓卻換得他越發得寸進尺。 只聽張戴哼笑兩聲,陰陽怪氣的道:“左將軍真是好命,難得出一次虎賁營就能遇見梵音佛唱。可惜我有緊急軍務在身,是沒這閒功夫了。不過正好,既這城門不著急關,就等我回來再關吧。” 張輦怒極發笑:“逆賊也不是長在地裡沒腿的莊稼,任人手到擒來。叔益(張戴的字)頭次領‘軍’,還是謹慎些好。” “哼哼,”張戴皮笑肉不笑,“論謹慎,我自然不比左將軍。聽說大司馬今日還令左將軍嚴防廣固四門,左將軍‘圍三缺一’給城裡城外的宵小留了個念想,還真是深諳‘堵不如疏’啊。” “你——!” 城門晚關全是因自己一心奉承太上皇造成,僥倖未得太上皇申斥的張輦被懟得啞口無言。 他突然想起小齊內官還在,便陰陰一笑,回頭對在暗處看二人唇槍舌劍的小齊道:“既陛下這有緊急軍情,關城門之事怕是還要再等右將軍德勝還城了。不知齊黃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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