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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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非常堅固，鋼刀碰在它上面也會冒火花，但是它毫無損傷；炮樓四周有水壕，門口出入用吊橋，平時把吊橋拉起，人出入時才放下來；炮樓內屯兵幾百人，儲備了大量糧食、武器、彈藥，有吃有喝。江黃兩家炮樓相距不到幾里，成犄角之勢，這邊有事，那邊就“援助”；那邊有事，這邊就“出馬”。江黃兩家仗著有近千人的民團武裝，號稱“天不怕”，殺人放火，搶掠姦淫，無惡不作。

這次農###動興起，他們到處破壞，並且還明火執仗派民團鎮壓。農民自衛軍幾次攻打兩家大炮樓，但都遭到挫折，死攻不下。於是，海陸豐農協主席彭湃只好請援兵了。徐成章率領鐵甲車隊來了後，他決定先“端掉”比較弱小一點的黃家炮樓。這姓黃的，真名無人知道，他因為吃得多，又喜歡摸女人的肚子，外號叫做“馬大肚”。

這天，馬大肚正躺在新娶的七姨太懷裡抽大煙，突然，民團團長跑來報告：“老爺，不好了，土包子來了援兵，全是一色的鐵盒子，刀槍不入啊！”

馬大肚一骨碌從七姨太懷裡爬起，跟隨著他急匆匆地上了炮樓，朝下一看，只見十幾輛鐵甲車一字排開，炮口全都對準了自家的大炮樓。

馬大肚看了大半天，卻不知道這些鐵盒子大傢伙是什麼，想了半晌也不明白，只好問站在身邊的軍師：“這些鐵盒子，四四方方，像土堆子這麼大，是些什麼傢伙呀？”

他的狗頭軍師叫“李瘦鬼”，走南闖北見過一些世面，忙說：“老爺，這叫鐵甲列車，出產於北方沙俄，是孫中山的衛隊所用。”

馬大肚一聽“孫中山”就火了：“老子又沒有佔孫總統的地，沒佔他孫總統的老婆，為何與我馬大肚過不去！”

“這一定是中共派來的，是為共產共妻之圖謀。”李瘦鬼自作聰明解釋說。“不管這些，先解決鐵盒子再說。”

馬大肚問道：“有什麼法子對付它嗎？”

李瘦鬼說：“據說，只要在它輪子上塗上狗血人屎，它便寸步難行，裡面那些槍炮就是他10個人20個人弄，也打不響一顆子彈。”

馬大肚一聽樂了，嘿嘿笑了幾聲。然後，篤信風水迷信的他又問道：“要買點香燒燒嗎？”

“當然要點，不過沒有也沒關係。”李瘦鬼回答說。

“那就買點吧。”馬大肚於是又躺到七姨太懷裡抽大煙去了，其他事則“全權”交給李瘦鬼去辦。

第二天，徐成章發現炮樓四周的路上灑滿了人糞和狗血，到處臭烘烘的。鐵甲車碾過狗血人屎，開到了炮樓下面，然後把黑洞洞的炮口和機關槍對準炮樓。

“放下武器，馬上投降吧！”

可是，革命軍喊了一陣兒，炮樓上沒有動靜。

於是，徐成章一聲令下：“開炮！”只聽見“轟——轟——”幾聲，馬大肚的炮樓全飛上了天。

這些地主武裝哪見過這些會爬的，又能開炮開槍，刀槍不入，不怕狗血淋頭的“鐵房子”？馬上四處逃竄，做鳥獸散了。

馬大肚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呢，聽到幾聲巨響，爬起來，卻見自己的炮樓飛上了天，軍師李瘦鬼和民團團長全炸死了，頓時就癱瘓在地上。臨近的江家見馬大肚的炮樓幾聲響就被端了，哪裡還顧得上“支援”？嚇得驚慌失措，倉皇逃命。接著，鐵甲車隊和農民自衛軍趁機馬上又拿下了江家炮樓。就這樣，廣寧縣最強大的兩座炮樓被端了。這一仗之後，鐵甲車隊在廣寧一帶威名大振。

在隨後三個多月戰鬥中，鐵甲車隊開到哪，哪裡的地主武裝就聞風而逃，徐成章他們輕輕鬆鬆地就繳獲了許多長槍大炮。回廣州時，除送給各地農民武裝外，他們還拖回了滿滿一車廂長槍。

2。四戰立奇功（1）

1925年11月，國民政府在廣東肇慶建立了以共產黨員為骨幹、葉挺為團長的國民革命軍第4軍獨立團。

這個獨立團由周恩來直接領導，以鐵甲車隊100多隊員為骨幹，周士第、盧德銘、曹淵、許繼慎、周子昆、袁也烈等20多名原鐵甲車隊的共產黨員全部擔任獨立團的營、連級指揮員，共產黨完全控制了這個獨立團。

獨立團團長叫葉挺，時年29歲。

他保定軍校畢業後，參加過孫中山領導的粵軍，由於勇猛善戰，被孫中山看中，在他的總統府警衛團當2營營長。粵軍總司令陳炯明叛變炮轟總統府時，他率警衛2營扼守總統府前院，與叛軍激戰兩個多小時，為孫中山脫離險境、登上永豐艦立有汗馬功勞。

在葉挺的率領下，獨立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