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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鳳輕渡聲音沙啞：“父皇立我為儲君。”
這是好事，如果只是這樣，鳳輕渡完全不可能是這種反應。
林淵白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鳳輕渡接著說：“因為父皇病危，大梁需要新的君主。”
林淵白敏銳地抓住了重點：“聖上……病危？為什麼？我們走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怎麼這麼突然。
“不知道。”鳳輕渡眼神空洞：“瑞兒讓我小心一些。還有……若有可能，找到能為父皇看病的神醫。”
找到神醫？
鳳輕渡苦笑一聲。
他現在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自身難保，哪裡會有神醫願意跟他回去大梁為父皇治病？
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找到了願意為父皇治病的神醫，那可是一個大活人！
他鳳輕渡的本事還沒大到可以在趙巍的眼皮底下運走一個大活人。
“總之，再想想辦法吧，”鳳輕渡長嘆一聲：“讓瑞兒小心些，皇兄相信他。”
林淵白應了一聲，閃身離去。
———高大的樓閣前，少年長身玉立，神情漠然：“顧某奉陛下之命，前來接替建平王的職務。”
門前的侍衛認出顧琤的身份令牌，不敢怠慢，恭敬地俯身道：“督主請。”
顧琤沒再回話，邁步入了樓。
樓中記載著衛國開國以來國庫的收支和皇親國戚們的開銷。
這一塊一向由飽受帝王信任的建平王負責記載和整理。
顧琤認為，想要查出衛國皇室是否勾結梁國叛徒陷害她的父親顧清越，這些記載是重要的依據。
顧琤打發走欲上前“幫忙”的建平王部下，獨自在佈滿灰塵的書架間穿梭著。她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賬冊翻開。
大衛聖祐二年。
賬冊的第一頁清楚的寫著年份。
不是顧琤要找的年份。
顧琤還是往後翻了幾頁。
賬冊標註詳細，密密麻麻地注著各種顏色不同的字跡，可見纂寫者的認真重視。
顧琤又翻了幾頁，忽而皺眉。
有一筆原本應撥給左丘粦將軍養兵的錢財，於該年十月丟失於祈鄉，至今下落不明。
朝廷追查不到原因，只得從京都重新撥款。
這一來一去，便耗費了不少時間，幸虧左丘粦自掏腰包補貼軍用，才沒耽誤軍機。
顧琤將這本可疑的賬冊藏入袖中，正欲檢視其他賬冊時，忽然響起敲門聲。
顧琤只得暫時收起心思。
那人已推門而入。
是柳雲洲。
“宗主。”顧琤從容道。
“阿琤。”柳雲洲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一眼，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他頓了頓：“現在看來倒是我多事了，阿琤處理得極好。”
“宗主還有什麼事嗎？顧琤的直覺告訴她，柳雲洲來找她，絕不是好心幫忙這麼簡單。”
柳雲洲見顧琤不耐，也不再廢話：“左丘將軍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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