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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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說，你需要做心臟手術，你為什麼不在美國做手術，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不想做！”

“冷奕旭，你想死嗎？”他難道不知道，不做手術會他會死掉的嗎？

“如果現在做手術，我可能會立刻死掉！我不要現在就死！”他又翻過身來，看著流淚讓他心煩的女人，解釋道。

“冷奕旭，你不要這麼悲觀好不好？”

“抱歉，我沒有辦法像你這麼白痴似的樂觀。”

暗夜中的心跳　059

“怎麼會死呢？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要相信……”

她出聲勸解他，不要他太悲觀。

“我運氣一向不好，我不要去冒險！”

一定是因為當初換了心臟，才會忘記那個女人的。如果在換一次心臟，又忘記了那個女人，該如何是好？

她已經不會像以前一樣傻傻的等他多年。

徹底忘記還好，如果忘記之後，在某一天又醒過來，他要如何去面對她已嫁人生子的殘酷現實！

他不換！

能活一天，他就死纏她一天！

這是在得知那只有百分之五的成功率之後，冷奕旭的決定！

“冷奕旭，你不要這麼固執好不好？”

“你出去，我累了，要休息！”他翻了個身，留給她一個謝客的後背，不想再和她糾纏這個早已經決定了問題。

何琥珀又靜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

這個時候，恐怕她說什麼，都是無意義的吧。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有一個病房傳來哭泣聲，透過敞開的門，她看到了哭泣的女人，還有躺在床上的男子，

“夫人，請節哀順變！”醫生看著哭泣的女人，一臉的無奈。

“不，他不會死的……”

女人根本就無法接受床上的男子已經死去的事實，拼命的搖著頭。

護士給男子蓋上白布，女人卻發瘋了似的阻止，何琥珀看不下去，繼續朝外面走去，女人的哭聲漸行漸遠。

外面的風很冷，何琥珀不由打了個冷戰。

回眸去看冷奕旭病房的窗戶，還亮著燈，窗玻璃上蒙上了一層霧氣，看不真切，她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

忍不住給他撥了電話，冷奕旭接了起來，先她一步開口，“不要擠公交車，打車回去吧。”

“你今天白天問我愛不愛你，我現在回答你！”

“忽然不想知道了。”害怕聽到她說：她不愛他了。冷奕旭拒絕傾聽，寧願自欺欺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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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訴你！”

有些話，現在不說，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

“冷奕旭，我絕望的等了你三年！當所有的人都勸我死心的時候，當整個世界都背棄我的時候，我在等你！你和王佳妮結婚的那一晚，我在家裡割腕自殺！如果不是夏天擔心我，來看我，我也許早就死掉！”

“後來，想想那個時候死了，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何何，我……”

“冷奕旭，請不要打斷我。很多的話，我想和你說清楚。我怕下次，我就沒有了勇氣，也沒有了心情！”

“因為你，我不敢和以前的人聯絡，不敢去參加同學聚會，就害怕會聽到你關於你的訊息，我害怕聽到一點點關於你的事情，就會讓我好不容易築起的心牆倒塌。你知道我忍的多麼的辛苦嗎？生活猶如一潭死水，我就如同一具活死人一樣每天重複著單調的生活，每天都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在小公寓裡死掉了，腐爛發臭，別人都發現不了。”

“終於有一天，你來了……”

“你變得好可怕，好可怕……我有的時候會懷疑，你是我認識的那個男人嗎？絕對不可能是我愛過的男人，你們不過是長著相同的容貌，卻擁有不同的靈魂罷了。否則，你怎麼可能會那麼對待我？”

“……”

“你總是蠻橫的闖入我的生活，根本沒有考慮過我是怎麼想的。我想，我走總可以吧。結果，你用多多把我捆縛住！”

“……”

“多多，我的女兒！她就像一個天使，把我死掉的心復活了。然後我有開始傻傻的奢望，傻傻的等待。奢望我們一家三口會在一起，可是，冷奕旭啊，你是怎麼對待我的？”

“……”

“你讓我做你見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