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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傷逝的日子裡,我靜靜的聆聽著那些稍縱即逝的傾訴。那些彷彿咒語般的音節從舌尖晃晃悠悠的飄向不知名的遠方。我想我是讀懂她們喜悅與哀傷的孩子,就像宮崎峻那樣相信在高高的雲朵之上有一座城市,天空之城。於是我便將這些話毫無保留的告訴舍嫣。她對我清澈的笑,然後撫摸著我的頭。我說,是這樣嗎?是的。她說。漣漪在她臉上成為花朵。
舍嫣總是牽著我的手對我講話,在冗長的夢裡,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我的手指冰涼,她的手掌乾燥而溫暖。我問她,你是誰,為什麼總會出現在我的夢裡?她低頭凝望著我,那是一張清秀的臉龐,有深邃的瞳仁,她的頭髮隕落在我的臉上,像雨點一樣冰冰涼涼的。她看著我笑,她說,我並不是誰,我只是舍嫣。總有一天,你會遇見我的,雖然你不會知道那是誰,但是我總是會知道你是誰。舍嫣告訴我,辛巳年的冬天,在一個飛雪揚塵般的古城裡,在一些瑣碎的,神出鬼沒的,擁有高大雪松的地方,那裡是睡在烈火上的沙場,英雄們的頭顱被紛紛的砍下,冉冉飄落。舍嫣說,在蒼白色如此寒慄的積雪之上,我擁有一把會哭泣的寶劍,並且從來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我會是一個棄兒,被拋棄在皚皚的積雪之上,額頭碰到雪花。她說,沒有任何人能夠體會自己的哀傷,她只有默默的,睜著唯恐的眼睛承受下這冰冷的一切。然後我看見舍嫣的臉,在淺灰色的天空下異樣的蒼白。
在這個寒風刺骨人們四處躲竄的季節裡,我晃晃悠悠地生活著。我想我是很容易被感動的,所以我會執著的尋覓那些在記憶裡銷聲匿跡的多愁善感。看一些色彩唯美的電影,來充斥自己乾涸的雙眼。於是我開始看DVD電影。我喜歡周迅在《蘇州河》中的樣子。她揚著尖尖的下巴對那個不羈的男人說,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像馬達一樣找我嗎?他說,會。會一直找嗎?會。會一直找到死嗎?會。你撒謊。她這樣說著,最終還是跳進湍急的河水裡。我看到那份溺水的愛情在痛苦中的暗湧,在絕望的蔓延中唱斷來路。
我經常會在一個人的時候聽一些安靜的音樂,來侵潤著我意猶未盡的心扉。我想我是習慣了在夜裡聽歌的,關掉了所有的燈,只剩下CD機那幽藍幽藍的光暈在鋪天蓋地的黑暗中曖昧的閃耀。那一刻,一切都顯得如此的靜謐。我在清澈的激流中洗掉了一切的塵埃,蜷縮在我的空間裡,靜靜的凝望著音樂所釋放的靈魂,那冉冉飄落的靈魂悄悄地俯下了身體,像冰海上燃燒的甲板,劃過夜空,留下火焰。我閉上眼睛,一點一滴的向如夢如幻的夜空靠近,於是我隨著那流動的旋律,或者激盪,或者陰鬱。
我的愛情是億萬顆理智光芒/你不小心矇蔽它讓我恐懼悲傷/灰暗中我綻放著光亮/似太陽般熾熱剛烈/此刻熱量化作燦爛星光/在天地之間默默把你召喚……
二零零七年元月一日
我變成了一隻凍魚
西安熱的時候像烤爐,冷的時候像冰箱。
我在西安的冰箱時期,從三樓搬到了六樓。
六樓是這棟樓的樓頂,屋子是大片水泥瓦斜蓋在屋頂的簡易房,在大風中似乎顫抖不停。
十二月份是西安最寒冷的季節,就在漫天大雪即將鋪頭蓋地地降臨的時候,我將我的床呀,書呀等等東西從三樓一件一件向上搬運。在四樓住的那個大個子張著嘴對我說:“你搬樓上住啦?”他的嘴裡吐出驚奇而不可思議的白氣,他身邊的洗衣機在轟隆隆地轉動,他的手滴著水,紅通通的像胡蘿蔔一樣。我微微一笑,沒有在意。
我裹得嚴嚴實實地從樓下買包子回六樓,五樓那位從未同我說過話,臉色蒼白,頭髮蓬亂的黑衣青年在我經過他門口時竟然像個老熟人一樣向我打招呼:“你住樓上啦?”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從喉嚨裡響出了一聲“恩”,衝他點點頭,就急忙逃上樓了。
晚上###點鐘的時候,我早已躺在床上,電熱毯在身上傳著陣陣溫暖,兩床被子裹在身上,我把被子的邊緣往身下一收,裹成一個蠶繭,而我一動不動地變成了一個蠶蛹。正當我沉浸在如何等待春暖花開之時破繭而出變成一毛絨絨的飛蛾到處下蛋時,我可憐的木板門被輕輕敲響。開啟門,一個頭發中分,面龐瘦削,黑衣黑褲黑皮鞋的青年指著自己說:“我原來住在這裡的。”
然後他把手往下一擺,指著門口一個殘破不堪的煤爐:“這個你用不用?”
我搖了搖頭,我的腳開始有些抖。
“還有個鉗子你看見嗎 ”
“好像那邊有一個。”我指著隔壁屋子窗前的一堆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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