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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國公看著齊齊跪在面前的三個人,面上竟現出了笑意。
葉鵬程的恐懼到了骨子裡,“爹,您不能聽他們的……”雙膝一軟,摔倒在地,“我是您的長子,官宦之家斷無廢長子立次子的道理……”
景國公卻朗聲笑起來。
葉鵬程心驚之下,一時語凝。
一直默不作聲地葉浣、葉世浩反應過來,當即跪倒在地,膝行上前,各自抹著眼淚為父親求情。
“深更半夜,你們不在房裡歇息,意欲何為?”江宜室對著姐弟兩個冷笑連連,“哦,我明白了,你們是要陪著大爺去代晴房裡,聯手栽贓大少爺。小小年紀便摻合這等腌臢事,果然是血脈情深,果然是看戲不怕臺高。”
景國公指向葉鵬程,“對上不孝,對下不仁,我有你這樣一個兒子,真是三生有幸。”笑意倏然變得蒼涼起來,“我半生戎馬生涯,無數次出生入死,才得以光耀葉家門楣。這世襲罔替的爵位,我不曾奢望,是皇上登基之後顧念舊情,予以賞賜。你要我說心裡話,我從不認為你有襲爵的資格,屬意於你,是為世濤。而今世濤有此提議,我自當斟酌,明日便與柳閣老商議。”
葉鵬程癱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的前程,已然斷了出路。
葉浣、葉世浩失聲痛哭。
景國公緩緩起身,不過片刻間,便似蒼老許多,“我已年老,又自來就理不清家事,日後府中事宜,全由世濤做主。”
葉世濤恭聲道:“二叔接管家業之前,我定當盡心打理諸事。”
景國公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起來,都起來。不早了,我乏了,你們也各自回房歇息去吧。”語必,緩步轉入內室。
葉世濤雷厲風行地吩咐下去:命專人從速幫葉鵬程、彭氏打點箱籠,送兩人到城北的莊子上;葉浣、葉世浩姐弟二人禁足;囑管事儘快給代晴找個人家打發出去,離京城越遠越好。
“助紂為虐的下人、被收買的大夫——”葉世濤語聲漠然地吩咐護衛頭領,“一併處死。”
葉潯面色平靜。
江宜室則費力地吞嚥著。還是第一次,她意識到葉世濤性情中的決然、冷酷。可是隱隱的,又有些喜悅襲上心頭——景國公何嘗沒有這樣的一面?葉世濤像足了祖父,還愁前程無望麼?
葉潯回房之前,握了握江宜室的手,“所謂長嫂如母,日後葉浣、葉世浩就要你費心管教了。”
江宜室面露忐忑,“我?管教他們?能教好麼?”
“誰要你一定往好處管教了?都已十幾歲了,順其自然就是,你只要把人看緊了就行。”葉潯笑著轉身離去。
江宜室思忖片刻,轉過彎來,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暗罵自己真是榆木腦袋——她不因彭氏遷怒那對姐弟已是仁至義盡,憑什麼要盡心盡責?早就被養歪了的人,神仙都不能讓他們洗心革面,她一個弱女子,就更辦不到了。若是繼母、長嫂真能代替生母的地位,自幼失怙的人又怎會被輕看。
待葉世濤處理完手邊的事,江宜室陪著他緩步回往房裡。
葉世濤歉疚地道:“事前沒與你商量,是我不對。”
江宜室苦笑道:“你不過是放棄了爵位,比之我們險些吃的暗虧,實在不值一提。”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她會這般明白事理。
“我這樣沒用,你沒想過……”江宜室語聲頓住,末了還是鼓足勇氣問道,“沒想過休妻再娶麼?”
“胡說什麼呢?”葉世濤滿臉驚訝,隨後勾唇輕笑,攜了妻子的手,“當初你與岳父岳母不曾計較我自幼喪母,嫁過來又盡心幫我照顧阿潯、沛兒,這般恩情,我心裡都有數。便是來日你覺得我配不起你執意離開,我也不會再娶人佔據你的位置——再多我就不敢承諾了。”
再多就不敢承諾了,意思是有可能還會納妾。他就是這樣,連哄騙都不肯,只要說話,便將好壞全部擺到明面上。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江宜室對上他的俊顏,雙眸含著淺淡笑意,那般溫柔,叫人甘願溺斃其中。
不論他怎樣,每日能看到他就知足了——她如此,那些甘願為妾追隨他的女子亦如此。
這世間真有浪子,他就是。不能盼著他回頭,不能說他辜負了誰,他自一開始就給身邊每個女子安排好了位置。
這是她的命,不認不行。
春夜微涼的風中,她綻放出脆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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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潯回房之後,了無睡意,喜憂參半。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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