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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或看著孫權的背影,沉默了片刻。

“他就是孫堅的次子,孫策的弟弟?”

“嗯。”劉協點點頭,在坐位上坐好。雖然馬車很寬敞,他卻有些不習慣。

這些年,他出門一般都是騎馬,很少坐車。今天應唐夫人的要求,以士子身份去旁聽薦書會,他只能坐車。

“陛下對身邊的郎官稱字而不是呼其名?”

見荀或神情嚴肅,劉協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習慣了。”他想了想,又正色道:“荀君,散騎不是普通的郎官。在朝時,他們是我的貼身衛士。在戰場上,他們是我的最後一道保障。將來外放,他們是坐鎮一方的將領。這樣的人手握生殺之力,尊重人、受人尊重都是應該的,否則就可能對生命失去應有的敬畏,憑藉著武力肆意妄為。”

荀或恍然,輕輕地點了點頭。“陛下所言,令人茅塞頓開。人並非天而無禮,之所以野蠻成性,還是教化不足。如果所見所聞都是以武力為尊,當他自己手握武力的時候,的確很難對生命心存敬畏。”

“不僅是武力。”劉協糾正道:“準確的說,是權力。張儉殺侯覽全家時,憑藉的就是權力,而且是無形的權力。一個督郵,以為自己手握正義,就可以破家滅族,這種想法簡直是駭人聽聞,令人毛骨悚然。”

荀或眉頭皺得更緊。“侯覽禍國殃民,難道不該殺?”

“該殺,但不能這麼殺。”劉協澹澹地說道:“他真要是能像李膺一樣殺人之後坦然入獄,捨身取義,我敬他是條漢子。殺人之後就逃,是覺得正義很便宜,不需要成本麼?我很想問一句,如果他知道自己逃不掉,還敢不敢殺人?”

荀或沉默不語。

這個問題,他也曾經考慮過。

雖然同是黨人,但他並不贊同張儉的做法。一是殺人過於輕率,二是逃亡牽連太廣,不僅使儒門損失太大,而且引起了皇帝的警惕。

黨錮興起,與此事有莫大的關聯。

原本對士人議政還能保持一絲寬容的孝桓帝發現士人結黨,竟能無視朝廷律法,不顧自身安危,掩護一個殺人犯千里潛逃出塞,感受到深深的恐懼,轉而對黨人進行嚴厲打擊。

黨錮一起,皇帝與黨人之間的仇越結越深,漸成水火不容之勢。

意識到自己和天子的對話也有一開始就激化的可能,荀或嚥下了不遜之詞,刻意緩了語氣。“所以陛下堅持以法治國,有法必依?”

“然。”劉協微微頜首,也緩和了語氣。“法是什麼?法是朝廷與天下臣民的約定。既是約定,就應該遵守,不能輕易破壞。人無信不立,國無法豈能安?萬不得己,以不法應不法,不是不可以,但你指望一點代價也沒有,恐怕不現實。”

他停了片刻,明確地給出自己的態度。“所以,就此事而言,我敬重李膺,卻不認同張儉。”

荀或鬆了一口氣。

李膺是汝潁黨人魁首,天子當著他的面表示對李膺的認可,就是表明態度,他是對事不對人,不會將黨人一視同仁。

雖然他對李膺的認可也只是指這件事而言。

“那有法不依,或有惡法,又當如何?”

“這是兩個問題:有法不依,依法處理不依法之人即可。有惡法,則麻煩一些。”

“如何麻煩?”

“第一個麻煩,是如何界定法是惡法?第二個麻煩,是如何糾正惡法,使能去舊惡,而不生新惡。如果只是簡單的一去了之,或者懸諸於壁,有法不依,絕非治國之道。”

荀或臉一紅,卻裝作沒聽見。

天子這句話明顯是“州郡記,如霹靂。得詔書,但掛壁”的變化。

地方官員擅權,無視朝廷詔書,也是天子痛恨的黨人惡習之一。宗承被逃歸桉牽連,受到流放西域的嚴懲,都是天子意志的體現,也是對黨人的警告。

應該說,這個警告起到了作用。司徒、司空兩府聯席,召集相關人員議事,就是由此桉引發。

天子知道他的來意,所以直言不誨,也是希望他能將這個意思轉達給所有人,讓他們不要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是不是不說,天子的觀點是慎重的。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家規尚不能輕易改動,國法又豈能兒戲,說改就改?

是不是惡法,不能輕易下結論。修正法律,更要謹慎。

“敢問陛下,如何才能避免惡法?”

“在我看來,惡法也不能一概而論。”劉協放鬆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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