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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管家時,李藿向來是不吱聲的。他隨意的坐下,等華靜都安排完,才低聲問:“阿登、阿誠呢?” “先安置到偏院了。等明天一早,我去抱真觀求個入土的吉日。”兩人救了君舅一命,但凡能給的哀榮,華靜都會給足。 想起當年阿誠帶他去軍營附近的小鎮溜達,如何滿臉驚詫的跟個妓子搶奪自己。 又想起在軍營和老宅裡,阿登如何近身伺候自己…… “唉……”李藿一嘆人生無常。“給他們立個碑吧。” 他們都是出身曾氏的奴僕,亡故後都會埋在玉玦山的竹林深處。只是奴僕不識字的多,曾家再仁義,頂多就給他們個薄棺。 他二人都沒有後代,若沒個碑文,不消幾年,怕是連墳頭也看不出在哪了。 “嗯。”華靜坐到夫君身邊,拍了拍他的手。“應郎君找到了麼?” “找到了。沒事。”李藿不想媳婦擔心,按下許多內情不提。 晚飯前,孔伯淵的近侍來傳話,說事都辦好了。 李藿便按下焦心,先帶著兒子陪阿耶和董世伯行小宴。 晚上,李清把孫子還給兒媳,帶著李藿回了院子。 “怎麼今日看著興致不高?”李清跌坐在閒廳,舒服的靠在腰靠上。 “是藿無能。”李藿便把這幾日張理如何噁心人,現在又抓了應同想用冤罪奪取自家家產的事情說了。 李清氣笑了,“他這是看顧氏失勢,以為李氏軟弱可欺,所以才敢如此辣手。” 李藿又說了今天找孔伯淵幫忙的事,“合異兄畢竟無辜受累,有賊曹校尉照顧一二,藿也能多出點時間解了此局。” 女兒遇事總有辦法,兒子會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李清還真很好奇,便問:“大郎有何對策?” 李藿道:“只這一天,藿只想到三個辦法:一是給丈人寫信求助;二是協同其他三家給張理找點事兒作;三是集結仍在費縣的桓楚文士們去縣衙要人。三管齊下,保管張理焦頭爛額!” “前兩個都可,第三條怕是難成。”李清給兒子解釋道:“他們都在異國,得知此事後怕是會立刻歸國,以圖自保。” 李藿皺眉道,“同國之人,在外受辱,怎能棄之不管只顧自己逃遁?”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李清在兒子這兒找到了當爹的感覺,一時對此事的煩惡都消解了幾分。 “阿耶可有法教藿?”李藿便問道。 李清其實也沒更好的辦法,不過這事兒找親家華仰就能解,只費來回通訊的時間,就算華仰不幫忙,小娘定也有法子治張理。 於是李清便道:“此事慢解不難,你早晚也要入官場磋磨,先自己試試吧。” 攆李藿回去了。 李藿哭笑不得,心知肚明阿耶也沒更好的法子,好在阿耶能提醒他第三個法子太幼稚,也算受教。 其實,李藿不知道,他以為自己還沒開始解決此事,其實他對應同的仁義,已經給裴嵇進行下一步的路上造成了困擾。 從昨夜抓了應同到今天中午,裴嵇也沒刑訊逼供。 對於費縣和費縣所在的琅琊郡,吳地出身的張理和他都是純純的外來戶。 因東吳這三兩代帝王的制衡之策,五洲的縣、郡級官員多是五洲出身,吳地的世家都在洲級以上。雖然官大,可實際上根基很弱。 所以,張理能以吳地出身做費縣縣長,當初真是費了把子力氣才爭取到的。 裴嵇要的從來不是迅速定罪。 內奸之罪縣裡倒是能定,可定完了就得往上交犯人,讓更高一級的郡守核實。 無論是應同還是李家人,一旦交到郡裡,看在他們是頂頭上司華仰的姻親的份兒上,肯定會被出身徐州的琅琊郡守脫罪!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也就算了,被琅琊郡守夥同其他五洲官員攀咬張氏就得不償失了! 裴嵇要的是李氏惶惶不可終日。 要的是李氏一次又一次的請託其他幾個股東或者費縣各家幫忙,消磨李氏在費縣的人脈和影響力。 在廣固的同階級世家之間,只有實力相當才能互相平等的交際,一旦某一家露出敗相其他家都會蜂擁而上,把這家擠出這個階級好讓自家騰挪的空間更大。 就好像剛剛失去顧榮父子的顧氏,等陛下對他家的愧疚消失,就會受到許多吳地世家的排擠。 吳地世家能摸到的官位不多,能消除一個無用的競爭者當然不會手軟。 裴嵇認為上升空間被切斷的五洲世家之間也是如此! 等李氏因為多次請託暴露出單薄的底蘊,張氏摘取李家的兩個碩果時,分給孔氏和南亭侯幾分,就能水到渠成。 可是,李藿雖然只考慮到張理對自家的傾軋,但他託賊曹校尉給應同傳話,讓他隨便認罪,應同便真的跟賊曹校尉要了紙筆,洋洋灑灑的寫了幾百字自己是如何引誘李氏做吳奸的“認罪書”。 下午,賊曹王校尉一臉請功的姿態,把應同胡謅的“認罪書”往裴嵇面前一交,給裴嵇氣笑了。 這李氏白駒看著年紀輕輕、光風霽月,實際上還真有些機智。竟然一下子就打到了他的七寸。 只略略掃了兩眼,裴嵇把供詞一撕,“一派胡言,跟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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