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遲來的驚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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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賬號當時在國外時就是小號，統共沒有加過幾個人，五年沒有登入，也沒有太多訊息提示。（注1）

略過那些垃圾廣告內容，燕採竹找出一個好友，對方的頭像和id早就變了，可以成功辨認，還多虧了他一如既往喜歡用奇怪自拍做頭像的癖好。

“你好，有空嗎？”（注2）

“燕！”對方的回覆很快，“沒想到我居然還能收到來自你的訊息，你要慶幸我看在你的美貌的份上，沒有刪除你的好友。說吧，找你萬能的親愛的維爾斯有什麼事呢？”

明明只是文字，但燕採竹已經可以腦補出對方那誇張的語氣和更誇張的神情。

“清理好友時看到你，打算一分鐘內沒有回覆就刪除。”

“這可真叫我傷心，不過騙不到我。華夏不用Signal，不是嗎？”

“你突然登入這個賬號一定有什麼目的，讓我想想，為了可惡的施楓，對嗎？”

維爾斯和施楓是同一位導師手下的學生，存在競爭關係，但施楓每次的設計都將他遠遠甩在身後，久而久之就成了他口中“可惡的施楓”。

和知曉當年很多事情的熟人對話，沒必要那麼遮遮掩掩，燕採竹也索性開門見山，“我已經五年沒有關心過你們那邊的事了，現在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突然回想起來，想知道我走之後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顯而易見不是嗎，施楓成了本世紀最年輕有為的新銳設計師，當初瞧不起他、為難過他的人都在後悔，有的是明面上的後悔，有的是更加不屑的後悔……哦，很多年輕的男孩女孩們還後悔沒有在他落魄的時候慧眼識珠，收穫一位完美戀人。”

“當然，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你本來就是華夏財富數一數二的富豪的孩子，不是嗎？不過你的眼光確實不錯，一眼就看出了他不簡單，你看過他這幾年的設計嗎？我已經不想再看了，因為我永遠也無法超越他！”

燕採竹打斷對面的喋喋不休，“我以為當初那場國際新銳設計師大賽，你就已經意識到你們的差距了。”

從入圍賽，到初賽，到小組賽，到複賽，全程沒有贏過一個小場。

“我很想拉黑你，但我必須要指出，雖然前面所有賽程我都沒有贏過，但最終決賽時，我的排名在施楓前面——雖然只是因為他的作品無法參賽了。”

“什麼？”燕採竹一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件參加決賽的作品施楓傾注了多少心血，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件作品有多麼完美。

燕採竹本以為施楓會如探囊取物般得到那屆大賽的冠軍，得到對應的獎金與工作機會，然後如計劃中一樣，順理成章開啟自己的職業設計師生涯，但現在維爾斯居然告訴他，施楓的作品根本沒有參加決賽！排名在維爾斯之後，證明他沒有拿到任何名次！

怎麼會這樣？

“你不知道？”維爾斯也很驚訝，“我以為那件作品是你故意損壞的呢，為了給他一個教訓，畢竟是他背叛了與你的感情。”

“不要亂說，你根本不知道。”燕採竹心中升起一股無法控制的煩躁，他感到荒謬，好像這些年徹底做錯了什麼，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能說些什麼，該向誰解釋。

“好吧，我不知道，反正都是推測。”

“你沒有給別人亂說吧？”燕採竹揉著額角，神經突突地跳。

“我發誓我沒有！雖然我很愛八卦，但是你知道的，我真心追求過你，怎麼會損害你的名聲呢——而且我還害怕你們華夏那些神秘的力量，怕你們檢測到我的行為，突然殺死我，就像那個貧民窟的華裔女人一樣。”

“不過你走之後，施楓很生氣地來找過我，我們話不投機，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就不清楚了。”

“傳言說是你毀掉施楓作品的人不止我一個，事實上，很多人都這麼認為。”

……

“燕燕，你怎麼啦？”哭過的姍姍抬頭看見燕採竹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

燕採竹給維爾斯回了句“回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