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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秋收時刻,所有得幸開悟的弟子會被統一梳理名冊八字,和心儀的師父兩廂議定後,統一舉行收徒儀式。
有一年,送走的人特別多。
兩三百個平庸普通的弟子深深望著山谷,不住地對著他們揮手。
“再見啦!”
“加油!你們一定要留下來!”
宮霧當時十一歲,緊緊牽著師兄的手。
師父閉關的那五年,是他們兩最難熬的五年。
她陷在惶恐自責裡,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一定會留下來的。”少年姬揚扣緊她的掌心:“一定會。”
收徒時,場面只會更加讓人內心徘徊。
數十個新有所成的弟子們喜氣洋洋地站在高臺上,不僅有六宮為他們大擺筵席,還有師祖親自出來祝賀扶頂,為他們戴上象徵福德靈華的紫蘭手串。
從她開始有好勝心的七八歲起,每一年,每一年她都在這些盛大回憶的角落裡。
編織花串、擦洗碗碟、擺放供品、烹飪菜餚……
前前後後,大約這樣煎熬了八年。
始終不成,如何都不成。
每年過生日時,她心裡的希望都滅一寸,渺小願望越來越模糊。
我好想留下來。
我好想成為那個不一樣的人。
夢在飢餓裡倏然中斷,宮霧晃了一下,發覺自己打著坐睡著了。
她揉了揉臉,仰頭望見月色如水。
也許是聽見了調整坐姿的動靜,守在屏風外打坐調息的塗栩心慢悠悠說:“醒了?”
宮霧心虛道:“師父!”
“我都聽見了。”塗栩心打了個哈欠道:“呼吸綿長成那樣,睡得挺香啊。”
她強笑一聲,肚子不爭氣地咕了一聲。
“我坐了兩天,實在沒看到什麼。”宮霧隔著屏風低低道:“好像閉關是沒什麼用。”
“餓了?”塗栩心爬起來:“走吧,去小廚房。”
“不太好吧?”宮霧躊躇著沒動:“不是說閉關都得三天起步,我這還沒到時辰。”
塗栩心揣著袖子道:“那你再睡會兒?”
小姑娘麻溜起來:“實在睡不了了。”
連睡兩天,像是把這輩子缺的覺都一口氣補完。
姬揚已去睡了,但廚房溫著他親手做的面,大致是靈力加持的緣故,面不坨不糊,完全像剛做出來的一樣。
去小廚房的路上,宮霧講起自己的舊夢,緩步跟在師父身後。
“每次一想到以前,真覺得害怕。”
“看著好朋友們一個一個離開,或者目睹身邊的人突然升到新宮裡,只留我一個人停在原地。”
“那時候……真想竭力抓住些什麼,不想認命。”
塗栩心腳步停頓片刻,輕輕嗯了一聲。
宮霧發覺了什麼,止住話題。
師父,修仙的寂寥也是這般嗎?
你會不會想念飛去天上的師姐?
次日一早,姬揚晨起練功,瞧見師徒兩在廳前等他。
一人在吃糕餅,一人在喝茶,顯然是半夜沒睡。
姬揚明知故問:“打坐好玩嗎?”
宮霧長嘆:“不適合我。”
“你簡單吃點,我們掏羅盤了。”塗栩心拍拍桌子:“早點去早點回,晚上還要去老嚴那蹭飯。”
姬揚快速料理完,三人圍坐在桌邊,一齊掏出各自的嵌寶八花羅盤。
塗栩心手裡那隻明顯被盤得發舊了,花紋都有些褪色。
“今日太陽不錯,適合出去踏個青。”師父敲敲桌子:“來,三,二,一。”
三人均是雙指合於印堂前,拾靈傾注於盤。
寂靜裡,三個羅盤的指標開始疾疾旋動,忽左忽右。
塗栩心手裡那隻率先停下,指標落在白雀花前,判詞為「平平」。
姬揚和顏悅色道:“確實適合單純踏個青。”
某人臭著臉把磁碟掀旁邊去了。
“不中!”
宮霧忍笑道:“師父,是不是你手上那個太舊了,不靈呀?”
“這是第十七隻。”塗栩心撐著下巴道:“明兒我就去弄個新的,還就不信了。”
接著,是宮霧面前的磁針緩緩停在水仙花畔,判詞為「幻海」。
“有了!”塗栩心支稜起來:“嚯——呵!”
又過許久,姬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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