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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向人們分外地謹言慎行,茶館酒肆也不去了,入夜即歸家,平白弄得街上經濟都蕭條了許多。
沈雁也不是不知道這些事,但越是如此心裡又越是惦記。
魏國公說十日之內必殺鄭王,如今已過了六日,除了他們神色日漸的緊張,腳步日漸的匆忙,其餘並沒有傳來什麼突破性的訊息。有時候沈雁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有在辦這件事,或者說是否又改變了主意。
總之時間像生了鏽的鐵器,往前挪動還帶著沉緩的滋滋聲,她從未有任何一個時刻像如今這麼煎熬,其實到了這個時刻,鄭王殺不殺已不是什麼很了不得的事情,早在他逃往京外之初,他的死已並沒有懸念,而只是遲早的問題。
她只是在期盼塵埃落定,也好讓她這輩子能夠真正舒心快活起來。
可魏國公給出的期限越是臨近,她又越是有些不敢確定,真的會那麼有把握嗎?
不過她又安慰自己,既然是遲早的事,那就無謂著急,現在外面的事自有韓家和沈家共同應對,已經用不著她過於操心。於是該吃茶的時候吃茶,該聽曲兒的時候聽曲兒,日前胭脂給她量腰圍做秋裳,方發現嫁到韓家來倒是還胖了一圈!
不過韓稷並不知道她胖了,他已經有兩天沒回府了。
這日晚飯後洗漱完,正準備攤紙寫寫字,消消食,然後睡覺,房門忽然啪地推開了,韓稷風塵僕僕站在門口,睜著一雙深凹下去的眼灼亮逼人地望著她:“鄭王死了永恆天帝全文閱讀!”
死了?真死了?!
沈雁花了有小半日時間消化這個訊息,然後啪地把手裡的筆扔下,衝過來:“屍首呢?什麼時候死的?遼王和魯親王他們的反應呢?這訊息傳進宮了沒有?!”
韓稷拉著她進來坐下,說道:“屍首明日運送回京,是駱威親自殺的,根據我們所掌握的各項特徵,確定是他本人無疑,是在前軍營轄境內殺的他,遼王的人當時距離現場不過三里,現在雙方已經在信陽僵持,明日屍首到京再請皇帝裁決責任!”
“為什麼需要憑藉特徵?”沈雁疑惑地,“難道駱威不認識鄭王?”
“當然認識。”韓稷道,“殺他的時候鄭王已經十分落魄了,他這兩個月都混跡在乞丐堆裡,身上長了膿瘡,與從前簡直判若兩人,根本不能以我們以往的認知去判斷他。所以我們必須依靠這些實實在在的生理特徵。”
沈雁似懂非懂。不過他們比她更專業,而且駱威親自認定的,那便不可能會有錯。
“遼王他們既是僵持在同一處,不會穿幫嗎?”沈雁道。
“不會!”韓稷道:“因為遼王根本沒出王府,而今日朝上以祖父和許閣老他們為首的文官已經對柳亞澤提出了批判,皇上當廷怒斥柳亞澤,方才又把他叫進了宮去,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沈雁聽到這裡也不由激動了。“你的意思是說,打倒柳亞澤已指日可待?”
“這次就是不死也得扒層皮下來!”
“那什麼時候才能確定他完蛋?”
“快了。”韓稷伸出指頭摸了摸鼻子,“我覺得他已經按捺不住了。”
乾清宮裡,皇帝瞪著地上的柳亞澤,幾次險些暈過去。
“這就是你給朕出的好主意,這就是你給朕出的好主意!朕的兒子都要被你們這些人給殺光了!”
柳亞澤跪在地上,倒是既不驚慌也不惶恐,像是早就預見到這個結果也似。
從得知鄭王被遼王追殺那刻開始,他就知道這計劃已經毀了,只不過他未曾直言告訴皇帝,皇帝自己也不到黃河心不死而已。為君者,若不絕決,則害人害己。皇帝並非優柔寡斷,他狠起來比誰都狠,可偏偏他狠的時候刀口只對向外人。
如果這把龍椅是他柳亞澤坐,那麼不管趙雋是不是他的親兒子,他也會把他給先殺了再說。如今落到這般境地,能怪誰呢?
不過,他是早就知道皇帝會這樣推卸責任的,要不是因為趙雋對他自己也產生了威脅,他怎麼可能會去跟皇帝出這樣的主意呢?
他實際上,是很看不起皇帝的,他這樣的庸才,實在不該佔據那位置。
“……朕要將你一擄到底!”
皇帝仍在咆哮,帶著一股無處洩憤的極度鬱悶。
他微嘆一口氣,終於抬起頭來,直視著上方:“那樣皇上就等著看陳王如何從逆賊翻案到社稷功臣吧。幾家國公府正盼著我倒臺,然後好趁機蒐羅我的罪名捉我下獄,他們的目的是衝替陳王翻案而來,皇上覺得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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