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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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喜歡她這個人而已，又不是看她家錢多，我再不濟也不會去當小白臉吧。”

“誰說你要當小白臉了？”宋湘摸了摸他的臉笑道，“都是你自己多心。”

“你剛才那意思，不就是說我靠著女人養活麼？”唐睿明低聲嘟噥道。

“那你有靠女人養活麼？”宋湘將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他，低聲問道。

是啊，我有靠女人養活麼？唐睿明聽了這句話，不由有些茫然，因為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沒有身邊的這些女人，他能有現在的一切嗎？雖然他從沒有主動向她求什麼，但是從客觀上來說，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或多或少都是靠她們促成的。

所以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也是被自己的女人養著，本來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應該算是一種幸運，但如果仔細想想，是不是也算一種恥辱呢？是的，法律沒有規定必須要由男人養女人，但是作為一個男人，自己能夠沒有這種覺悟嗎？

想到這裡，唐睿明臉上浮起一絲羞慚之色，宋湘一直都在關注他的動靜，對他臉上變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於是摸了摸他的下巴柔聲說道：“怎麼啦？生我氣了？”

“哪裡，”唐睿明苦笑道，“我是覺得你的話非常有道理，所以我覺得心裡有些慚愧。”

“你這麼說就錯了，”宋湘認真地說道，“我們夫妻本是一體的，其實無論誰養活誰，那都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份心。”

“心？”唐睿明的眉頭微微一掀。

“對，”宋湘點了點頭，“我給你說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對年輕夫妻，他們彼此深愛著對方，但是他們家裡很窮，有時連送對方一個禮物都很費勁，那一年過聖誕節的時候，他們都暗暗下定決心，要為對方送一份精緻的禮物。”

“當時男孩有一塊祖傳的懷錶，卻沒有錶鏈，而女孩有一頭秀美的長髮，卻缺少一把漂亮的梳子，所以他們都知道，要送一份什麼樣的禮物，才能讓對方有一份驚喜，”宋湘緩緩地說道，“後來他們當然做到了，男孩為女孩送上了漂亮的梳子，而女孩也為男孩子送上了錶鏈。”

這個故事唐睿明早就聽過，那是初中英語課本里講的一個故事，雖然很簡單，但是很感人，所以他現在聽宋湘慢慢講來，已經有些痴了，宋湘瞟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在聖誕節的晚上，他們都收到了一份精緻的禮物，但是他們卻沒有驚喜，而是抱頭痛哭，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唐睿明機械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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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男孩把懷錶賣了，才為女孩買來梳子，而女孩卻把秀髮賣了，才買來錶鏈，所以這份禮物雖然精緻，他們卻都用不上了，”宋湘嘆了口氣道，“這個故事你早就知道，而且一直記得，對吧？因為我每讀一次，都會掉一次眼淚。”

“是，我確實知道，也確實記得，”唐睿明抹了抹眼角說道，“因為我讀的時候，也忍不住掉過眼淚。”

“你覺得他們後來會幸福嗎？”宋湘仰著頭問道。

“我想他們應該會幸福吧。”唐睿明緊緊地摟著她說道。

“我想也是的，”宋湘也緊緊地回抱著他，“你知道我說這個故事的意思嗎？”

“知道。”唐睿明點了點頭。

“那你說來聽聽。”宋湘趴在他肩上說道。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願意為你們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唐睿明很嚴肅地說道。

“唉，我就知道你想歪了，”宋湘嘆了口氣道，“難道你除了會說這個，就不會想點別的麼？你口口聲聲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可是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真丟了性命，對我們有什麼好？就算你情深似海，肯為某個姐妹舍掉性命，但萬一你有了意外，其他的姐妹該怎麼辦？是為你殉情呢？還是孤苦伶丁一輩子？難道這就是你給我們的幸福麼？”

“這……”唐睿明聽她這麼一駁，後背不由滲出了一層細汗，他以前一直以為，只要自己敢為自己的女人舍掉性命，那就是對她們的最愛了，可是現在看來，卻也未必啊！

“你對姐妹的情份極好，這我們大家都知道，而且心裡也很感激，”宋湘緩緩地說道，“但你起的這個念頭卻太過偏激，要知道，我們希望的不是生離死別，而且在一起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不管日子過得好也罷，賴也罷，只要能長久，那就是福份。”

“是。”唐睿明老老實實地低頭受教。

“但有些方面，你能盡力的，卻沒有盡力，這又未免讓我們多少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