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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六番隊的紀念。”
我翻過那盞小盅,白色漆得不太均勻,正中間畫了枚淡黃色的茶花,跟六番隊的隊章很像。怪不得呢,我把小瓷盅塞到他手裡,問老婆婆:“還有同樣的嗎?”
老婆婆遺憾地搖搖頭:“只剩幾個素色沒花紋的,大人倒可以自己畫上去。”
我接過來,其實比那盞茶花的顏色還要好一些,又拿了兩串紫色和藍色的瓷塊掛飾揣到懷裡,把剩下的幾環零錢都給了她。
白哉不悅地拽住我:“我沒用你來付錢。”
“哦,這幾次任務回來我也攢了不少,又在你家蹭吃蹭喝,”我笑著說,把一塊小甜餅遞到他嘴邊,被偏頭躲開,我便自己咬著吃起來:“蒼純先生做的嘛,大不了做好後你送我兩個,我很喜歡這個藍色,而且紫色也很配你。”
“紫色?那你為什麼收起來?給我。”白哉頓了一下便來拉我的衣襟,掀開一點後就把手直接伸了進來,有些微涼的手指隔著一層裡衣也讓我打了個不小的寒戰,我目瞪口呆地看他用手指勾出那兩串掛飾打量著,滿意地點點頭:“還行吧,以你的眼光已經算好了。”
“你……”我盯著已經轉身往回走的背影,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被佔了便宜。
白哉走了幾步發現我沒跟上,便回頭喊我:“你還磨蹭什麼?不是還得畫上花紋麼,我書房的顏料應該可以用吧?”
這一路我走得挺艱辛,始終盯著白哉平整的胸口掙扎要不要非禮回來讓自己平衡一下,可白哉毫無防備,不僅如此,他買到了如願的東西后心情變得很好,嘴角眉梢都帶著點興奮的弧度,一路上能從各種話題引申到我身上來,損人都不帶髒字的。
我手指攥起來鬆開、再攥起來,壓抑著把他打暈的衝動,非常疲憊。
回到朽木家後,白哉立刻著手準備起他練書法時用的顏料,看他那積極的樣子,我沒忍心告訴他這玩意根本不行,反正下場雨的話把圖案沖掉後他自己也會明白,我懶得去打擊他。
十幾分鍾後,我對著白哉手裡的瓷盅很無語:“那個……白哉啊,你畫的這是……”
“裙帶菜啊,這你都看不出來?”白哉對著那一坨怎麼看都很噁心的墨綠色海綿寶寶輕輕吹著,抽空還鄙視地白我一眼:“你怎麼不畫?”
然後還不等我回答,他就極欠扁地嗤笑一聲說:“你大概根本沒練習過書法吧?只會用刀砍來砍去的粗俗傢伙。”
靠,是誰每天練書法的時間都逃跑去劈木樁啊我說?!
不得不承認,白哉的繪畫簡直抽象到常人無法想象的程度,更恐怖的是,他對此完全沒有自覺,甚至還抱有極大的熱情,對著我手裡的空白瓷盅躍躍欲試:“算了還是給我吧,看你也是畫不出來!”
隨即也不用我同意,直接奪過去,把毛筆在清水裡洗乾淨後,白哉弄出很大一塊暗黃色的顏料,也不用水稀釋,沾滿了整個毛筆在白瓷上狠狠畫了個大橢圓形。
我捂著臉實在看不下去了,那顏色根本就是……再加上形狀……太噁心了!
白哉把它吹乾了,炫耀似的送到我面前:“怎麼樣?很像吧!”
像,太像了……我差點吐了,估計臉已經綠了,有氣無力地問他:“你覺得這像什麼?”
“你居然看不出?這是你總吃的那個幹柿子餅啊!”白哉理直氣壯地說,“喂,你去哪?”
我的胃翻江倒海,在他把瓷盅塞給我之前,已經奪路而逃出去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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