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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梵音,如傾如訴,流轉在兩人心頭,那金蟬每一聲鳴叫竟都如傳道一般,直指本心。
桃笙兒曾懷疑,菩提子和金蟬本是同源,如今方才明悟,這金蟬十有八九是宗法和尚當年一縷元神所化,神性還在,卻未必有原本的印記,可以說是一種新生,至於昔日的宗法和尚,多半已經坐化了,想要尋求他留下的秘藏,恐怕還得從這金蟬下手,太上教一行人去追趕九品蓮臺,亦是破局的一種,至於孰是孰非,還無從分辨。
金蟬生機薄弱,彷彿存活已久,下一刻就要死去,被桃笙兒託在手心,雙翼微微抖動,卻難再飛起。
桃笙兒閉目聆聽蟬鳴,蘇逸卻不似她那般精通蟲語,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周圍枯竭的法海。
不禁暗暗咋舌,暗想這宗法和尚生前是何等了得,體內法海自成一片世界,竟然如此遼闊,可惜時過境遷,故人已故,只留下一片枯竭的法海,而他們這些後來者,直到最後才發現,所謂地底墓穴,不過是老和尚枯竭的法海罷了。
蟬聲漸弱,桃笙兒已經睜開眼來,上手捧著那渾身僵硬的金蟬,輕輕將它放在枯樹之下,而後轉身對蘇逸說道:“它是從壁畫裡出來的,正是當年宗法和尚年少時救下的那隻青蟬。”
蘇逸聞言詫異,忽然想起那日在地底甬道里看到的壁畫,身穿素袍的年輕和尚手持掃帚站在一株菩提樹下,彎腰撿起一隻快要凍死的青蟬,那幅畫面依稀劃過心頭,定格在那一刻,彷彿成了永恆。
蘇逸不禁問道:“那它怎麼會在畫裡面的,還有那些畫是誰畫的?”
桃笙兒輕輕搖頭,說道:“是被人封印在裡面的,數百年前就已經死去,卻是宗法和尚的一道元神包裹著它軀體,得以儲存下來,至於那些壁畫是何人留下,無從得知,這青蟬亦是懵懵懂懂,大限將至。”
蘇逸聞言默然,見那金蟬生機已絕,卻化作絲絲縷縷的金色粉塵漂浮起來,不禁臉色一變,招呼桃笙兒看去。
金色粉塵漂浮在天地之間,如同螢火之光,點綴在這枯敗的環境裡,灰敗的世界頓時多出幾分光亮來。
或許青蟬早已死去,只是老和尚的一道元神所留,亦或是其他。
金色粉塵灑落在地面,身前那枯木又逢春,點點綠意泛上枝頭,又出新芽,僅是片刻,無數的青草青芽從地面冒出。枯竭的法海之內,驟然多出幾分生機來。
桃笙兒看在眼裡,臉色微微動容,卻彷彿早就料知如此,只見她眯眼說道:“那老和尚不會無緣無故留下這地底的東西,他那樣修為通天徹底的大人物,想要悄無聲息的坐化,可以瞞過所有人,所以我們能找到這裡,一定是他意有所指。”
“怎麼說?”
蘇逸抬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還記得我們先前幻境中去過的那個沙漠和枯井嗎?”
蘇逸動容,忽然說道:“你是說那塊石碑?”
桃笙兒眉頭一挑,沒想道他能一語道破,有些詫異,卻還是點頭道:“對,或許秘密就在那塊長生碑上,他想讓後人知道的東西。”
蘇逸心中一動,將方才長生碑化作紫氣外出的事說給她聽,桃笙兒聞言眉頭微蹙,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問他身子有沒有留下隱患。
蘇逸滿不在乎,這事還算因禍得福,一舉突破五品化海境界,成就不俗,至於隱患卻不清楚。
桃笙兒去自言自語道:“七寶妙樹,九品蓮臺,金蟬,石碑,還有那隻毛猴,這方世界裡到底有多少是那老和尚留下的東西,又有多少辛秘藏在中間?不行,我感覺這事牽扯頗多,恐怕遠不止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若是弄明白了,或許能找到我當年忘掉的東西。”
自從被蘇逸破開封印,從岳陽樓地底破土而出,桃笙兒修為大減,更是將前事忘了七七八八,也曾懷疑被人動過手腳,似乎可以將那段記憶抹去了,她執意要來尋找宗法和尚的坐化之地,一來是為了其中秘藏,再者就是為了解開當年的謎團。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宗法和尚這樣的大能要叛離龍象寺,最終落得個客死他鄉的地步?
還有長生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蓮生和尚的印記又為何出現在這裡?
桃笙兒眉頭緊蹙,百思不得其解。
蘇逸聽她所言,心中也是困惑,卻知道如今金蟬枯死,兩人又身陷枯海之中,為今之計只有找到那塊遺失的長生碑了。
可惜早在雲海之中,長生碑就化作一團紫氣破體而出了,且不說在不在這枯海之中,就算在,怎麼找到它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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