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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襲來時,沒有人能抵抗那帶著力壓山河的誘惑。

潔白松軟的床榻間,女人的擁抱被冠以唯她不愛的名義,兩抹嬌.柔.糾.纏的身影如膠似漆難分難捨。

女人的臉好模糊,纖長手指順著凌希嫩滑的臂彎摩挲勾勒,反反覆覆不知疲倦。

指尖每每劃過,都是一次難以言喻的挑逗,引來陣陣讓人癱軟的舒服癢意。

‘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凌希的臉像是熟醉的紅櫻,酒精在作祟,她的聲音甜膩膩的撥人心絃

手指繚繞著柔軟的發,順帶撩起一縷送到鼻尖享受的嗅著,像是初夏林廕襲來的風伴著草木清新的味道。

‘不看...我怎麼知道心愛的小貓到底喜歡吃魚...還是喜歡吃我呢?’女人挑起她的下巴,送上一抹春.情.欲.動小有霸佔的法式溼吻。

酒精讓人失去自我,靈魂躁動讓凌希俯身環抱得更熱切,她咬著女人的耳朵細語呢喃:“我很挑食的...”

“是麼?可是現在...我餓了...”一個反撲惹來短暫的歡愉嬉笑,熱吻似乎已經無法釋放出暗湧成漩渦的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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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一直以來心無旁騖的愛我...我們分手吧...’

———噩夢分割線———

凌希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依稀還能想起噩夢的片段,那單薄的身影帶著惶恐的顫抖。

漆黑靜謐的臥室放大了她焦慮急促的喘息,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不得不抬手撫去,就連睡衣都被汗溼了。

腦袋裡像是藏了一枚剜心的針,試圖撕裂她的神經衝破頭顱。

她傷神的靠在床頭緩和著身體的不適。

喬波爾什麼時候走的,她又是怎麼睡著的,像是被誰刪去了記憶,嘗試著回憶卻又引來炸裂的疼痛。

“嘶...”扶著額心,她吃痛的掀開小毯子,穿上拖鞋走到了客廳。

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皎白的月色將陽臺與客廳隔絕出兩片天地。

慶幸,有光便不至於讓這個世界黑到讓人絕望。

凌希在冰箱裡取出礦泉水,喉嚨就像久旱未雨乾涸龜裂的地,一口氣喝了一大半才得以緩解。

失去睡意,凌希就像屋子裡的飄魂,她幽幽走到陽臺,初夏夜晚沁涼的風很舒適,似乎能消解噩夢帶來的不安。

這樣的夢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只是夢裡那個女人的臉,她永遠都看不清,但那句分手的話,倒是時常縈繞耳際。

她是誰,為什麼要在夢裡折磨自己,一次又一次。

雙手搭在陽臺欄杆上,凌希仰歪著頭欣賞碩圓的月。

月亮比太陽好,至少不灼目,但對影成三無人傾述的黑夜成就了永無止境的孤獨。

正對著的那一戶人家每個有窗的房間都大開著燈,轉眼看去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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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波爾抗拒黑暗,所以整個房子燈火通明。

午夜時分,茶几上擺滿了包裝紙皮,她舉著不知道是吃的第幾個甜筒。

偌大的背投電視裡迴圈播放著錄影,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時不時的會拿起遙控器反覆播著某個畫面。

那望眼欲穿愛而不得的神色,溢位了落寞。

錄影裡的人揹著沉重的旅行包,在日照金山的美景下,她的身影在狹長的山道間漸行漸遠,最終與繚繞的雲霧融為一體消失在鏡頭裡。

喬波爾大口大口地吃著甜筒,毫無掩飾的狼吞虎嚥著,看起來很餓,但怎麼吃都無法被滿足。

只有她知道,唯獨伴著超標的甜膩,錄影看起來才不會是苦的。

情緒在崩潰的邊緣壓得她呼吸艱難,直到眼眶裡浮起不為人知的霧氣。

她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夜深人靜無人知曉她在想著誰,只能靠著吃甜筒來慰藉著什麼。

其實,她討厭甜食。

錄影不知道播放了多少遍,她總會在特定的某個時間段裡按下暫停、倒退、播放,樂此不疲。

畫面裡的人在某個西歐歷史悠久的圖書館裡,慵懶地倚靠在窗邊,翻閱著手中厚實的書籍。

偶爾吹來的風拂不動沉溺的心,夕陽普照肩頭也只在轉瞬即逝,三三兩兩的人擦肩而過。

書外的世界喧囂嘈雜,沉迷書中的人與之無關。

點了暫停,定格在錄影裡的人看起來很恬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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