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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毛病?誰準你睡外面了?”裴奕抱怨著,將她往床裡側推去。
葉潯失笑,“我得每日及時喚你起身啊。”
“哪兒用得著你,我就是那麼沒正形的人?”裴奕熄滅了床頭小杌子上的宮燈,上了床。
葉潯笑道:“那也要服侍你更衣,陪你用早膳啊。”前世,這些是不曾做過的,今生,她覺得是分內事。
“我又不是幾歲的孩子,哪裡就用人幫著穿衣了?你每日陪我起早貪黑,豈不是早早就累垮了。”裴奕將她摟到懷裡,“誰準你自作主張了?”
葉潯忍不住笑,“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不慣著你,要慣著誰?”他勾過她索吻,手自有主張地沿著她領口下滑,落到那一方起伏之處,時輕時重地揉按。
葉潯不自主地蜷縮起身形,虛虛地環住他。
比之昨夜,他更為迅速地褪去彼此束縛。
昨晚有喜燭光影映照入床榻之內,讓她存著一份不自在。而今夜,室內全無光亮,黑暗讓她放鬆許多。
心思從來相同:他想要的,他為之愉悅的,她都願意給。但是,他總是不在她預料之中——
他的雙唇、手掌恣意遊轉,惹得她百般羞赧,臉頰燒得厲害,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你!你真是的!”除此之外,也說不出更多了。
“讓我看看你。”他不為所動。
“黑燈瞎火的,你看什麼看?”她扭著身形,又掐了他一把,自知此刻定是滿臉通紅了。
他低低地笑起來,不再讓她言語,捕獲她雙唇,手愈發地不安分起來。待她喘息不定時,沉身撞入。
葉潯吸了一口冷氣,又恨恨地掐了他一把,連帶地咬住他的舌尖。
還是有點兒疼。
無法輕易容納他。
他會意,忙放緩了頻率,百般安撫。
葉潯隨之老實下來,闔了眼瞼,讓自己儘快適應他。
懷裡的人順從柔順如水,也真似化成了一泓柔水,無處不在地綿密緊緻的纏繞吸附著他的身體心魂。
讓他愛不釋手。
讓他想要更多。
不自覺地,他蠻力衝撞著。
葉潯慌亂之下,抬手按住小fu,感覺他已頂撞至深處。可那感覺,又是她無從忽略的顫人心魂,“裴奕……”她喃喃地喚著他的名字。
“阿潯,喜歡麼?”他點了點她的唇。
“嗯……”她也說不清,老老實實地告訴他,“不知道。”
裴奕險些就笑起來,乾脆封住她唇舌,不讓她再無意地惹自己笑。
似是無從休止的熱切的需索,似是永不會休止的灼熱親吻,他的氣息、他的需索宛若汪洋一般將她困住。
她也不想掙脫。
她喉間聲聲申荶被僅存的意識壓制,化作急促的喘息,身形緊緊纏繞住他。
情潮褪去,他不肯退離,反覆的吻著她。
這懷裡的人的美好,足以索他性命。
不消多久,他復又情動。
梅開二度。
**
坐在去往葉府的馬車上,葉潯眼觀鼻鼻觀心的靜坐著。事實上,她從一早醒來就有些彆扭。
不為別的,只為昨夜太親暱了,那地步超出了她所知的夫妻範疇。不是不接受這樣的狀態,而是從未經歷過,不知如何面對他,因此有了諸多的不自在。
他一定不知道,在有些方面,她笨拙的程度是驚人的。
裴奕笑微微地一手握住了她的手,一手輕彈她額頭,“你這是唱哪出呢?昨日沒發的火氣,今日到了腦門兒上?”
“才不是呢。”葉潯睨了他一眼,除了這一句,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是怎麼了?瞧你這一副彆扭的樣子。”裴奕展臂環住她,吻了吻她面頰,“有什麼不合意的,你只管說。”
“哪有。”葉潯連忙搖頭。遇到這樣事事如意的情形,她的缺點顯露無遺,不知如何回饋除了親人之外的人給予的關愛、需求。
裴奕自然是不能被這一句打發掉的,“那你這是彆扭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說不出,葉潯索性耍賴,“就是乏得厲害,沒精神。”
裴奕才不信,“你不說實話,信不信我讓馬車繞京城轉一圈再去葉府?”
信,當然信。葉潯卻是沒好氣,“你這個人啊,總是欺負人。”
裴奕只覺得冤枉,“除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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