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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心裡話。”
徐繼忠點頭稱是,真就連喝了幾口茶,隨後才道:“罪臣生平做過不少錯事,今日來皇上面前訴說的,則是一樁陳年舊事。”
“我聽著呢。”
徐繼忠儘量不帶立場地訴說了他與裴奕的淵源,末了道:“罪臣如今一面妻離子散,一面家破人亡,唯求皇上隆恩,只當不知此事,給罪臣一個了斷。”
“了斷?”皇上輕笑,“如何了斷?賜你三尺白綾,還是賞你一壺毒酒?”
徐繼忠跪倒在地,“罪臣只求以死謝罪。”
皇上沉默片刻,語氣變得淡漠:“你從未活過,何來求死一說。”
徐繼忠無言以對。
“在天牢再住幾年,只是日後處境與旁人無異。對外就說是終生□□。”皇上起身下地,“沒有你,也沒有裴奕。”
徐繼忠叩頭謝恩。
皇上喚內侍將徐繼忠帶走,舉步向外。
肥肥跟著跳下地,掛在脖子上的小金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徐繼忠被帶離御書房,走在宮中的甬路,清涼蕭瑟的秋風悠然襲來,落花幾經輾轉,飄然落地。
他的一生,其實已到盡頭。要他活著的人,各有各的理由。那就活著,能做的也只有這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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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三法司揣摩著皇上的意思,為徐繼忠定罪結案。
皇上說了對其處置的決定。
曾被徐繼忠打壓過的官員為之不滿,鬧了這麼久的一樁案子,皇上給出的結果也太輕描淡寫了。徐繼忠眾多黨羽並未受到殃及,仍舊留用,他們忙碌辛苦一場,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合著這就是一場雷聲大雨點兒小的鬧劇?那可不行。
無數的先例告訴他們,整人就要整到死,讓他再無翻身的可能,否則便是天大的隱患。
皇上想包庇徐繼忠,他們不答應,或遞摺子,或在朝堂上諫言。
於是,皇上每天耳朵裡聽的眼中看到的,都是徐繼忠罪該萬死、該抄家滅九族之類的言辭。好在這種人並不算多,內閣裡的人也沒跟著摻和,否則可就是犯眾怒了。
苦笑之餘,皇上想到了徐寄思那個混賬東西。徐繼忠品行差,但若跟徐寄思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也有好處。他讓徐寄思官復原職,在工部行走。誰反對都沒用。
官員們更加氣憤了,很自然地把矛頭轉向徐寄思。
徐寄思每日被人罵得狗血淋頭,兄長聽不到的看不到的,他都代為承擔下來。
而這場風波一起,付仰山彈劾裴奕就成了落入湖中的一粒小石子,帶起的些微漣漪很快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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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秋冬兩季,葉潯周圍的人嫁娶之事不斷,讓人總是感覺歡天喜地的氣氛。
九月,葉冰出嫁。
十月、十一月,柳府長房的長子、次子分別成親。
葉冰出嫁,葉潯和江宜室只是命人送了賀禮過去。柳府兩樁喜事則是義不容辭要過去添一份喜氣的。
柳夫人和江氏都是神采奕奕的,見了葉潯,都恨不得讓她坐在一處就別動了,弄得她失笑不已,這番好意自然是要接受的。
親戚見了她,尤其是用飯的時候,都有意無意地觀察她的懷相、喜歡吃什麼,得出的結論大多相同:這一胎是個女兒。
太夫人和葉潯聽這種話聽得久了,想著應該就是女兒了,平日裡預備的便都以小女孩兒的衣物鞋襪為多。
裴奕聽葉潯說了,滿心喜悅,一早開始給孩子取名,乳名、名字都列出了幾個,要她選擇。
葉潯則開始回憶自己記事後最喜歡什麼樣的衣服、玩具,憧憬著女兒出生後要怎樣打扮她。
每夜相擁睡去之前,夫妻兩個的話題都圍繞著孩子說個不停。
日子這樣一天天過,葉潯沉浸其中,全然沒顧及到一些事。
這天下午,江氏和太夫人在房裡說話。裴三奶奶也來了,卻沒去太夫人那邊,而是徑自來了葉潯的正房。
半夏一臉戒備地對葉潯道:“還帶來了一個女孩子,看起來應該是出自商賈之家。”
葉潯起先還想以身體不適為由不見的,聽了這話卻是一笑,“請進來吧。我跟她把話說明白,也省得她再去煩太夫人。”
半夏見夫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著出門而去,將裴三奶奶和那女孩請進室內。
落座前,裴三奶奶指著那女孩子笑道:“這是我一箇舊識的長女青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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