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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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他竟圖謀不軌》最快更新 [aishu55.cc]

最開始動手的那個叫黃彪，有個親戚在大理寺做個小御史，頗有些狗仗人勢的意思，這兩年類似的事已經幹過不少了，但一直沒有人敢動，如今才知道自己算是踢到鐵板了。

而另一個就更沒得說了，周大財，早年當過兵，回來之後就成了街坊中的混混，因為愛喝酒和黃彪勾搭上，兩人一來二去喝酒鬧事，還調戲過良家婦女。

“大，大人，我們就是喝醉了酒一時頭腦一熱才幹出了糊塗事，您看那姑娘不也沒什麼事，您就大人有大量……”

季柘一揮手，不耐煩地打斷了黃彪的話，道：“給你們一次機會，自己交代除了這次，之前還幹過什麼？”

那周大財臉上堆起一層討好的笑：“大人，我們之前也沒鬧過什麼事啊，我們、我們都是良民。”

“呵。”季柘哼笑了一聲，“機會給過了，是你們自己不要的。”

“來人，打。”

季柘懶洋洋地將右腿搭到左腿上，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在一陣陣木棍砸到肉上的悶聲和慘叫聲中緩緩開口：“黃彪，三年前在京郊打死個十四歲的少年，但卻被人保了下來，之後就更加肆無忌憚，欺男霸女橫行於市，前不久還逼得一良家婦女去跳河。”

“周大財，兩年前入室搶劫了一家人的救命錢，導致那家的男主人不治而亡，這兩年來一直偷雞摸狗，打家劫舍，已經傷了不少人。”

“我說的，可有錯？”

季柘也不看那兩人，不帶絲毫情感的遇到猶如死神預判：“黃彪，杖六十，關押大牢，秋後問斬。周大財，杖六十，流放三千里，終生不得回京。”

堅信自己不會出事的人通常都不願接受自己真的會摔落下馬，黃彪怒急，對季柘破口大罵：“你算個什麼狗東西，狗仗人勢的小白臉，我叔叔可是——”

“辱罵當朝命官，加十杖，”季柘打斷了他瀕死前的抓狂：“至於你那叔叔，惡意散佈流言汙人清白、徇私舞弊，已經被撤職查辦，就關在你隔壁。”

那二人得知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被斬斷，便只剩下了竭斯底裡的咒罵，不過很快在獄卒的刑杖下偃旗息鼓。

已經解決完事情的季柘不願意在此處浪費時間，處理完刑部日常的事物便要收拾東西離開。

“噯，小季大人留步。”刑部尚書郭遠攔住季柘：“小季大人，你這就要散值回府了？”

季柘有些奇怪：“對啊，郭大人放心，當天的職務我都已經處理妥當。”

郭遠心裡暗道現在的年輕人啊，但開口還是斟酌了一下用詞：“今上登基以來，尤其讚賞兢兢業業的風氣，我們刑部可是第一個得皇上誇讚的。”

季柘理所當然道：“郭大人放心，我定兢兢業業當值，不給我們刑部拖後腿，月末時我向大人述職，定讓大人滿意。”

說罷，便拍拍郭遠的肩膀走了。

郭遠：“……”

季柘回到家，先是洗了個澡，將身上大牢裡的黴味去掉，然後換了一身常服，到街上挑了兩隻酸甜可口的糖葫蘆，往令國公府走去。

林姣姣正在自己的院子裡，正百無聊賴地逗那隻不會說話的鸚鵡。

“臭季柘，也不知道來找我，我都快無聊死了。”說著又托腮打量那隻鸚鵡：“這隻傻鸚鵡，都送過來半年多了，還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真是隨了我哥那個傻蛋。”

“傻蛋！傻蛋！”

一直沒開過口的鸚鵡突然出聲，嚇了林姣姣一跳，即刻坐直身體饒有趣味地打量這隻鸚鵡。

林姣姣終於找到點打發時間的東西，興沖沖地對鸚鵡說：“來來來，你跟我學，漂亮。這樣到外面夸人才有肉吃你知道嗎。”

“漂——亮。”林姣姣拉長聲音。

“傻蛋！傻蛋！”

“嘿！”氣得林姣姣用手指狠狠戳了幾下鸚鵡背上藍黃相見的毛。

一人一鳥正對峙著，突然，林姣姣察覺到自己房頂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抬頭一看，卻不見人影。

林姣姣屏息仔細聽，還是傳來瓦片碰撞的聲音，她下意識緊繃起來，喝道：“誰！”

季柘這才冒出頭來，露出牙齒和兩個淺淺的梨渦笑著說：“是我啊，姣姣！”手裡還攥著兩根滾圓可愛的冰糖葫蘆。

“傻蛋！傻蛋！”

季柘瞬間滿臉黑線。

林姣姣則捧著肚子大笑起來：“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