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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就是有點疲倦。”我強打起精神。
“小哥,要不要先看看那塊石頭?”從我回來,關伯已經幾次欲言又止,這次終於說了出來。
書房的門緊閉著,我稍一猶豫,擔心把葉溪單獨撇在一邊會不禮貌,但關伯不由分說拉住了我的胳膊:“先別管她了,那石頭看起來極其詭異,我懷疑跟……跟你們沈氏家族有關。”
關伯的聲音壓得很低,臉上帶著說不出的困惑。
我猛的吃了一驚:“哦?怎麼說?”
“上面刻著的人物圖形,像是你的……”關伯還在字斟句酌地選擇措辭。
我隨手放下托盤,搶先邁向樓梯下的儲藏室。
自從接到唐槍的信,我心裡就有隱隱的猜疑,他不喜歡隨隨便便送禮物給別人,最起碼我們相識多年,這是第一次接到他的禮物。所以,其中必定藏著某種深意。
儲藏室的門虛掩著,一股淡淡的潮氣穿過門縫彌散出來。
“小哥,別激動,我只是懷疑——”關伯大步跟在後面。
我“砰”的一聲推開門,房間正中的舊木桌上,端端正正地豎著一塊黑色的石板,兩尺見方,厚度大約三寸。
“就是它?”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一陣發乾,彷彿已經焦渴到了快冒煙的地步。
關伯低聲回答:“是,是它,我總覺得,它帶著一種邪氣……”
“邪氣?”我長吸了一口氣,大步跨到桌前。
這種黑色的石頭在沙漠裡並不多見,第一眼看上去它更像是一塊巨大的木炭,表面帶著細緻的紋理,毫無光澤。關伯描述的那幅畫,的確是用一種纖細的工具刻上去的,筆畫圓潤,手法純熟。
畫面上昂立著的巨人雙臂高舉向天,頭頂的亂髮也是蒿草一般向上直豎著。他的身上披著一件長袍,下襬拖曳在地,遮住了雙腳。
他是整個畫面的中心,猶如天空中的太陽一樣,渾身散發著澎湃的囂張狂傲。所有人看這幅畫時,目光都會先落在他身上,然後才能注意到畫面的右側,一站一坐的兩個人。
我看到了一柄小刀,就在盤膝坐著的那個男人手裡。他的頭無力地低垂著,身子微微前傾,空著的那隻手攥成拳頭,支撐在地。可以推斷,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無法保持正常的坐姿,須得依賴手臂的支撐。
“飛刀,沈家的飛刀……”我禁不住喃喃自語。
一瞬間,儲藏室裡安靜到了極點,關伯肅立在桌子的側面,看看我,又扭頭看看那幅畫,頸椎活動時發出的“咔嚓”聲清晰可辨。
客廳裡的掛鐘突然敲響,發出“當”的一聲,震得關伯肩頭一顫,臉色大變。
“這破鍾,早不響晚不響,偏偏這時候,唉……”他摸著下巴上的鬍子茬,搖頭嘆氣。
我伸出手指,撫摸著畫面上的飛刀。石板帶著森森寒意,觸手時的感覺,竟然像是質地上佳的玉石一般。
“關伯,上面畫的,是我們沈家的飛刀,對不對?”
做為沈家的傳人,大概從記事起,每天不下幾百次摸到飛刀,它已經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無論是尺寸還是重量、弧線、造型,全都爛熟於胸。不必拔出來跟畫對比,也能百分之百斷定,畫上的刀就是沈家飛刀。
“小哥,你說的沒錯,自從看了這幅畫,我一直在考慮,沈家飛刀從不外傳,那麼這個拿刀的人,會不會也是沈家的某一代傳人?到底是什麼人,不用筆墨紙硯,偏偏把人物刻在石板上,豈不是舍近而求遠?”
關伯又在嘆氣,指向石板背面:“按古玩行裡的藏石慣例,只要是有年頭的東西,至少該有背書或者落款。石頭和畫顯然都是不平凡的東西,怎麼當初刻畫的人,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只有畫,連半個說明文字都沒有?”
關伯老了,最近他的提問越來越多,自己考慮問題的時候卻越來越少。
人的生老病死是無法逾越的自然規律,我發現兩個人之間的依賴關係正在不知不覺地逆轉。從前,我遇到不懂的問題會主動向他求教,特別是江湖矛盾、社會關係方面的資料,他稱得上是無所不知的活字典,但現在,他腦子裡儲存的知識都已經嚴重過時了。
二十一世紀的江湖,是年輕人的世界,老規矩必將被無情地打破,像關伯這樣的老一輩,也必定會被時代的車輪拋得越來越遠。
面對這塊沉默的石頭,要想得到某些資料,重要的不是守著它自言自語,而是要仔細地探索它、瞭解它,直到解開心目中的疑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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