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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就這小狐狸精那點道行吧,真心是挺湊合的,沒有福澤深厚,沒有高貴血統,沒有強硬後臺,沒有天賦異稟,三百年的修為才初次化形,老爹他無緣相見,老孃一百多年前就被某不知名的道給一劍劈死了。
沒有花香,沒有樹高,他就是一隻無人知道的小狐狸,老孃死那會兒他靈智才開了沒多久,就跟個三五歲的小屁孩兒似的啥也不懂,因此也不咋明白啥叫哀傷,況且就算再沉重的傷痛,歷經百年寂寞的篩洗也早就淡得薄如雲煙了吧。
‘人之初,性本善’,我是這樣理解的,人初起源時,靈智尚未開啟,唯一擅長的便是‘性’事,這裡的‘善’字是一個通假字,通‘擅’字,所以說‘先性,後愛’這是句話是有理可循的,當然這只是小可淺見,不喜勿噴。
小狐狸精初化人形,激動又新鮮得簡直忘乎所以,難得他還知道要幻出一身衣服遮羞,接著便興高采烈的奔出了山洞,爾後循著最近的人味便遇上了胡莉兒她外祖母。
怪只怪這尼姑庵平日裡壓根就沒啥子香火可言,攏共就那麼三個姑子,這裡面還有個不事生產的嬌小姐在,庵後面大片的菜園子裡種著她們幾個賴以生存的口糧,庵前面那一排排竹竿上晾曬的是她們過冬必備的乾白菜,要不是正門上那搖搖欲墜的靜心庵三個字,真心沒人能認出這裡是尼姑庵來。
說到底這諷刺的現象也是整個時代的產物,戰亂災荒,背井離鄉,但凡有個活命的法子,沒人願意慷慨赴死,而那個年代的女人可以想出活命的法子真的很有限,就這麼個半真半假的尼姑庵,你能指望著它如何佛光普照?也難怪它連只小小的狐狸精也擋不住了。
都說是花前月下,可見若想抱得美人歸,瓊花與皓月自是缺一不可,美少年踏月而來,美少女含淚葬花,天時地利人和皆已齊全,如何能說這不是天作之合,便是真有不合之處,也會在意了吧!
在那個相對封閉的時代裡,那些個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們,無疑便是這世間最好騙的一類物種,彼時又恰逢她芳心寂寞,孤苦無依,那小狐狸精甚至不用媚|術|勾|引,只憑自己這一副上好的皮囊,便哄得她乖乖的又獻身來又獻心。
後面的發展就難免有些落入俗套了,說是落難小姐偶遇佳公子,春心萌動,愛海翻騰,俊美少年月夜折桂,美人在懷酒在杯,情海生漣欲翻騰,結果這翻騰來翻騰去的,兩人難免就翻騰到了床上去,繼而便很順理成章的翻騰出事了。
也是老天不開眼,專揀那弱小無依的往死裡踩,兩人夜夜私會,沒到半年胡莉兒她外祖母便珠胎暗結,眼瞅著月份漸大,遮都遮不住的時候,那小狐狸精竟毫無預兆的不見了影子。
尼姑庵裡除了胡莉兒她外祖母,還有一老一少兩個姑子,老的是師父,五十剛出頭的樣子,長得倒是慈眉善目,就是走路有點瘸,看著倒像是被人硬生生打斷了一般;少的是徒弟,乳牙都還沒掉乾淨,相貌卻生得極好,不說不笑的時候像極了觀音坐下的童子童女,只可惜見不得男人,每見一回都跟活見了鬼似的,尤其那雙驚恐而空洞的大眼睛,每每能看得你脊背生寒。
都是有故事的人,誰也不願揭誰的傷疤,老尼姑雖然是半路出家,卻是真的慈悲為懷,庵裡發生了這樣傷風敗俗的事,她竟除了哀嘆一聲‘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外,便什麼都沒有再問。
除了最初的那幾天不吃不喝不睡不言外,胡莉兒的外祖母很快就照常生活起居了,期間老尼姑從未嘗試過勸說之事,畢竟有些事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而有些路只能自己走,有些坎也只能自己過。
沒事的時候,她也會搬把椅子坐到院子裡同那些搭在竹竿上的乾白菜一起曬太陽,老尼姑給她送飯時,她會微笑道謝,小尼姑好奇的摸著她的肚子時,她也會微笑以對,只是其他時候她都沉默得如同啞了一般。
生胡莉兒她老媽的那天,下了一場很大的雨,已經深秋了還這樣電閃雷鳴的下大雨,顯然並不尋常,老尼姑望了望天便吩咐小尼姑守好熱水,自己則收拾了剪刀乾布巾等留著備用,荒山野嶺的哪裡會有穩婆那麼高檔的職業,且不說她們壓根沒錢請穩婆,就算有錢,給尼姑接生人家也不會來。
人懷妖胎,這是要遭天譴的,活活疼足了一天一夜,那曾經嬌貴得連衣服都不會自己穿的大小姐竟硬生生的挺了過來,意識模糊不清時,她也曾含糊不清的唸叨過:“月郎,我疼……”
“月郎,你在哪?”
月郎是她為那小狐狸精取的名字,因為他說他沒有名字,可沒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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