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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士們守在各家門口,受傷了也不吭一聲。紀青闌向另一側看去,外面的空中甚至也飄滿了令士,整個孔樓都被包圍住。令士們敲打著每戶人家的燕扉,讓他們迅速撤離。有人喊著要拿財產,有人咒罵著自己的孩子動作太慢。令士們幫著大家落到地面上,被罵了也只是面露無奈與落寞,並不還口。
紀青闌落到地面之後,緊貼著群群。她並不害怕,看到這種場景反覺得頗為有趣,尊長牽她太緊了,但她只擔心群群。死人的事一定不是好事,不過仍舊可稱為無聊學習生活中的調劑。逃竄出來的居民千姿百態,大多穿著睡衣,有人乾脆裸著。素顏的人群讓紀青闌心理負擔沒那麼重,大家都一樣不堪,自己反而顯出優越的平靜來。
紀青闌四處掃視著,一切打破平靜生活的事都讓她感到興奮刺激。人群中,一個高大的男人直愣愣地盯著樓上,臉色鐵青。太高了,也不只是高,總之沒有人能不注意到他。在紀青闌穿著毛絨外套的季節裡,他只穿著襯衫和長褲,肩膀骨骼支在薄薄的衣料之下,喉結和鎖骨硬邦邦地從過低的領口中露出。紀青闌迅速陷入了幻想,周遭的一切都如同從海底聆聽地面那樣模糊。住在一棟樓裡,也許每天都能看到他,也許下一個轉角就能撞上他的胸口,也許他會轉過頭來看到自己,那樣也無所謂嚥下幾口冷風。
可他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她突然想起了楊宇軒,楊宇軒住在這裡的二十樓,但令士們只疏散了上下五層,楊宇軒不在,無法豐富她的幻想。
過了一個小時,令士們才說可以回家。那之前誰都不能走,想出去住旅店的也都被攔下了。貌似很嚴重,但大概明天不會上學,紀青闌快活起來。
陸續回到樓上,外面歸於沉寂。紀青闌家正對著的那條走廊碎了一排窗戶,有些連門都稀爛。沉默只一瞬,人們看到傢俬的慘狀之後,咒罵和哭喊聲一同響起,令士忙著收拾殘局,有人已經開始對著他們吵嚷起來:“怎麼回事兒啊?大半夜的你們在這兒幹嘛呢?我們家孩子第二天還上學呢!”
“就是!居民區你們就這麼鬧,住這麼多人你們付得起責嗎?”
“倒計時沒剩幾天了,影響孩子怎麼辦?”
太過喧囂,領頭的令士無可奈何地對著天空打出三個紅色警示爆響,讓大家安靜。
他大喊道:“大家別擔心,現在已經安全了,天亮之後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今天打擾到大家是我們的失職,我在這裡給大家道歉了。你們一定要相信諭令司,我們會保護好你們。”
這人身上明明還帶著傷,卻仍舊中氣十足地說了這番話。道歉?道什麼歉?紀青闌簡直要流淚了,這他媽算什麼狗屁道理。
周雪靜關上了門,對著王立進行了對令士的討伐。紀青闌太困了,沉沉睡去。第二天醒來時,已是下午。她呆呆地走到客廳,尊長問她睡得好嗎,她問今天不上學嗎?周雪靜便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今天放假一天,你好好休息,別擔心……
紀青闌開啟窗戶,外面迴圈播放著社群通知。
“……希望各位尊長注意孩子們的心理健康,不要讓悲劇再次發生……九月二十三日凌晨兩點,孔樓4218住戶孫刻言,為棘輪學校三年級學生,因學習壓力過大而產生了報復社會的心理。孫刻言與其同夥試圖謀害尊長,戒衛及時趕到,並且通知了諭令司,督廷及時處理了此次突發事件,以出色的專業素質避免了更大的慘劇,他們英勇地……我們也在此向死者默哀,向犧牲的戒衛和令士致敬,他們分別是……最近令士會都會在附近巡邏,戒衛深入瞭解情況,避免類似事情發生,希望大家積極配合,也希望各位尊長注意孩子們的……”
紀青闌關上了窗戶,拿出息羽,新聞上也在播放這件事。
周雪靜說:“我看他們那意思也就賠一點錢,小區也不會負責,你以後可得小心,多提防提防你的同學哦。”
今日得閒,同學們都在網上。鄭溫橋說真可怕,不知道哪個同學以後會突然殺人。她還說,會不會耽誤學習啊,不然她尊長該罵她了。
紀青闌跟周煦說了這件事,周煦讓紀青闌少打聽,第二天去學校跟她說。紀青闌的胃口被吊了起來,上學也有了期待。周煦向來這樣,神秘又不會讓人失望。
第二天上學,遠遠地看見4218,外面拉上了警戒線,裡面還來不及清理。綠植倒在地上,軟塌上的毛毯落滿了水泥碎片。血濺到牆上,掩蓋住了畫身高的線。昨日的刺激感不再延續,隨之而來的是疑惑。這樣一個家庭,就這麼消失了嗎?生活痕跡沖淡了死亡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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