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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安的事有了結果之後,徐夫人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
嚎啕大哭之後,她去了天牢。
榮國公夫人悲慟之餘,擔心她再出閃失,陪著她前去見徐閣老。
天牢哪裡是那麼容易進的,榮國公府的人好說歹說,遞了不少銀子,這才得以進門。
徐閣老這段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最起碼看起來是這樣。雖然穿著囚衣,比以往清瘦了幾分,但是從頭到腳都打理得乾淨整潔。
見到曾經的岳母、妻子,他面無表情,依然坐在地上的草墊上,望著視窗那道微弱陽光出神。
榮國公夫人和徐夫人隔著牢門與他說話。
“曼安……遭了人的毒手……”徐夫人眼神閃著莫名的一種狂熱,語聲很是沙啞,“你可聽說此事了?你斟酌出兇手沒有?是楊家那個毒婦,還是裴家那個悍婦?”
“兇手不就是她自己麼?”徐閣老的語聲冷漠至極,“目中無人,愚蠢張狂,她不死誰死?”
“你!”徐夫人切齒道,“那是你的親骨肉!她屍骨未寒,你怎能這樣說她!”
徐閣老對她投去冷冷一瞥,連話都懶得說了。
那是他的女兒,可這些年來,他無從親自教導。岳父一家和夫人年年月月的縱容,讓他的女兒已經任性張狂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榮國公府用當年的恩情為由,讓他這些年潔身自好,用各種各樣的軟刀子磨著他,嬌慣他們的外孫女,坐視他膝下無子。
他能怎樣呢?多少年了,也習慣了,能找補回去的,不過是在官場上讓岳父不得志。
死了也好。
他心裡真是這麼想的。
那個女兒,榮國公府是護不住的,活著也是醜態百出,受盡煎熬。
死了就清靜了。死很容易,難的是活著。
若是可能,來日在陰間相會,他再教導女兒吧。
而如今的所有苦難來源,都源於他當年的抉擇。他不能指責誰,要怪只能怪自己。
能說什麼?唯有沉默以對。
他心裡是什麼滋味,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在意。
榮國公夫人與徐夫人辱罵哭鬧多時才離開了。
徐閣老依然維持原狀,盤膝坐在草墊上,斂目沉思。
這段日子,他一直在斟酌:有些事,是讓錦衣衛告訴皇上,還是他自己告訴皇上更妥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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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安入土為安之前,榮國公每日去宮門外跪著,求皇上撥冗一見,為他的外孫女討回公道。
大熱的天,他整日跪在那兒磕頭,汗流浹背,額頭磕出了血。
皇上很不耐煩。不知輕重的人,死了就死了。榮國公真心疼外孫女,先前就不該讓徐曼安出門惹禍上身。
哪一個朝臣家中死了人都跑來找他,他顧得過來麼?
眼下一些地方不是旱就是澇,多少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賑濟災民才是當務之急,他哪兒有閒情理會這些。當然了,有閒情也不會理。
可他也不搭理榮國公,願意跪就跪,跪得陪著徐曼安去見閻王他都不管。
榮國公倒是有心一直跪下去,身子骨卻不允許,撐了五日就暈厥過去。內侍將人送回府中,榮國公臥病在床,再也沒力氣進宮了。
皇上都是這態度,官府的人就更沒個正形了,徐曼安的案子無限期的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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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濤回京之後,時間已進八月。
葉潯和江宜室進宮請安之後,又結伴去葉府給祖父祖母請安。
葉冰的親事已經定下了,王氏也就不再讓她處處迴避著葉潯,或者也可以說是懶得時時叮囑了。她倒是看得出,葉瀾很得葉潯和江宜室的喜歡,每次兩人過來,都讓小女兒陪著說笑一番。
葉瀾也真是遺傳了王氏的明智有眼色,又深知長姐、長嫂的夫君很得聖寵,對兩人的感覺一度是“來日權臣的夫人,一定也非常了不起”,心底因著鮮少見面,對裴奕、葉世濤的感覺是隻能遙望的人物。便是站在面前,也只覺得高不可攀。
對於家中僕婦間流傳的關於兩個人的流言蜚語,她是完全聽從母親的叮囑——不加理會。多嘴多舌的在面前說的次數多了,索性賞一通巴掌打發掉。
怎麼樣的說法,都不敵親眼所見。說一千道一萬,眼下過得風光才是最要緊的。狠毒、懦弱等等說法,能給自己帶來好前程,就不能說是錯。況且,兩個人看起來明明是另外一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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