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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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書裡的設定，所謂不死藥便是鸞金山鳳凰妖的妖丹。鳳凰妖是萬萬年前的大妖，走南闖北，最後選擇在樓鴦嶺的山頂建造了一座隱形山避世，而那隱形山便是鸞金山。想找到鳳凰妖必須要讓鸞金山顯現出來，但小說便是在要講到此處的時候沒了下文。

“不過我還有個問題，你們穿書系統是怎麼選定宿主和要穿越的小說的？”

這個問題從她剛開始看穿越小說時就好奇，一直沒地方問，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系統，可不得問明白嘛。

“好問題，”一瞬間，九四一三還以為自己回到了系統學院畢業考試的考場上，“如果是普通世界觀的話，穿書宿主僅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讀者，但要是比較特殊的世界觀，穿書宿主一定是在讀者中挑選出來的。

“宿主必須要經過精挑細選，像那種對生活無望，或是想生活在書中的世界的人便會無緣穿書。而在現實世界中有無法完成的慾望的人被選中的機率要比普通人大得多。

“當然，如果他們穿書也不會穿成已經實現了他們慾望的人，反而會穿成和他們相似的角色上。”

“你是怕他們沉迷在小說世界不想完成任務嗎？”

系統糾正娷桃的用詞：“穿越規則不是我制定的，它是由歷代系統前輩精心編寫的。”

“這樣啊。”娷桃實在想不到自己有什麼慾望，便問它，“那我呢，我有什麼慾望？”

系統搖頭道：“宿主倒沒什麼一定要完成的慾望。宿主之所以穿越，是因為只有你看過這本書，而且你生活幸福、積極向上，是另一種系統喜歡的宿主。”

“原來是這樣。”她又像考官似地詢問道，“那你們是怎麼選定要穿越的小說的？”

“每一部小說就是一個平行世界，不過這些平行世界是因現實世界中的人而存在的，它們也是用來輔助現實世界的，所以它們又叫輔助世界。輔助世界的主角全部死亡，輔助世界便會崩塌，這時系統會收到輔助世界人民的求助，然後系統就會找人來穿越拯救輔助世界。”

娷桃聽它這樣說，不理解地抱怨道：“憑什麼主角死亡，世界就要消失？這對其他人民也太不公平了吧。”

系統平靜道：“宿主，小說本來就是因主角而存在的，主角的出現才使這個世界出現，主角死亡，世界崩塌，本就是理所應當。”

娷桃無法被系統給的理由說服，她認為一個世界既然已經存在，那它必須要為整個世界的人民服務，而不是單單圍著誰轉。

“可是《敘千帆》男主還活著，他沒死我為什麼會穿越？”

“這個嘛，屬於一個特殊情況，有的主角不滿意自己的結局，我接收到他的怨氣，便會找人穿越改變結局。”

“誰不滿意結局？長絮？”

“是陸千帆。”

娷桃蹙起眉：“他為什麼不滿意？他是主角團中唯一一個活著的，按照我的設想他未來還會成為平陰教教主，他怎麼會不滿意？”

系統回憶道：“他覺得親人夥伴都不在世，自己活著很孤單，他很想念長氏姐弟。”

“早知道會有這一遭我就不把他倆寫死了。”娷桃轉念問道，“那你們系統又屬於哪個世界？”

“啊……”系統一愣，它沒想到娷桃還會關心它，“系統的世界是用來輔助輔助世界的，我們完成任務之後，老闆會給我們相應的報酬。”

輔助輔助世界？這是在說繞口令嗎？

一陣涼風習習吹來，娷桃忍不住抱臂打顫，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單薄的衣衫，欲哭無淚道：“好冷！我穿成誰了？我不記得有誰穿這樣一身白。”

“宿主，你這是身穿。”它猶豫一下，開口道，“我給你加了一個金手指。”

娷桃點點頭，看它這猶豫樣，加的金手指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手指。

“什麼金手指？”

系統小聲說：“我把你變成了妖。”

娷桃張嘴剛想說什麼，結果又什麼都沒說閉上了。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詰問道：“你對金手指有什麼誤解嗎？把我變成妖？你是不知道他們是除妖師嗎？你——”

她語速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說到最後腦子裡亂嗡嗡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做深呼吸。

“宿主，你沒有法術做任務很難的……”系統噘著嘴低頭，兩個食指碰來碰去，看上去很委屈。

娷桃反倒是有些惱，明明把自己變成妖的是它，它為什麼還要委屈，該委屈的明明是自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