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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潮》最快更新 [aishu55.cc]
梁坤住的是兩人間,加上進口藥物和看護,價格已是不菲。
隔壁床空了,梁傾去護士站問了問。
護士站的護士正在玩連連看,抬頭說,“劉叔前天去世了。沒跟梁叔叔說,怕他心裡難受。”
梁傾再進門,發現梁坤醒了,正望著點滴往下墜,臉上木然。他上了大劑量的鎮痛劑,此時應該並非疼痛,但面對死亡,心靈大概時刻都被凌遲。
但他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或者軟弱,也不可能在自己這個並不親厚的大女兒面前呼痛。
他見梁傾在,沒說什麼,只是問她,“隔壁床的人呢。”
“走了。”她答。
“哦,也好,他打呼嚕聲音太大,我睡不好。”她父親用方言答。
她們父女情分淡薄,即便生死橫攔在眼前,也講不出體己話,甚至有時還有對抗之感。
她來南城這一年多,梁坤態度始終都是這樣疏淡的。
大概劉艾玲的話他多少也信了,畢竟那是他的‘家人’而她只不過是‘為了從他手裡多分些錢才來上演這父女情深的戲碼’。
“望縣你爺爺奶奶那套房子給你和你媽媽。過兩天律師會聯絡你。”他忽然說。
“嗯。謝謝爸。”
他隻字未提他南城的財產。梁傾心裡一沉,不曉得劉艾玲又在他耳邊煽了什麼風。但見他神色不好,不敢再去觸這個話題。
“開電視看一會兒吧。”梁坤徑自開啟了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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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半小時,刷了會兒微博,喝完了兩罐旺仔牛奶。
電視裡的男女在愛得死去活來。
她滿嘴都是腥甜之氣,不清爽,又沒帶水。
見梁坤又睡了,梁傾收拾了東西準備走人,剛拉開門,斜對門碰巧也拉開了。
呼啦啦出來三四個人。一個穿著白大衣的女孩,黑髮,低著頭還在抹眼淚,後面跟著一個她長輩模樣的中年男人,穿件米色夾克,梁傾瞥一眼,微微覺得眼熟。再後面出來兩個,一看便是跟著這男人的,秘書或者下屬一類,手裡拎的也是這男人的公文包。
最後出來的人,梁傾倒沒有料到。竟然是電梯裡那個男人。
兩人四目相對。
那男人先別開了眼睛,倒是梁傾不慌不忙。
那幾人站在走廊上說著話,好像是安排車回家。
前頭的女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回頭跟那男人說話,那男人便神情溫和地低頭去聽。表情十足耐心。
梁傾先他們一步踏上走廊往護士站走。
圓臉護士跟她道別,又聽到走廊裡的動靜,探頭望了一眼,小聲道:“梁小姐你剛剛沒認出來那是誰麼。”
梁傾說,“你說那個穿夾克的麼,是有點眼熟。”
“裴至軍啦。”
這個名字耳熟,地方新聞裡面開會總坐檯上的。但梁傾來南城不久,對不上臉。
“他怎麼在這裡。”
“太太病了。”
“哦。這麼多人來探病?”梁傾突然又有了興趣。
“是咯,那個穿得好靚的是他女咯。”小護士換成粵語回。梁傾勉強聽得懂。
那一行人腳步聲近了,小護士便面上有些神神秘秘地湊近她,“不過你看到沒,那個人...”
她對著那邊輕輕地一點頭,梁傾猜到她說的是那個男人,“他今天來第一回... 都來探外母(粵語)病,那說不定是女婿咯... 梁小姐知道他是誰吧?”
梁傾搖頭,心想左不過是個小明星,難道有什麼嚇死人的名頭。
“我開始也不知道哦,護士長告訴我的,是周家的哦......”
小護士報了個名字。
梁傾正走神,沒聽清,反應了兩秒鐘,才意識到她說的是港城那個周家。南城離港城近,兩地又是一個語言體系,這兒的人似乎也格外熱衷於港城的名流八卦。
她“哦。”了一聲,不再多話。
不知怎的有些意興闌珊。
此時知道他是誰,還不如方才隔著大堂玻璃看,鏡花水月,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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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傾跟那護士再閒聊幾句,等那些人先走了,才不緊不慢走過去摁了下行。
電梯門開啟,是大堂,前些年新修成的,大片落地玻璃,外面下雨了。
她沒帶傘,走出玻璃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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