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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很難受吧?想發作,又不好壞了平日的形象,不發作,當眾報復的機會太難找。葉潯揣摩著彭氏的心情,心裡很舒坦,“這麼大年紀了,動輒就要落淚,像什麼樣子?讓人看了更認定你是小門小戶出身,沒見識,經不起一點兒事。”隨即興致缺缺地擺一擺手,“得了,我也說的累了,你請回吧。”
彭氏原本是眼中含著淚,聽了這幾句,淚珠自有主張的掉下來。她掏出帕子拭淚,深吸了幾口氣,這才說道:“你就算是有祖父外祖父撐腰,也不能這般為人處世。是,我是小門小戶出身,嫁給你父親是高攀。可我便是出身卑微,也明白一個道理——女孩子出閣之後,能依仗的只有孃家。你祖父外祖父還能護你一輩子不成?到頭來遇到是非不還是要你爹為你出頭撐腰?今日這番話我只當沒聽過,若是你爹知道你咒他丟了官職,豈不是又要發一通脾氣。唉……我言盡於此,你好生思量。”
葉潯斂目微笑,似是自言自語:“你嫁給他可不是高攀,正好湊成一對兒,你高攀的是葉家。出身與人的品行無關。”
彭氏的腳步頓了頓,隨即挺直了脊背,姿態優雅的走出門去。
葉潯起身,進了暖閣。
半夏等房裡的丫鬟依然像是什麼都沒聽到看到一般,一臉平靜。時常見識葉潯與葉鵬程針鋒相對的凌厲,今日對彭氏是首次發難,已算得溫柔客氣,要說有情緒,不過是心頭一閃而過的意外。
真不算個事兒。
她們的大小姐,就是那盛放的玫瑰,最妖豔奪目,帶著刺兒。
倒是竹苓回來聽說後,忍不住笑了一陣子,對葉潯道:“您別把大奶奶氣出個好歹來,到時候又是一樁公案。這會兒說不定就正跟大爺哭訴呢。”
“她才不會生氣,心寬著呢。哭訴卻是一定的。”葉潯拈起一塊豌豆黃,神色愜意的享用。
就算是她有那個本事,把彭氏氣出個好歹,除了葉鵬程,誰不喜聞樂見?兩家長輩不理會,他又能怎樣?
彭氏說的對,她就是仗著祖父、外祖父的寵愛才敢這樣肆無忌憚。要是沒有這兩座靠山,她不論前世今生都得小心翼翼的。但她有人撐腰,若還不加利用委屈自己,不是太傻了?
方才她是故意為之。彭氏常年裝作無辜善良溫柔高貴的樣子,她偏要把她那層虛假面皮一點點撕下來,讓人們看看那醜陋惡毒的真面目。她若樂此不疲,總能如願以償。
用了些糕點,葉潯坐在繡架前做繡活。
葉世濤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到了她身後,抬手拍她肩頭一下。
葉潯險些嚇得跳起來,回頭見是他,不由得剜了他一眼,“你這個人!小孩子的把戲你也好意思總用?”
“是小孩子的把戲,可每次不都一嚇一個準兒?”葉世濤漾出孩子一樣純粹燦爛的笑容,轉而將手裡幾個繡樣子丟給她,坐到近前的椅子上,“剛才去了趟外祖父家。大舅母要我給你的,說是翻箱倒櫃找出來的,花樣特別複雜。”
葉潯笑著收下,“過幾日我去謝謝她。”又親自去給他泡了茶,“大紅袍,祖母賞了我一些。”
“這麼偏心?祖母可是一點兒都沒給我。”葉世濤扯扯嘴角,“也就是你,換個人我早就吃醋了。”
葉潯忍不住笑起來,“祖母對我說了:這茶給了你哥哥,他也要時不常地讓你去給他泡,還不如放在你那兒,他什麼時候想喝了,就去你房裡喝。那個大手大腳的,說不定我前腳賞了,他後腳就給了別人。”
葉世濤哈哈地笑,“祖母算是把我看透了。”
葉潯看著哥哥那俊美的面容、璀璨的笑容,想起的卻是前世他下江南之前道別時的淚水。
他說阿潯,哥哥對不起你,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了,你日後可千萬照顧好自己。答應過孃的,要照顧好妹妹,可我……說到這裡,他淚如雨下。
記憶中,那是他唯一一次在她面前落淚,也是最後一次。
那次分別之後,除了書信來往,再也不曾相見。
她心中酸澀難忍,忙轉移心緒,問道:“去外祖父那兒聽說了什麼沒有?”
葉世濤用下巴點了點葉鵬程住處的方向,“他今日進諫,說了幾名武臣的不是,要皇上從重懲戒。他是無事生非打壓武臣,可皇上是文武並重,被他絮叨的煩了,就申斥了兩句,讓他把家事處理妥當再操心國家大事。”又問,“聽說回來就來找你了?”
“嗯,以為是我跟外祖父說了什麼。”葉潯語帶嘲諷,“遇到事情就以為是誰害的他,從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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