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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問他一句,該多好。
而可惜,她再後悔也已經晚了。
她是高貴的魏國公夫人,她是要以德服眾的,她怎麼能夠做出謀害無辜這樣的事?如果韓稷是韓恪的私生子,那麼她就是親手殺了他她也不會覺得愧疚,不會覺得有錯,甚至還有可能覺得所做的還很不夠,她那麼愛著她的丈夫,他竟然卻拿著與別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子來充作他養?
如果不是因為想要替自己的兒女爭口氣,撐著生下韓耘,再盼著他能順利接任魏國公世子,使她身為正妻的地位更加穩固,從而使他和龔素君的痴心妄相破滅,她早就已經離開這世間了罷?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手上的簪子,再一次握緊。
“你直至如今,還覺得恪兒是那種朝三暮四之人麼?”太夫人凝眉望著地上的她,“就算是一開始你曾有過懷疑,事後這麼多年,他對身邊鶯燕目不斜視,你產下耘哥兒之前那麼些年也未有孕,他也未曾想要納妾收通房,你連這點都信不過他?”
太夫人的話不是斥責,不是詰問,而是有著濃濃的痛心。
她這個婆婆對她實在已好的沒話說了,從來不干涉她的事,從來不挑她的理,人前人後總是把她誇得跟心肝兒似的,可是老太太,您知道麼?越是用情至深,越是容易被嫉妒和忿恨迷住雙眼,她若不是對他一往情深,若不是衝著這份情,她怎麼會鑽這牛角尖?
她伏在地下,啞聲道:“兒媳知錯,請太太責罰名門暖婚之老公太放肆全文閱讀。”
太夫人凝望她半晌,轉目望向門外,說道:“韓稷既非我韓家子嗣,我本不該依祖宗家法處置你,但他到底是個無辜孩子,你宅心不仁,也有違家訓。這所有的事都是因你猜疑以及妄信了奸佞小人而起,加之縱容下人無法無天,我這便罰你即時起去佛堂自省,修習個一年半載再出來吧,你可服?”
鄂氏頭朝地面,沒有太多反應。
跟她意料之中差不多吧!
太夫人皺眉:“這可是最輕的了。若是從重處罰,你可知當得個休字!”
“兒媳心服口服。”鄂氏抬起頭,望著她道:“只是我自認罪孽深重,已經沒有臉面面對老太太和耘哥兒,也沒有臉面去見我的母親,更是沒有立場去管束這闔府上下的家僕奴才。稷兒十五年的毒是我投的,我願以一死,來洗刷我的罪過!”
話音未落,她手上的金簪便噗地一聲扎入了她胸腹!
這一瞬來的這麼突然,縱然魏國公身手如電也未能完全阻止。
她能能聽得見他們倆驚叫呼喊的聲音,又能聽見胸口冒血的突突聲,以及利物穿透皮肉的撕裂感,但她又很平靜,她本來活在這世上只為韓耘,如今到頭來她連這點支撐自己下去的仇恨的意念都變得毫無理由,她還有什麼理由活下去?
她一敗塗地,原先以為陳王妃是她的敵人,自己能夠完勝於她,可是到頭來卻成了場笑話,他們根本什麼也沒發生,他們清清白白。
可是人們以為他們沒有瓜葛她就輕鬆了麼?
不,她反而更加透不過氣,他們都是清白聖人,只有她是心胸狹隘蛇蠍心腸的毒婦,她幾乎都能夠想象出來陳王妃是如何在九泉之下望著她冷笑,她把她當成畢生奮鬥的目標,哪知道她連當人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她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可憐蟲,他們擁有多麼純潔的友情,而她相形之下,擁有多麼骯髒的一顆靈魂!
這樣的她,又還活著做什麼呢?
當人們的笑柄麼?
在他們聖人的姿態裡懺悔著過一生麼?
再讓韓恪不動聲色地在心裡暗暗地比較著她和她麼?然後越比較越失望,直至最後,成為真正的陌路人?
不,她永遠不要。
她寧願死!
“我罪無可恕,但也不願成全你的假仁假義……”
她望著他喃喃地道,並不知道他聽見了不曾,因為自己也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但她卻覺得解恨,終於也讓自己爽利了一回!有這句話,他會恨她的,會恨她到死都還在鑽牛角尖,可這有什麼要緊?她寧願就這麼永生不再相見。
“這可怎麼得了!這丫頭,真是讓我白疼了一場!”太夫人急火攻心,兩眼一黑差點倒在地上。清醒一點又立刻站起來,柺杖篤著地,指著地上的她不停呼喊!誰能料到她竟然真的會這麼決絕?
丫鬟們連忙衝進來將她挽扶著。
“我都沒說她什麼,她就這麼樣跟我較勁,這還了得!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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