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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大雨澆滅了金州城郊的大火,也撫平了城中的恐慌,金州城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只剩下幾條街的廢墟,定格在那一場驚心動魄的祭奠儀式。
成國皇帝詹弘自從被侍衛們抬回去,就一病不起。
宮裡所有的醫官都去給詹弘瞧過病,眼瞅著詹弘病情一天天加重,但就是查不到病因。
詹弘經常從沉睡中驚醒,手舞足蹈的胡亂叫喊著,誰也聽不清楚他在喊什麼,喊累了就又陷入了沉睡。
也許他的沉睡正在經歷一場很長很長的噩夢,他的身體時而在抽搐,時而又繃得直挺挺的。
王后守在詹弘身邊,不住的抹眼淚,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流淚還能再做什麼。
自己的丈夫成了這個樣子,自己的兒子也沒有了音訊,王后感受到了一種深深地孤獨。
因為,此刻能在身邊陪著她一起為丈夫流淚的人都沒有。
詹弘是個心懷天下的好皇帝,也是個信守諾言的好丈夫。
自從當年王后小產再也不能生育,為了安撫王后,他向王后立誓,此生只有王后一人,永不納妾。
十八年過去了,他確實沒有動過納妾之心。
但是此刻的王后,多麼希望詹弘有那麼幾個妃嬪,可以和自己一起為丈夫流淚、祈禱…
……
“嘿嘿嘿,不管怎麼說,你來了,我真的非常開心,以後我再也不用每天和羊說話了。”憨憨只是看著詹允傻笑。
“不是要放羊嗎?走吧。”
詹允嘴上說出去放羊,其實他是想去看看外面的地形環境,他心裡一直掛念著靈兒。
“嘿嘿,好啊,咱們一起去放羊,你叫什麼名字啊?”憨憨跟在詹允的後面。
“我叫詹允。”
“啥?”
“詹允~”
“氈湧?這個名字不好,看你這麼傻,我不如叫你傻小子吧。”
“你開心就好。”
“嘿嘿嘿,傻小子,我有新朋友了。”
憨憨很開心,不光是因為他有了一位新朋友,而且這個新朋友的名字還是他給起的。
兩個人趕著一大群羊,慢慢往前走著。
“憨憨,你是哪裡人?”
“我不知道,反正我從小就在羊圈長大。”
“那你知道怎麼離開這裡嗎?”
“傻小子,你可千萬別想著離開這裡。”憨憨著急的擺了擺手。
“怎麼了?”
“以前也有人被軍爺帶到這裡,他們也和你一樣,想離開這裡,但是他們一個也沒有離開。”
“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全死了。”
“怎麼死的?”
“被軍爺抓回來扒光衣服,扔到前面那個小山包上,餵了天上的大鳥了。”
詹允沒有接話,他默默地從憨憨身邊走開,眼睛注視著前面那個小山包。
想離開這裡的人,最終的歸宿竟然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小山包,詹允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否也會躺在那裡,變成一堆白骨。
但是,詹允心中掛念著靈兒,他想去找靈兒,陪在靈兒身邊,照顧她,保護她。
無論如何,想辦法離開這裡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憨憨,我有個疑問,想問問你。”詹允轉過身。
“你說吧,傻小子,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憨憨聽見詹允和他說話,頓時又高興起來。
“那些想離開這裡的人,怎麼就會被軍爺給抓回來,我看這裡這麼空曠,一點也看不見軍爺的影子啊。”詹允環視了一圈。
“這草原的四周全部都是軍營,就是有點遠,所以咱們站在這裡是看不見的。”憨憨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親眼見過遠處的軍營嗎?”詹允不死心。
“當然了,我還去過呢。”
“你不好好放羊,跑到軍營去幹什麼?”
“那天我是在放羊,但是忽然變天了,羊群受到驚嚇,有幾隻羊不見了,我去找羊,一直走啊走,最後就走到軍營了。”
“那天你走了多久啊?”
“走了多久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把剩下的羊趕回羊圈就去找丟了的羊,當時地上的影子和我一樣長。”
“那你什麼時候到軍營的?”
“這個我說不上,反正是黑天,值夜的軍爺還請我吃了一碗羊肉,我吃完肉天就已經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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