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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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來到翠竹苑，娷桃不由向西廂房裡看了一眼，她捅的小孔仍在，郭老爺也看到了那個小孔，找了個理由進了西廂房。

娷桃抱著碎片，跟著另外三人一起進了正屋。長絮拉開紅布，用法術將一塊塊碎片拼合在一起，一個滿是裂痕的魔神像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個魔神像就是別隱的魔神像，明光神像是排斥魔神像的，不可能由著它放在下面，除非這兩個神像有一個是假的。

長絮立即檢視明光神像前花瓶裡插著的藍亞麻，藍亞麻是明光神最喜歡的花，它被女神祝福著，藍亞麻在真的明光神像前永不會枯萎。

“這朵花已經有枯萎的跡象了。”

娷桃湊過去看，有一片花瓣已經蔫兒了一點兒，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陸千帆把桌上的明光神像搬下來，道：“既是假的，便沒資格享受和真明光神像同等待遇。”

長甫用法術慢慢將魔神像復原，上面的裂痕全部消失不見，他施完法術後表情痛苦猙獰，腳步也不穩當，像是被誰攻擊了一樣。

“你沒事吧？”娷桃心裡有些慌，這應該不會死吧？

她記得小說中寫過——除妖師強制修復已損壞魔神像有死亡之危。

長甫強撐著說：“沒事。”

長絮連忙走到他身後，給他渡了一些法力，擔憂道：“阿甫，修復魔神像必然會大傷元氣，何必要去修復？”

“阿姐，這是最直接的分辨魔神像真偽的辦法。”

“可萬一——”

她還沒說完，長甫就搶著說道：“沒有萬一。”

陸千帆安慰她：“別隱早已死亡，商衡有了新主，他的魔神像的威力早大不如從前了，你讓長甫好好休息吧。”

陸千帆口中的商衡小說裡有介紹過：那裡是魔的大本營，商衡原本與金成的其他地方一樣住的居民都是普通百姓，可後來一個很厲害的魔神在這裡稱王稱霸，商衡也就從普通的地方變成了魔的大本營，不過還是有一小部分普通百姓依舊住在商衡。

“師兄說得對。”長絮柔聲道，“阿甫，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們處理。

長甫悶悶道：“好。”完後，怨恨地瞥了陸千帆一眼。

娷桃恍然道：“這不就證明了魔神像是真的！”

這時，郭老爺正巧也走了進來：“不知各位進展到何處了？”

陸千帆冷言道：“明光神像是假的，魔神像是真的，這是為何？”

郭老爺慌張道：“我不知道！明光神像是年香請的，只有她才知道其中緣由！”

“可年香已死。”陸千帆說話不帶一點溫度。

郭老爺猛然想起一個人，急忙道：“她是死了，她妹妹蘭香還活著，她或許知道！”

陸千帆道：“在何處？”

“她是小女璧月的丫鬟，在端德院。”

娷桃眼露笑意，看來今日真能和郭璧月見上一面了，她道：“那我們現在就快去端德院找蘭香。”

陸千帆道：“還請郭老爺帶路。”

郭老爺帶著他們四人來到了端德院，端德院離翠竹苑很近，不一會兒就到了。端德院是大夫人的院子，裡面住著大夫人和她的兩個女兒，東廂房裡住著郭璧月，西廂房裡住著郭忱瑜。

他們來時，大夫人和路雙在正屋聊天，路雙聽到外面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驚訝道：“誰來了？聽上去還不止一個。”

大夫人看著緊閉的門，疑道：“發生了何事？”

路雙猜道：“估計是那些抓鬼的除妖師。大夫人怎會何府裡的怪事有牽扯？他們也是閒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在翠竹苑裡多看看，說不定能發現更多端倪。”

大夫人無奈地提醒她：“阿雙，這話要是被旁人聽去，你恐怕就落得個‘不敬除妖師’的罪名了。”

“大夫人，我也就是在你這裡過過嘴癮。”

“這嘴癮也莫要再過了。”

大夫人起身拉開木門，看到他們站在東廂房門前，郭老爺有意開啟房門，她立刻攔下：“老爺找璧月有何事？”

郭老爺道：“不是找璧月，是找她的丫鬟蘭香。”

“蘭香啊。”她放下心來，只要事不關她女兒一切都好說。

大夫人輕輕敲開東廂房的門，開門的正是蘭香，她看到這麼多人聚在門外，害怕地瞪大眼睛，手緊緊摳著門，連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