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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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師父……”陳耀揚還想再勸勸霍元甲，但被霍元甲一口回絕了：“不必多說了，今天這場比武我是絕對不會失約的！”

陳耀揚無奈地望著霍元甲身旁的農勁蓀，希望他能規勸幾句。

農勁蓀看到陳耀揚的眼神，心中自然明白，他也是一臉擔憂地望著霍元甲的臉道：“霍老四，陳真說得沒錯，你的身體……”

霍元甲笑著安慰道：“放心，我沒事的。陳真不清楚，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這個咳疾又不是這一天兩天才患的，我已經習慣了。況且，我以前和人比武的時候，不是也會咳嗽，但你曾幾何時見過我輸過？相信我，我還是我！”

霍元甲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農勁蓀、霍東閣及劉振聲等精武體操會的弟子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不過看得出來，所有的人心中都是很擔擾的。只不過，他們並不是擔心霍元甲這場比武會失敗，而是擔心他的咳疾會損害他的身體。

精武體操會的弟子們一直都視霍元甲為偶像，對其武技早已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信心。他們都堅信，即使霍元甲病入膏肓了，也一定能將對手打倒，大震中華之國威的。

只有陳耀揚心裡清楚，如果霍元甲不是病魔纏身，而是被日本人下了毒的話，那麼，史是不可能改變的。因此，在所有人當中，陳耀揚的內心是最沉重，也是最傷心的。

霍元甲和石井英明比武的地點在上海浦東廣場。那兒被臨時搭建了一個兩米多高的擂臺。雙方規定，兩人在擂臺上比武之時，只要一人被打下擂臺或打倒在地起不來者則為負方，萬一對手失手將其打死，雙方事後均不可追究責任。

這時，霍元甲在精武體操會所有人的伴隨下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上海浦東廣場。廣場上早已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來觀看這場中日大對決的人大都是中國人，他們都等著看一代宗師霍元甲的風采，目睹他如何大發神威，痛揍小日本，大長國人志氣。當然，到場的日本人肯定是心存相反的想法。

擂臺旁用竹竿臨時搭建著一座裁判亭，亭子內擺放著五張桌子，桌子相連在一起形成一個簡要的裁判席。裁判席共分十位，中、日雙方各請來四位裁判員，其餘兩位為中國和日本的政府代表。

裁判員的作用是保證比武的公正與公平，謹防有人在擂臺上搗亂和作弊，或者是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如施暗器、撒石灰粉等來獲取勝利。當然，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那就是擂臺上對擂的人萬一打得難解難分，不分上下之時，裁判員們可以行使自己的投票權，將對擂者的德、才、品、行等方面進行評比，並投出自己手中的決定性一票。

只不過，比武雙方能打成平手的機率非常的低，或許可以這麼說，在這個時代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封建社會的比武和二十一世紀的公開拳賽可是不一樣的，對擂的兩個人一般都是以命相搏，不將對方置於死地也要讓對手斷臂折腿，否則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另外，即使對擂的其中一名武者明知自己不敵，也會為了自己的面子和榮譽竭盡全力與之周旋到底，直到自己剩下最後一口氣倒地為止。

其實，在封建社會對擂的武者打成平手的也大有人在，只不過結局會比較慘烈一些，那便是兩名武者拼盡全力一搏，直到同歸於盡。不過，要看到這樣的場面和結局並不容易，甚至是極少發生。

霍元甲和石井英明一同走上了裁判臺，先接過裁判長遞來的一張寫著生死契約的文書。霍元甲和石井英明一同在文書上籤了名，然後由裁判長儲存好，等到比武結束後，若雙方有任何一方損傷或者生亡的情況發生，裁判長則可以以此文書限制或者阻止其家人親屬進行復仇。

對封建時代的對擂陳耀揚本來就不是很熟悉，他所瞭解的一切都是劉振聲事先跟他闡明的。只不過有件事令他特別的意外，那就是這名裁判長竟然是一名中國人！

陳耀揚不禁仔細地端詳了這位裁判長一番。只見裁判長大約在七十歲左右，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白鬚白髮，臉色紅潤，圓形的臉龐上一點皺紋都沒有。身形微胖，體格健壯，一身白色的布袍在風中飄飄然然，一副道家仙骨，鶴髮童顏之態！

好奇心起，陳耀揚朝裁判長的檯面望去，發現檯面上的桌牌寫著宋世榮三個字。這個名字對陳耀揚來說並不陌生，他整理了一番腦海中的記憶，記得自己細讀過的《近代武林英雄譜》中有這號人物。

宋世榮是形意門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也是號稱“半步崩拳打遍天下”的形意巨擎郭雲深的大師兄，在形意門中輩份和年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